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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晚上來,以他的性格,越是光天化日,越是要從容不迫的上門來,也認定他一定不會叫人幫忙,他喜歡慢慢折磨的感覺,要是人多了反而會礙他的事,他的目標一定是小滿,這孩子比自己要容易控制的多,只要有這個空隙,他就一定會出現的。想通了這里后,莫須友心里坦然了一半,他白天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卻早已把小滿偷偷的寄宿在特殊學校內,每天等到布置好一切后,他才光明正大的離開,不斷重復這樣的生活,直到他有一日清晨,似乎看見了某個人熟悉的身影,才躲在了拐角處,閉眼等待著一次“意外”的發生。果然,看見莫須友走了之后,他的養父才施施然的來到大門,從兜里掏出一把提前備好的鑰匙,擰了兩下,就把門打開了,只不過在打開的時候似乎有什么粉末落在了他的臉上,弄得他打了幾個噴嚏,但沒怎么在意就走了進去。進去之后,莫須友就在外面開始數起了數,就像是一場比賽的倒計時一樣,每數一次他都顯得格外認真,一百,九十九,九十八,他想到自己在門上放置的花粉,正好是屋里窗戶上那新來的馬蜂窩最愛的味道,七十七,七十六,他想起屋內的一片狼藉的樣子,像極了他在課堂上學過的搶劫案,五十五,五十四,他想起了自己在床上放的一個裹著小滿衣服的被褥,應該會讓他氣急敗壞吧,三十三,三十二,在推門進去的那一刻,放在兩旁裝滿鋼珠的盒子一定會倒,門前肯定很滑,被馬蜂咬的人出來時肯定不會看腳下吧,十一,十,摔了之后地下沒人注意的玻璃碴子,肯定會扎滿他的全身,而上面涂了一些讓人發癢的藥物。三.二,一,莫須友平靜的從巷子里出來,看見了已經倒在地上,已經撓的自己滿臉血的養父,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眼中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出乎意料的,竟沒有解脫般的喜悅,只事略微有一個遺憾,他怎么沒有當場死。“小滿,”他突然伸手,嘴里涂著白沫,向著前方伸出手去。這時莫須友才發現,原來王嬸今天接她女兒的時候順便把小滿帶回來了,她并不知道這些事情,看到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中時整個人都嚇呆了。“這是誰?哎呀,怎么成這樣,我要不要叫救護車?”王嬸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不,叫公安吧,”莫須友淡淡的說道,心中已是毫無憐憫了。“小滿……我是,我是……”最后的掙扎還在繼續,那人看著小滿,用盡最后的力氣想要說出自己是誰,但小滿突然從旁邊搬了一塊磚,狠狠的向那個人的身上砸去。“小滿!”莫須友立即上前抓著他的手,將他整個人背過身去,安慰著他:“咱們不看,不看啊,以后哥哥再也不會讓你遇見他了,走,先去王嬸家坐會。”他安撫著小滿的情緒,用手蒙住他的眼睛,慢慢的推著他往回走,這時胡同里的人也多了起來,看著地上倒著的這個人,都難免被嚇了一跳,急忙的報警的報警,搶救的搶救。而大約在半個小時前,李文甲正在納悶為什么小莫這幾天都沒有音訊,后來被店里的小黑一語道破真相,后悔到自己腦門怎么被夾了,只買一個BB機還不如弄只鴿子來管事,于是乎,立馬動身想去找小莫,省的自己每天提心吊膽的胡思亂想。但是李文甲的運氣就這么好,在他去的時候,恰好是最亂的時候,警車、救護車堵在了小胡同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擔架抬了出來,看起來好像快要沒氣了,而小莫的家里似乎被封了,難道這個人是……李文甲心底一涼,身上的汗嘩嘩的就出來了,他正打算飛奔到那救護車旁看個仔細,就聽見有人喊他。“李大哥,”莫須友在人群中看到了李文甲,立刻喊了他一聲。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李文甲心里的氣才松了一口,他看莫須友完好無缺的樣子,才知道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那個禽獸了,不過他怎么會一下子成了那個樣子,大概是老天有眼,遭到報應了吧,李文甲沒有細想,只覺得禽獸一除,這回天下真的太平了。“這回,沒有人回來sao擾我和弟弟了,”莫須友滿足的說道:“我和小滿終于能放心生活了。”“這就叫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小莫你這么好的人,老天爺都會幫著你的,這個禽獸,就是今天不死,明天也得喝水嗆死,出門撞死,走路摔死,總之大晴天也得被雷給劈死。”李文甲這段話倒是說的氣勢昂揚,大概討厭一個人罵起來都會格外的順溜。莫須友只是贊同的笑了笑,他沒有告訴李文甲自己做了什么,他也不愿意讓李文甲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認定了李文甲是一個善良而有正義感的人,縱然是打一架也是光明磊落的,而自己,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看著仇人死去,每天算計著計劃中的每一個步驟,這樣的自己李大哥肯定是無法接受的。“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去上班啊!”李文甲看著事情了結,趁機問道莫須友,這段時間莫須友總會給店里的小伙計們開堂講課,連帶著李文甲都學到了不少,都自認為已經脫離文盲水平,所以莫須友不在的這幾天里,大家表示一直很想念他。“現在。”莫須友沒有猶豫的說道,像是奔向光明一樣,沒有遲疑。回去店里后,日子又跟往常一樣風平浪靜的過著,眼見的,時間就到了冬天了,這萬物蕭瑟,百花凋零的季節,生意也隨之冷淡下來了,但這并不妨礙李文甲繼續充滿激情的過每一天。因為,他的春天來了。第12章春天來了要說李文甲以前沒有談過戀愛那是不可能的,過了三十歲的人了,而且又是在村里長大,像他這個歲數換做別人早就當爹了,孩子估計都能兩三成群打醬油,而李文甲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結婚,一直是他心頭難以言說的痛。但難以言說這四個字并不是不可說,尤其對于李文甲這把不住門的人,在莫須友誘導幾句之后,還沒費大功夫,他就一股腦的全部傾吐出來了。在以前的村子里,李文甲也是跟別人一樣,早就定了娃娃親的,自打從他記事起,周邊的父老鄉親就告訴他,將來一長大就要娶媳婦的,在這個幼兒的孩子心里,那成家立業的傳統觀念早就生根發芽了,本來要是這樣,李文甲的以后也好預見,無非是向同齡人一樣,老婆孩子熱炕頭,鋤地放羊趕趕牛,沒事打個拳,有事打個架,一輩子熱熱鬧鬧的就這么過了。但是,偏偏跟他定親的那個女娃是學習頂好的,從村里第一考到縣城初中,又從縣里第一考到市里高中,這倆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也算不錯,李文甲對于自己未來的媳婦這么爭氣自然是高興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