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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可想而知了。“唉,”當時李文甲幾乎每日嘆氣,一則是生意不好做,虧損成常態,二則是有時候采購東西少了還好點,多了一般他都會放在自己肚子里面,導致本來健碩的身材隱隱都有了發福的趨勢,這讓當時還是很注重外表的李文甲一度愁白了頭發。“不行,我得招一個有頭腦的人。”李文甲在靜坐了半天之后,得出了一個能夠解決根本問題的辦法,只要有人來協助他經營,就一定會扭虧為盈,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但可惜的是,這翻身仗還沒翻過去,就已經四腳朝天、付之一炬了,先別說有“頭腦”的人為什么會來這一個小店打工,單單是李文甲寫的那一幅招工啟事,就足以嚇退萬千有志小青年了。“招工!要求:人!有頭!有腦子!工資賺了就有你的!”李文甲還真是把自己那句“我得招一個有頭腦的人”給拆開敘述了,本來這啟事還勉強能看,可是偏偏用的墨也不好,那感嘆號慢慢的連起來了,有些地方看起來也很模糊不清了,大老遠看去,只能看到在一扇鐵青的門上,一張白色的紙上用紅墨寫著這幾個字。“人…頭,有…你,賺…的。”這幾個字比那門神還有用,李文甲這里仿佛徹底成了一個禁區,連麻雀吃食時都只邁進去一只腳,不敢有絲毫的造次。已經感到絕望的李文甲本來想干脆收攤子不干了,偏偏有一天,一個清秀干瘦的男生走到門前,抬起腳就把那招工啟事撕了下來,然后看著李文甲,平靜的說了一句:“我是來這里應聘的。”李文甲其實認識他,這就是旁邊那條街上最火一家燒烤鋪上的打工的男孩,他原先去那里的時候經常看見他,一開始印象是一個沉默寡言、任勞任怨的男生,就如他見過的所有被資助的學生一樣,身上都有著一種勤勞肯干、踏實誠懇的品質。后來對他印象更深是因為李文甲發現這孩子除了打工掙錢之外,還“身兼數職”,比如說,替低年級的學生們寫作業,倒賣優秀學生的學習筆記,再比如說,在替寫作業的同時幫忙輔導娛樂功課,打游戲廳、下跳棋、玩彈珠……可是說是“無惡不作、無所不為。”這讓李文甲懷疑他平常忠厚老實的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就跟那披了羊皮的狼一樣,外表再溫順,也掩蓋不住身上的野性。“你,不是在旁邊街上的店打工嗎?”李文甲看著莫須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原先是,后來我辭職了。”莫須友還是保持著不符合自己這個年紀的沉著冷靜。“那你干嘛要來我這個店啊?”李文甲忍不出問了一句。“我想要賺錢。”莫須友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就跟敘述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一樣。“嘶……”李文甲皺了皺眉,覺得這孩子是走路沒看墻被撞了嗎?自己這小店,別說賺錢了,能不虧本都該燒高香感謝財神爺保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莫須友看著他疑惑的樣子說道:“現在雖然虧損,但是今后會好起來的,我們可以借鑒那家店的經驗,慢慢的將這里經營起來。”“那這不是什么,不是偷師嗎?”李文甲表情凝重起來,他自小習武,對于偷師這一個詞很是忌諱,他寧愿自己守著一塊破磚,也不愿去沾別人金碗的光。“偷師?”莫須友搖搖頭,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我們現在是要做一個饑腸轆轆的君子,還是要做一個衣食無憂的小人呢?”李文甲皺著眉,覺得這自己這輩子只想做一個壯漢,為嘛要出君子和小人這么極端的選擇。看著李文甲似乎不敢下決定,當時的莫須友換了一種語氣,十足溫和無害的說道:“就跟我們再走一條看不清方向的道路一樣,既然前面有人替我們探了路,我們自然不會再在同一個坑里摔下去,同樣的,我們走的這些路也會被別人借鑒,大家彼此學習,共同進步,□□說過啊,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李文甲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莫須友書卷氣十足的樣子充滿著迷惑感,兩者還沒過幾回招,李文甲就已經繳械投降了。“對了,說了這么半天,我光知道那里的老板喊你小莫,你全名叫什么?”李文甲大大咧咧的問答。“莫須友,莫逆之友,無須多言。”莫須友很是文藝范的解釋道,但怕李文甲聽不透徹,又在后面補充到:“就是岳飛那個莫須有的罪名同音,變了一個友字。”“哦,”李文甲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腦袋,惋惜的說道:“你這名起的也是挺怪的,我叫李文甲,就是王八的一種別名,你以后就叫我李大哥就行了。”“好的,李大哥。”莫須友沖著他一笑,少年的面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幾分活力,瘦弱的身軀筆直而端正的站立著,就像一株引而不發的綠藤,將自己的根慢慢的延伸到這片土地之下。李文甲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一頭半的莫須友,當時心里想的是,嘿,真是一個不錯的小伙,有腦子!后來,時間證明了,他只說對了后半句話。第4章暗自謀劃自從莫須友來了之后,李文甲本來猶如一潭死水的小店確實有了幾分回暖,單是每天的客流量都翻了一番,而且每天的食材不多不少,恰恰夠一天的量。可李文甲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做了改變,怎么生意一下子就變好了?難道是自己在門口制作的大紙牌子上面寫著“買五串贈一串”的原因?難道是畫了一沓花花綠綠廣告冊的效應?難道是這刷新的墻面,裝飾的壁花,讓客人的心情變好了?李文甲的腦袋怎么也想不透徹了,總結了半天,覺得這生意變好,大概也是跟自己英明神武、領導有方存在著很大的關系。“李大哥,你看看這個醬的味道怎么樣?”莫須友端著一小碟自己新調的醬料走到了他跟前。拿著小拇指沾了一下,李文甲剛放到嘴里就辣的眼淚直飆了出來,兩個臉蛋瞬間變紅,整個人就如同被燙熟的番茄,表里如一,紅到發紫。“你這調的,辣死老子了。”李文甲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面灌水,舌頭伸的快要趕上門口的旺財了。“這就好,我還生怕不夠辣。”莫須友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自己收起醬料,拿了一塊紙片子,寫了“凡是能吃二十串辣rou,此單可免”這幾個字,掛在店門的正中間。李文甲看著他寫的這幾個字,覺得這孩子是瘋了,萬一真有能吃的,還不得賠死啊,忙不迭的又喝了幾口水,氣捋順之后趕緊走上去攔住他說道:“你這是做什么,這不得把咱們吃關門啊。”“李大哥,你說你在大街上看到這句話之后,會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