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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仿佛回到了很多天前,在Aaron身邊入睡的夜晚。要是那些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能再多點就好了……冥王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便沈沈睡了過去。史載,秦始皇修陵墓時征召了上萬工匠,最後全都活活封死在里頭,沒有人能逃脫,為的就是保守陵墓里的秘密。比如說,皇帝棺槨的位置,金銀珠寶陪葬品的位置。廖先生也一直這樣認為。可自從親眼見識了九鼎,他才覺察到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趙高有許多事情隱瞞著,廖先生卻一直蒙在鼓里。比如說,本應無人生存的地下,卻有個老太婆,而趙高看起來并不怎麼驚訝。老太婆站在平臺上穩穩擋著兩個入侵者,穿著灰撲撲的粗布衣,佝僂著身子,乍一看像人類社會中的拾荒者。老人朗聲道:“這里不是你們來的地方,請回吧。”趙高打量了她半晌,笑道:“哎喲,應該說,這里不是人類能來的地方吧?”老人盯著他:“也對,你早就不是人類了。”趙高頂了一句:“你也不是。”廖先生一頭霧水。趙高看似給廖先生解答,眼睛卻沒離開過老人:“你聽說過三足烏嗎?古籍中,有一幅圖,描繪了眾仙人,包括伏羲,女媧,西王母和三足烏。當時我看到三足烏的形狀就覺得奇怪,畫的根本就不像鳥,當時我沒有頭緒,不過……”故意停住了話頭,唇邊勾起一抹笑,老人冷漠的表情證實了趙高心里的猜測。老人冷著臉:“你現在懂了?”“當時你們乘搭的東西出現在天空,古人見到飛的就以為是鳥。”趙高嘆了一聲,“要是飛機出現在古代,恐怕也會被古人描述成大鵬一類的神鳥吧?”廖先生一臉謙卑地垂著頭,偷偷琢磨趙高話里的含義。他一開始以為趙高是為了復活秦始皇,趙高懂得陶俑的技術,復活兵馬俑并不難。復活了嬴政後還可以繼續復活百萬陶俑,不死軍現世,一同再創大秦帝業。趙高從秦朝開始就開始準備了,廖先生對此深信不疑,還想著繼續撈個官做做。結果到了地下城,趙高根本不去找皇帝的棺槨,當嬴政是空氣。恍然間有個念頭,這個趙高,該不會是想著自己領軍,復辟大秦?可兵馬俑明明就在地下城里,趙高也不急著去復活它們,那麼趙高來此,是為何?難道就為了見這個老太婆?這個老太婆是誰?“廖先生,你聽過女媧造人的傳說嗎?”廖先生正在走神,突然被趙高一問,趕緊答道:“聽……聽過……”“那你來跟這位解釋一下?”趙高指指老人。“女媧用泥土捏人,吹了一口氣後,泥人就變成了活人……呃?!”廖先生說著說著,忽然一愣。這不就是陶偶技術嗎?趙高掰著手指數:“奇門遁甲,陶偶,照心鏡,九鼎……你們來到這個世界,就迫不及待地要改造,結果呢?好像全失敗了?”趙高嘲笑道,“次次的結果都出乎你們的意料呢。”老人皺眉:“誰告訴你的?”“放心,全燒了。”趙高擺擺手,往前跨了一步,“我很好奇,為什麼就你一個,伏羲和西王母呢?叫他們一起出來見見面呀。”老人不答,也跨前一步:“前面沒路,請回吧。”趙高:“前面沒路,但是有扶桑。”廖先生聽得頭都大了。伏羲?西王母?怎麼又扯到了扶桑?記載:扶桑,神木,日所出也。難道趙高就是在找這棵樹?不就一棵樹嘛!怎麼搞得神神秘秘的?就算找到了又如何?還能搬回去種嗎?“哦,你居然知道扶桑?”老人視線掃到趙高腰間的黑色短劍,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傳說中太陽從扶桑樹升起,其實錯了,扶桑出現在太陽中,而這個太陽不是天上的太陽,是一場大爆炸引發的強光。你們的船艦墮落撞穿了空間,殘留的力量凝結出了扶桑。”趙高冷冷道,“你以為可以一直隱瞞下去?”廖先生愣頭愣腦地聽不明白:“什麼船艦?”趙高指著老人,一臉鄙夷:“這些外星人自己的船墮了,回不去,還妄想把世界改造成他們的世界。他們的船艦撞穿了空間,殘留的力量造成不少變動,扶桑就是其中之一,女神,我說的對不對?”廖先生臉都白了。老人望向旁邊,忽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你聽明白了?”冥王一愣,一愣之下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間就聽見一陣驚呼。冥王揉揉眼,扶著龍爪往外看。深淵里的黑暗中穿刺出大量的綠色枝丫,縱橫交錯刺進了懸崖里。Aaron正穿梭在枝丫中,渺小得如同樹林里的蚊子,時高時低地調整飛行軌跡。還好白龍的滑翔技術一流,如云在天,平穩又迅疾。虞清道:“白龍,你再飛高點。”Aaron斜飛上去。“再高點。”Aaron又飛得更高了些,已經穿過了枝丫層,視線一下開闊起來。虞清探出身子往下看,梁濂一手抓著骨刺,一手緊張地拽著他:“喂,你別掉下去了!”冥王也攀著龍爪往外看。不遠處似乎有個類似柱子的東西,隱藏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所有枝丫就是從那柱子生長出來的。虞清又探出點想看清楚些,梁濂急了,一把撈過虞清摟在懷里。“梁濂!你這是……”梁濂吼他:“萬一掉下去怎麼辦?!”蒼往深淵里看:“也許掉下去就到了魔界?”元鶴子搖頭:“沒那麼簡單,要是空間能隨意穿行,兩個世界早同化了。”Aaron一直沿著崖壁飛,隨著距離拉遠,巨大的樹冠已經徹底淹沒在黑暗里看不到了。虞清失望地收回身子:“好,我不看了,你放手。”梁濂不放手,依舊摟著虞清,轉頭喊了聲:“子浩。”觀眾子浩正圍觀得出神,冷不防被喊到,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梁濂沈聲道:“你轉告夏杰,虞將軍這輩子名花有主了,他會過得很好,不必牽掛。”說給子浩聽,也故意說給虞清聽。子浩望向虞清的眼里漫起一層水汽:“將軍,果然是你。”虞清垂著眼不答。梁濂輕輕牽著虞清的手:“將軍,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沒關系,我會等你,我這輩子都會等你。”“笨蛋,值得嗎?”虞清抬起眼的時候,睫毛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