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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人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直到他的殺氣消散于空中,這才又恢復了剛才的熱鬧勁。而李文甲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把這倆個孩子是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就憑著他多年挨老子打的經驗,也知道怎么打人不留重傷。最后,那倆個孩子是鼻青臉腫的抱著他的大腿,聲淚俱下的反思著自己的錯誤,一邊大喊著自己今后一定改正,一邊主動扇著自己的臉蛋,那架勢,叫一感天動地、泣煞鬼神,要不是時間隔得太久了,孟姜女見著他們,都應該甘拜下風。“停一下。”李文甲突然說道。那倆孩子以為老板不計較了,當即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醞釀一些表忠心的話。“光扇一邊臉,都不對稱了。”李文甲突然陰狠狠的來了這么一句話,那倆孩子一愣,把剛要出來的眼淚又憋了回去,忍住疼痛開始對臉上的青腫平衡起來,最后直到他們兩個都變成了葫蘆娃,才被李文甲喊道了停。別看李文甲這人長得像是個黑社會,其實心腸壓根就不硬,他看著這倆孩子受到了教訓,自己又放了一些狠話,以為他們今后絕不會再犯了,就把他們待回了店里,依舊跟從前一般對待他們。莫須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大約他早已料到了李文甲的做法,對此并沒有表示任何異議,也沒有說過任何有關這件事的話,只是依舊每日勤勤懇懇,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掙著自己該拿的錢。事情看起來就這么算了,那倆人在接下來兩個月中都沒有被李文甲發現有什么異常,這讓本還提心吊膽的李文甲有些欣慰,總算人和豬還是不一樣的,打一頓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可有時候故事的反轉往往就在你認定結局已定的下一秒,李文甲有一天起夜,準備回房時,剛路過那倆小子的屋子,順便瞄了一眼時,心里面感覺有些不對勁,怎么會連個呼嚕聲都沒有,透過門縫一看,好家伙,明亮亮的窗戶大開著,原來那倆小子不敢走正門,竟然從窗戶逃去了。火一下從李文甲的心中點燃,他顧不上穿衣服,大步流星的準備出門找他們去,剛走到店門口,發現莫須友竟然在柜臺那里坐著。“小莫,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坐著?”李文甲有些吃驚的問道。“李大哥,我想起來今天的收入還沒放保險柜里,特地趕過來,發覺有人動過上鎖的抽屜,”莫須友平靜的敘述道。“狗改不了吃屎,老子這回算是看明白了,除非打死這倆王八蛋,不然他們還是會去賭的。”李文甲這回算是下了決心了,這倆人,絕對不能再留了。他對莫須友說:“小莫,你拿出他們半年的工資,我這回要跟他們一刀兩斷。”說完就又走回了后院,把他們倆的東西拿床單一裹,放在了平常運貨的三輪車上。“他們賭博的地方換了,李大哥,我跟著一塊去吧。”莫須友幫著李文甲搬東西時善意的問道。想著自己沒莫須友熟悉路,李文甲就這么答應了,一路上拉著小莫和行李,直沖沖的向著目的地而去。這回的地方可比上回的隱蔽多了,拐了好幾條小路才找到,李文甲倒沒有像上回一樣那么殺氣凜凜,他讓小莫守在外面,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晃了進去,大概是氣質使然,門口的守衛總覺得這像是自己人,打了個招呼也沒有多問。進了賭場后,看見那倆人正在滿臉紅光的在賭著,他也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阿發感覺背后有點冷,扭過頭看,發現是老板時,張著的嘴再也合不上了。“你看什么,我們正贏著呢,”旁邊的阿財催促他趕緊下注。“老、老板。”阿發著急的都有些結巴了。“管他是誰呢,總是先贏了這局再說。”阿財已然入迷,全然聽不懂阿發的話。李文甲有些失望的退了出來,他看著天上的明月,想起了那天莫須友念著的一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雖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契合,這倆個人,真是沒救了。沒過過久,阿發和阿財就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又是從前的老一套,不過一段時間沒演,感覺上生疏了許多,李文甲看著他們,就像看著兩個已經深陷泥沼的人,他想拉他們,可是他們卻一邊貪戀他的手,另一邊卻沉下自己的身體。阿發和阿財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要說一點觸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跟了自己這么時間,就好比是自己弟弟,哪能那么輕易就說放棄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下李文甲再繼續多愁善感上去了。“你們走吧,我多給你點半年錢,你們愛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李文甲心一狠,終于說了這句話。“老板,”阿財停止了哭泣,他看見了站在后面的莫須友,對著李文甲大聲說道:“你絕對是聽那小子亂說的,老板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個給男人當玩物的東西,你一定是聽了他的話,才要趕我們走的,我一定會改的,相信我們這一回。”“對對,老板,我聽之前黃老板店里伙計說過,小莫這大學都是靠別的老男人供的,該趕走的應該是他。”旁邊的阿發趕緊附和道。“滾!*你們祖宗的,竟然還敢嚼別人的舌根子,你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啊,扶不起來的爛泥巴,要是再讓老子看見你們,打斷你們倆人的狗腿。”李文甲上去兩腳把他們踹到在地,連三輪車都沒要,拽著莫須友就離開了這里,要說剛剛還有一絲不忍之心的話,這倆人的這番話終究是澆熄了最后一點的希望。第9章無法愈合的傷口一路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大熱的天氣,李文甲卻像凍著了般的搓著雙手,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一開始他拽著莫須友的胳膊,只覺得這個少年比他想象的更加羸弱,隱忍的情緒從他緊抿的嘴角透露出來,難得一個十□□孩子的沉默,讓李文甲這已過而立之年的人都感到無能為力。“李大哥,”莫須友扯出一絲笑容,臉色蒼白的對著他說道:“不用扶著我的,我自己可以走的。”“哦,哦。”李文甲一聽,趕緊的放開了手,但這一放,看著莫須友平靜的這么一步步安穩的走著,總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踏實,就像小時候被自己的爹打了一頓,不哭不鬧反而從容面對一樣,這種壓抑的狀態讓他很替小莫擔心。但是看著莫須友堅韌篤定的神態,目不斜視的朝著前方走去的樣子,仿佛早已把剛才不堪入耳的話給遺忘到身后,這種堅強不像是刻意偽裝出來的,就算是偽裝,也是刻在骨子里、已和血rou融為一體的偽裝。李文甲想要去扶住這個弱小的身體,可想起剛才他的話,又不自覺的把手收了回來,他很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