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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逝者,天上就有多少顆星。”祁鉞笑道,“瞎說,我才不信,你別動讓我數一數。”祁鉞數一會兒就亂了,便再次倒回去重新數,宋澄則蹲在一邊看他數。祁鉞道,“要不你幫我數,我從東邊數,你從西邊數。”宋澄打了一個哈欠道,“張衡都沒數清,你能數清?”“張衡是誰?”祁鉞索性不數了,跟宋澄一起靠在大柳樹下說話。宋澄道,“張衡是東漢的天文學家,他小時候就和你一樣數過星星,不過他也沒數清。”他頓了頓道,“這天上的星星,總是在不斷移動的,但是它們之間的相對位置是一定的,你要劃分星座,才能有辦法去數。”祁鉞一臉懵,“什么是相對位置?”宋澄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就是兩顆星星都在移動,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變。就像我們兩個在路上跑,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別人看見我們在移動,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變,這段距離就是我們之間的相對位置。”祁鉞一臉迷茫的“哦”了一聲道,“你懂的真多。”宋澄心里補了一句,“這個初中生都知道。”“那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你知道嗎?”祁鉞問道。平日里總是跟小霸王一樣,此時突然安靜下來,宋澄覺的還是挺好的,心想要是祁鉞能一直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就好了。他腦子里胡思亂想,嘴上卻清楚的很,“我們rou眼可觀察到的星星,大約有三千顆,但是如果白天也可以看見的話,應該有近七千顆。”“這么多!”祁鉞感嘆道,“白天怎么會有星星,星星只有晚上才會出來。”宋澄道,“是太陽的光芒太耀眼了,掩蓋了黯淡的星星而已。”“你怎么知道?”“多看書!”宋澄翻身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逛夜市買的涼果分了一盒給祁鉞道,“帶回去給祁嬸嬸吧,我回去了。”祁鉞接過盒子,向著宋澄問道,“明天你干什么?”“和老師去拜訪一位老師的友人。”宋澄道。祁鉞“哦”了一聲道,“那我回去了。”宋澄點點頭,也回去了。他打開書館的門,便看見徐夫子在角落點著燈不知道在寫些什么,他施了一禮道,“老師。”徐夫子沒抬頭,只奮筆著書,“回來了?去跟你師母說一聲,早點睡,明早上我們要出門。”宋澄點頭道,“是。”次晨一早,天蒙蒙亮徐夫子便將宋澄喚了起來,徐夫人特地給宋澄換了新衣,囑咐了許多,比如對那位老先生要客氣些,他脾氣不好什么的。宋澄只乖乖點頭,師母說的一概記下。徐夫子道,“別啰嗦了,我們要走了。”徐夫人這才將宋澄放了,徐夫子出門帶著宋澄去醫館賣了幾幅藥,又買了一些rou,才帶著宋澄出了城。路上走了大概大半個時辰,才到了這位崔先生家。崔先生家住在山下,門前有潭清水,種著兩棵大柳樹,院墻低低的。徐夫子走到門口,只敲了敲門道,“崔老頭。”只聽見里面一陣咳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老徐來了?快進來。”徐夫子帶著宋澄進了門,一直到了崔先生住的地方,宋澄聽師母講這位崔先生兇的很,也不敢四處亂砍,只乖乖跟在徐夫子身后。崔先生半躺在床上,手上翻閱著一本手記,他看見徐夫子帶著宋澄進來,笑著向徐夫子道,“這是你選中的學生?”徐夫子笑著摸了摸宋澄的頭道,“是,帶過來給你瞧瞧。”宋澄聞言忙躬身一禮道,“學生宋澄見過崔先生。”崔先生伸手將宋澄扶了起來,他抓著宋澄的手,笑著向徐夫子道,“是個端正的孩子。”“那是自然,我徐靜渚看中的孩子,自是不錯的。”徐夫子笑著道。崔先生似是受了刺激,他劇烈的咳了幾聲,宋澄幫替他拿過床邊的水杯遞給了崔先生,崔先生眼中含著笑意接過,他笑著道,“難道我的眼神差了?我打你家覆之小的時候就看中了他,想收他做學生,結果這小子竟一言不發去參軍了!”徐夫子跟著嘆了一口氣道,“如今說這個還有什么用?他這一去都已經三年了,今年打了勝仗,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崔先生冷“哼”了一聲道,“他回來就是小將軍,我可不敢收他做學生了!”徐夫子笑著道,“你慢些氣,這般生氣做什么?這我有辦法?”崔先生瞪了一眼徐夫子不說話了,徐夫子笑著問道,“平之呢?今日怎么不見?”“去山里撿柴火了,家里這幾日沒燒的了。”崔先生仍有些氣呼呼地道,眼中卻流露出幾分慈愛。宋澄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只眼觀鼻鼻觀心。“平之是我兒子,他比你大些,生的憨厚,等他回來了,讓他帶你出去逛。”崔先生喘著氣道。宋澄受寵若驚地抬眼看崔先生,一臉你這是對我說話的表情。崔先生看懂了他眼里的問號,笑著向徐夫子道,“定是嫂夫人給這孩子說什么了,這般怕我老頭子。”第15章第十五本書宋澄沒敢說話,徐夫子干笑了兩聲道,“若不是你平時兇的厲害,我家夫人怎么會這么說?”宋澄默默頷首咽下了這口狗糧,崔先生卻不放過徐夫子,他笑著道,“老徐你這話說的,我崔故近些年來何曾兇過?”“嗯,小時候我們家覆之天不怕地不怕,見著你就躲,你說呢?”說到徐覆之,崔先生又是一聲長嘆,“唉,莫不是我從前嚇得厲害了?這孩子說走就走還是偷偷走的。”宋澄站在一邊只聽著兩個老頭子話家常,偶爾兩人還說些名山大川或者舊時典籍。宋澄雖不無聊,卻打進門站在崔先生身旁,便再也沒敢亂動,這會兒只覺得站的腳都酸了。天近午時,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宋澄聞聲望去,只見一個粗布小伙子背著一捆柴從外面走了進來,約莫二十一二的樣子,長得頗為憨厚,嘴唇厚實,一看就是個忠厚人。宋澄下意識看了崔先生,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親兒子,這么嚴厲乖僻的夫子,怎么養出了這樣的兒子?崔平之將肩上的柴火放在了門口,拍了拍衣裳就走了進來,他向著徐夫子和崔先生施了一禮道,“夫子,父親。”又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宋澄笑著問道,“這是徐夫子的學生?”說著伸手揉了揉宋澄的頭發,笑得很是暖心。宋澄登時覺得這樣的人才像是大哥,他大哥宋深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