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躲不開、黑暗保鏢、下賤綠帽男的哀歌(H)、總有男神等著我攻略[快穿]、臣服(H)、安琪、長北長生歌、生死有命(H)、抓個最好看的寵我、只是近黃昏
業主邊想邊說:“我就隨口問是不是幫親戚找的,他笑笑說是給女朋友找的,我沒想到他女朋友還在上高中啊,也就沒多問了。”李修遠盯著她:“他說是他女朋友?”“我是這樣理解的,原話不是這個,”業主接著說:“原話太斯文了我忘了,好像什么最愛的人,怪rou麻的。”三個男人都愣住了。房子的線索到這里就差不多斷了,李修遠又要求進房子看一看,于是業主拿備用鑰匙打開了房子的門。這是一間普通的家庭式住房,裝修很新,面積有一百平米左右。房子顯得很空。而且很冷。業主站在門口等著,三個男人走進房子,所有的窗簾都是合上的,外面夏日的陽光被阻隔在外,長久沒有透過氣的房間有裝修材料的澀味,卻很少有灰,其實電視冰箱洗衣機空調這些家電都有的,但這間房子卻不像有人居住過。不像是人生活的家,而像是家居城的樣板房,有吃飯的桌椅,卻沒有吃飯的碗筷,有寬大的衣櫥,卻空空的沒有掛衣服,有鋪著柔軟被褥的床,卻太過平整地沒有睡過的痕跡,有書桌有臺燈有寫字板,卻沒有書紙筆。李修遠環顧著這個房子:“他就住這里。”“以前不是這樣,”樂珩馬上說道:“以前沒這么冷清,他把東西搬走了,”他搖搖頭:“不過這里面本來東西就不多,我每次來,他都是一個人。”小楊的聲音從臥室傳出來:“你們來看這里!”李修遠立刻走進去,小楊指著臥室床頭的一處墻壁:“這里以前應該掛過東西。”床頭的墻壁是粉白的顏色,可以清楚地看見有五寸大小的墻壁是不同于周圍的粉白,那里是更淡的顏色,邊緣卻更深。“這里掛過東西。”李修遠手指觸摸著那片曾經被遮蓋的墻壁:“是什么?”“我沒進過臥室,”樂珩想了想:“不過我覺得,這么大,應該是相片。”相片,那是合影嗎?兩個人的合影,貼在床頭,這樣就算江偉凡沒有留在這里陪他過夜,他一樣可以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定格下來的美好瞬間……李修遠仿佛能看見那個有著安靜眼神的少年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慢慢睜開眼睛,他的纖長睫毛像蝴蝶的展翼,他看見相片中的愛人,在晨光中露出淡淡的微笑……這是假的。這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他并沒有見過那個少年的微笑,也沒有見過他怎樣從睡夢中蘇醒,張開眼睛。他并沒有見過那個少年,的確就像他的同桌所說的那樣。他所有的,不過是那個少年殘留在監控錄像帶里的驚鴻掠影,和旁人描述中的點滴碎末。那遠遠不夠,太不夠了。就在這時李修遠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間靜悄悄的房子里聽起來異常清晰。李修遠遲疑了一瞬,他拿出手機接起來,一個略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李警官?”“你是?”“我是蘭澤的繼父。”男人低低地說道:“我是駱中宵。”**小楊沒想到駱中宵是這樣的人,他以為一個可能□未成年少年的人至少該是猥瑣骯臟的樣子,但駱中宵正好相反。他坐在筆錄室里的樣子像在出席高級峰會,衣冠楚楚風采斐然,他看上去并不年輕,有相當優雅的成熟男士風度,他個子很高,仍然保持著非常完美健康的體態,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烤金色邊框眼鏡后的黑色眼睛發出睿智敏銳的光芒。駱中宵說話語速有些慢,顯出不同于年輕男人的穩重:“抱歉我剛剛出差回來,我的助理轉告了我您的事,我立刻就來了,他沒有說得十分清楚,我只知道是關于我的兒子蘭澤。”“我是等了您很久。”李修遠坐在他對面的桌后,他的面前是筆錄本,他擔任了這次的筆錄工作,小楊坐在他身邊。李修遠拿起一張照片:“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駱中宵看了一眼:“不認識,”他又看了一眼,問道:“他是誰?”“這個人叫江偉凡,他……”李修遠停了一會,說道:“被殺了。”他仔細看著男人的反應,而駱中宵神情還是坦然:“哦,很遺憾。”李修遠接著問:“你知道蘭澤被學校退學的事嗎?”“知道,不過是事后才知道,他們老師太不負責任,未經家長允許就將他退學,我前段時間太忙,最近手頭空一些會開始處理這件事,”駱中宵看向李修遠:“我不會讓蘭澤被退學,我會把他送回學校。”“很好,你知道他為什么被退學嗎?”駱中宵稍微皺起眉頭,他遲疑了一會,點頭:“知道。”李修遠反而笑了:“你真的知道?”“我知道,”駱中宵重復了一遍:“他退學之后住在那個男人給他找的房子里,直到我找到他。”小楊吃了一驚:“莫非你帶走他?”“任何一個做父親的都不能放任未成年的兒子和一個男人同居吧,”駱中宵看著小楊:“我找了他很久才找到,我不想我兒子糊里糊涂地就這樣決定未來的人生,你們也懂在中國同性戀是很艱難的道路,雖然我本人對同性戀沒有偏見。”他的言辭誠懇,完全不像會做出luanlun行為的男人。小楊疑惑地看著他,李修遠問道:“然后?”“他被我說服了肯離開,他和他mama關系不好,我讓他暫時住在我的另一處房產里,后來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要參加就離開了,我今天早上回來就立刻到了這里,”駱中宵靠近筆錄桌,他的表情終于露出一抹深重的焦慮:“請你們幫我找到蘭澤,我找不到他。”小楊更加疑惑:“他沒有和你聯系?”“我去美國之后一度很忙,稍微閑一些之后給他打過電話,一直是關機,他也不可能回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駱中宵扶住額頭,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我非常擔心。”李修遠冷淡地問道:“你知不知道和蘭澤同居的那個男人是誰。”“只知道有這么個人,我問過,他沒有回答,”駱中宵抬起頭:“我對這孩子的教育方式是順其自然,絕不勉強他的心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