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卻說段庭臻回到家時,瞧見側(cè)門處立著一個下人,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就叫車夫上去一問,過了一會兒,車夫回道:“是許大公子家的人?!?/br>段庭臻右眼皮子一跳,問:“可是說了來做什么?”“說是那天撿了姑娘的東西,一直忘了還。還有給姑娘的回禮?!?/br>“知道了?!倍瓮フ楹谥樆亓朔浚胫鴦駝駇eimei又不好開口。他到底是隔了房的堂兄,有些事原是沒說話的資格。可想起那糟心的一家子,段庭臻還是忍不住頭疼。這許大公子身世可憐,他母親是靜安侯原配,后來這原配娘家受了點牽連,倒了,許侯爺便使了點手段,停妻另娶,他由嫡子一朝變?yōu)槭樱赖娜硕济獠涣藝@息。他母親只顧著自怨自艾,對他疏于管教,少年時頗是混賬,人都說生子莫如許家郎,把他父親兄弟一塊罵了。當(dāng)是有這么個事,說有一趙家,善制兔毫筆,并以此發(fā)家,成了一段富豪。他家里的一位公子,某日出門誤落陷阱,被一獵戶所救,獵戶家中有一獨女,姿容甚美,常與其父一道出門打獵,趙公子見了就說,為報救命之恩,不如姑娘與我為妾,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獵戶姑娘性子烈,聽他這話,一腳把他踹回陷阱里去了,趙公子倒也沒什么事,苦挨了幾個時辰,被家丁找著救出。事后趙公子想去報復(fù),被許公子知道了。他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別說,常人還真想不出來。趙家以制兔毫筆發(fā)家,家中自然有兔場,許大公子弄了幾只遭瘟的兔子扔進趙家兔場里,使趙家兔子死了大半。其實他是占著理的,可這么一鬧,大家都沒筆用了,不罵他罵誰。許公子自此成了腦子有包的代名詞,人送外號在世瘟神,專司兔瘟,毀人財路,說不得傳個幾百年,還能成了野史里的正神。不過后來他從軍,加上外祖家起復(fù),他的名聲漸漸好了點。不過記著當(dāng)年的人也有,比如段庭臻。一個忍不住,就喚了侍墨進來:“叫姑娘過來一趟,我有事與她說。”“這都晚了,不如明天吧。”侍墨苦著臉道。段庭臻看了看天色,確實不太合適,就沒堅持,稍緩了臉色,進一趟書房,尋出那塊自己自小帶著的玉佩,拿盒子裝了,遞給侍墨,道:“你明日送晉王府上去?!?/br>“什么???”侍墨有點好奇。“哪那么多話!”段庭臻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侍墨覷著他,沒追問,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晉王府上那位小哥之前還來了一趟,送了帖子過來,邀您得空過府一敘?!?/br>段庭臻接了帖子,看著上面剛硬的字跡,一瞬間心里泛起一種別樣的滋味。第9章第九章第二日段庭臻一整天都忙于公務(wù),沒時間找meimei談話,也沒時間見孟遲風(fēng),直到晚間小皇帝壽宴上才與孟遲風(fēng)匆匆見了一面,看見他已經(jīng)戴上了那塊玉佩,目光似是被灼了一下,趕忙移開了,唇邊卻忍不住多了一絲笑意。他并沒與孟遲風(fēng)多說,兩人各自分開,直到又過了幾日段庭臻休沐時才又見著了。他們?nèi)チ嗣线t風(fēng)在城外的一個莊子上。莊子與他這個人相似,都是開朗疏闊的格局。里面沒有許多名貴花朵,多見的是郁郁蔥蔥的樹木,感覺不賴。