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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想要怎幺從范軍臣口中套話,范軍臣突然毫無預警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訝異,明顯到達一般人都看得出來。「怎幺,看到認識的人嗎?」順著范軍臣的目光望去,劉致中看到的全都是陌生的面孔,讓他不由得納悶,究竟是誰能讓范軍臣失去平日的冷靜。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緊,范軍臣坐回椅上,表情又回復了平日的淡漠。「沒什幺,只是看錯了。」平淡的聲音,讓劉致中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僅僅只是短暫的一瞥,但是范軍臣已經能確認,他看到的人,就是一個月前,他所抱過的男人。那個他以為自己早已遺忘的人。那一夜后,他便蓄意的去遺忘,忘了自己曾經抱過一個男人的事實。這一個月來,他不曾想過那個男人,他以為,那一夜從不曾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任何痕跡。但是,今夜再見到他后,范軍臣才發覺,他竟從沒忘了他——若非如此,再次見到他,也不會引起如此強烈的震撼了。耳中聽著劉致中旁敲側擊,試圖套出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范軍臣有一下沒一下的應著,卻始終不曾專注在劉致中說的話上。回想著適才看到的他,梳著端整的頭發,合身的西裝一絲不茍,俊美逼人的臉上散發著冷冷的寒意,和那一夜的他,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那一夜的他……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一夜的激情,他誘惑的舔舐著他的指尖,他一次又一次的吐出誘人的呻吟,和貪婪的索求著他的白皙身體以為早已遺忘的,那一夜的一切,卻彷佛深深的刻劃在他心底,只要一經碰觸,便無法抑止的洶涌而出。直至劉致中離開了座位,范軍臣才發現,自己差點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苦笑著,范軍臣放開了酒杯,抬起頭,便看到了他。他坐在幾名西裝革履的男子之間,看樣子,是在談公事吧。過沒多久,范軍目的眉不由得蹙了起來,是他多心嗎?他身邊的那個男人,似乎坐得離他太近了些,而且,那人的手,似乎總會有意無意的擦過他的身體——握緊了拳,范軍臣幾乎要從座位上起身,沖上前去拉開那男人的手,當他察覺自己的想法時,范軍臣才發覺自己那超乎尋常的占有欲——對那個他幾乎不認識的男子。在范軍臣驚訝于自己的反應同時,另一頭突然起了一陣sao動,他看到他站了起身,撥著褲管,而那里正有一大片水漬。雖然引起了sao動,但是,他的表情依然維持著冷靜漠然,優雅有禮的彎身向同席的人道歉后,他轉身離開了酒吧。那一瞬間,范軍臣直覺便想追上去。但是,他卻硬生生的扼殺了那份沖動。不單單因為他們同是男人,那樣的關系原就是不被容許的,他自己情況他自己清楚——他和他,本來就不該有任何的關連!一旦追了出去,后果,將不是他所能承擔得起。范軍臣抿緊了唇,原本就不好的情緒,此刻更是惡劣到極點。抓過酒瓶,將酒液灌入杯中,就像要發泄般所有的情緒般,狠狠的灌進肚里。當劉致中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范軍臣活像跟那瓶酒有仇般,一臉陰暗的喝著悶酒。不會吧?他才離開幾分鐘而已,范軍臣的心情就變得更糟了嗎?***「奕凱,資料都準備好了嗎?要出發了。」高奕凱從筆記型計算機的畫面中抬頭,完成最后的檢視后,他對問話的關圣瑋點頭,關掉了計算機畫面。「那就走吧。」今天的行程是到美商柏泰的臺灣分公司作簡報,以尋求未來合作的可能性,參與的人除了他和闕圣瑋外,還有他們業務二課的課長及業務部的經理向翊天。車子駛進了一棟商業大樓,通過守衛后,車子進入地下停車場。美商柏泰的辦公室在這棟大樓的十四至十六層,他們到了十四樓的服務處,由服務人員帶著他們到十六樓的會議室。與會的人除了采購部經理外,還有相關人員四名。「貴公司的范總——」一番寒喧后,向翊天開口詢問。「抱歉,范總他臨時有個會議走不開,等會兒才會進來,我們可以先開始。」采購部經理道,示意另一名人員關燈。燈光一睹,連接著筆記型計算機的投影機,將畫面投射在白色的布幕上。這一次會議,高奕凱和闕圣瑋各負責一部分的簡報,說明不足的部分,則由課長及經理補充。高奕凱的部分結束后,由闕圣瑋接替,這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悄悄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由于燈光昏暗,看不清臉孔。他打了手勢,示意簡報繼續說明下去,然后,悄無聲息的滑進座位里。雖然僅是安適的坐著,但男子依然散發著強烈的存在感。進來的應該是那名經理口中的范總吧,高奕凱并不是很在意,直到——在畫面的切換間,一閃而逝的光線讓他看清了那位「范總」的臉。那一瞬間,心情的動搖,讓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的站起身。是他,是那個男人——那個他以為他們根本不會再見面的男人!怎幺會,怎幺會在這里再度碰到他?他一直以為那個男人并沒有居住在這個城市,否則也不會投宿飯店,沒想到的是,他們竟會在同一個城市工作——耳中再也聽不進闕圣瑋的簡報,高奕凱除了那名男子,什幺都無法思考。也許,他該慶幸的,晦暗不明的光線,遮掩了他所有的表情,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燈光亮起,高奕凱下意識的低下頭。「向經理,關于合作的細節部分,我想多做一下了解。」范軍臣微笑,他并沒有注意到高奕凱,與向翊天課長及采購部經理走進了另一間會議室。他的聲音,還是如高奕凱記憶中的沉穩有力——在高奕凱怔忡間,他和闕圣瑋被帶到另一間休息室。「啊——總算開完會了。」闕圣瑋坐在沙發上,伸了伸懶腰。跟著,闕圣瑋便發覺了高奕凱的臉色太過蒼白了些,于是向坐在他身邊的高奕凱靠近了一些。「奕凱,你沒事吧?」真難得,想不到那個冷冰冰的高奕凱也會門神,連他這幺靠近了也沒發現。高奕凱向來很討厭有人接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