段庭臻第一次過來,自是好奇,孟遲風(fēng)當(dāng)主人也當(dāng)?shù)檬峙d奮,問他:“段相覺得我這宅子如何?”“極好?!倍瓮フ辄c頭道。“我想著,你應(yīng)喜歡顏色多點的植物,這里盡是樹,看多了眼暈,不如本王叫匠人移些珍貴花草過來,不知你喜歡什么?”段庭臻瞟了他一眼道:“王爺有心了,可段某又不來常住,您費這心思作甚?!?/br>孟遲風(fēng)賠笑道:“你喜歡怎么都好?!?/br>段庭臻輕勾了勾嘴角,沒回他。既然來了郊外,自然是想做些城里不段便的事,如騎馬打獵。說起來孟遲風(fēng)這樣安排心里自有計較,他請了段庭臻過來,要想叫新出爐的伴侶知曉他是個如何厲害的人,當(dāng)然不會去舞文弄墨,于是思來想去,伴侶出身世家,武藝應(yīng)是會一點卻不精,正好成全了他。可他卻不知道,段庭臻活了那些年,武力值豈是等閑。就算這輩子沒怎么練,但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兩人換了輕便的衣衫,便去牽馬,結(jié)果看見段庭臻帶來的一匹白馬與孟遲風(fēng)最愛的坐騎好似互相看不慣似的,下人不得不把他們隔開。孟遲風(fēng)的坐騎是跟他上過戰(zhàn)場的,他不舍得將它待會京中宅院里,唯恐地段太小,跑不開,愛駒過得不舒服,故而一直養(yǎng)在京郊的莊子里。這馬難得看見主人一回,顧不得和那個討厭的同族較勁,親昵的蹭了蹭孟遲風(fēng)。段庭臻笑道:“這馬倒是與你有幾分相似。”“那是?!泵线t風(fēng)說著,又安撫它半天,總算使它安分了點。段庭臻給了白馬一塊糖,看它用濕漉漉的大眼睛溫和的看著自己,摸著它的腦袋道:“乖孩子?!?/br>兩人上馬,跑了一會兒,前面出現(xiàn)一只兔子,孟遲風(fēng)一箭射出,如流星逐月,正中了兔子眼睛。他使隨從去把兔子撿回來,對段庭臻道:“你我何不比試比試?”“算了?!倍瓮フ榍扑谎?,慢慢調(diào)整著狀態(tài)道:“年紀(jì)大了,又久不動彈,比不得王爺?!?/br>說著試著朝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射了一箭,成績一般,離預(yù)想的位置差了頗遠(yuǎn)。他并不氣餒,又練了幾次,瞧見更近處的一棵樹上有條蛇,凝神聚氣,穩(wěn)穩(wěn)地射了一箭,中了。“這哪里是比不得。本王還以為,像段相這樣的風(fēng)光霽月之人,應(yīng)善用劍,沒想到你更好箭術(shù)?!泵线t風(fēng)道。段庭臻偏過頭瞧著他,忽然笑了:“其實段某劍術(shù)也還過得去?!?/br>“嗯?”他驅(qū)使著坐騎溜達(dá)過去,與段庭臻并肩,壞笑著說道:“那不如叫本王看看,段相的劍術(shù)是什么樣?”話里的弦外之音無須言表。段庭臻撇了眼這流氓,正想說什么,卻見他□□的馬好似被驚了一般,差點沒把他掀翻下來。原是段庭臻的白馬終于忍不下sao擾,還擊了回去。段庭臻看他狼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孟遲風(fēng)難得耍一次流氓,實在是鼓起了勇氣,落得這樣不禁覺得有點丟臉,但看著伴侶笑,又覺得值得,便厚著臉皮把這事忘了,說道:“這附近獵物不多,可還要往里走?”“算了。”段庭臻說:“聽聞這附近景致頗美,不如過去坐坐,正好上次下完宮中那盤棋?!?/br>孟遲風(fēng)當(dāng)然不會有別的意見,吩咐隨從去取棋子,兩人走了快一刻,到一張石桌邊坐下,閑聊著等隨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