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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那天的事擺到臺面上來說,“聽說這家店的甜點師是個搶劫犯,真是難以想象,一個罪犯竟然能做出那么漂亮的點心。”“你叫我來這里,只是給我講甜點師的故事嗎?”滿意的看著遲瀾的臉色因自己一句話而變得慘白,喬一鳴生不出絲毫憐憫之心,如果是別的女人,他可能會有些歉疚,但遲瀾不一樣,怪就怪她招惹了曾辰。當(dāng)然,也或許是曾辰先招惹的遲瀾,不管真相是哪一個,都無法讓他溫柔的對待這個女人。“不是……我……”遲瀾的頭垂得更低,沉默許久才把內(nèi)心深處的疑惑問出口,“你會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主題來了,喬一鳴冷哼,從現(xiàn)在開始,他要做的不只是傾聽而已,還有引導(dǎo)。不著痕跡的將手包擺好,確保藏在里面的錄音筆能夠?qū)⒚恳粋€字都錄得清晰。“你和誰的事?”遲瀾茫然的抬起頭,她不理解喬一鳴為什么明知故問,但對方明顯不悅的神色讓她不禁膽怯,還是順著問話回答出口,“就是我和曾辰的事。”“那件事啊,說實話我是沒打算說出去,也懶得摻和這些齷齪事,只不過……”喬一鳴裝作無奈的苦笑著說,“沒想到我這個目擊者反倒被當(dāng)事人威脅了,確實很不爽。”“你說曾辰威脅你?”遲瀾明顯慌張起來,眼圈發(fā)紅拼命解釋著,“他就那倔脾氣,你別理睬他,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千萬不要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夠了,有這幾句話就足夠了,喬一鳴陰沉的目光瞪得遲瀾寒毛直豎,低沉嗓音緩慢的說著,“我不要錢,我只要你滾遠(yuǎn)一點,別再靠近曾辰。”第3章門縫與條件怪異,除了怪異還是怪異,喬一鳴的條件怪異到讓遲瀾無法理解。不等遲瀾有所回應(yīng),喬一鳴又說,“曾辰是我仰慕的前輩,我無法接受他的名聲被這種爛事毀掉,所以我不打算說出去,但如果你繼續(xù)糾纏他,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怎么能說是我纏著他,要不是他那么拼命地追求我,我也……”“滾。”目光中的寒意冷徹心扉,喬一鳴壓抑著扼住對方喉嚨的沖動,盡量保持冷靜的說,“蒼蠅不叮無縫蛋,你也不是什么好貨,如果還想跟著你的總經(jīng)理老公過好日子,就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你!”櫻唇微張,卻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遲瀾抓過手邊的濃湯潑向面前口出惡言的男人。糟了!一時激動沒能控制住自己,此刻說不出有多么后悔,她怕,怕極了。原本也許還有得商量,可這樣一鬧,恐怕是沒辦法再談下去,她也不想繼續(xù)忍受這樣的羞辱。扛不住四周射來的好奇目光,遲瀾再也坐不住,垂著頭沖出店門。“這位先生,您還好嗎?”滾熱的濃湯潑了滿頭滿臉,喬一鳴胡亂抹掉菜渣,換上一副爽朗笑容迎向溫文爾雅的店長,“沒事沒事,湯不是很燙。”“您的衣服……”“沒關(guān)系,回去洗洗就好了,反倒是影響其他客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別這么說,您沒事就好。”怎么會沒事,額頭和手背已經(jīng)被燙得痛到麻木,只是此時此刻他沒心情應(yīng)付其他人,“買單,摔碎的碗我也會賠償?shù)摹!?/br>“阿馳,出什么事了?”高大的男人從廚房鉆出來,看到喬一鳴的狼狽樣瞬間明白發(fā)生過什么,“先生,您的褲子……”如果只是上衣被潑到還好,剛剛完全沒有注意到褲子也遭受池魚之災(zāi),乳白色的湯汁灑滿了褲襠,這就尷尬了。“阿峰,把你的工作服褲子借給這位先生吧,你們身材應(yīng)該差不多。”“那就謝謝老板了……”喬一鳴沒辦法再拒絕店長的好意,接過褲子走向工作間,“老板,我有件事想問你,你對經(jīng)常和剛剛那個女人一起來的家伙有沒有印象?”“如果是關(guān)于顧客隱私的事,我希望您不要繼續(xù)問。”喬一鳴敏感的察覺到店長的回避態(tài)度,深知店長對自己和遲瀾的關(guān)系有所誤會,“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那個經(jīng)常和她一起來這里的男人,喜歡點哪些菜色。”“啊?”這個問題實在是出乎意料到不可思議的程度,這不是在開玩笑吧?張馳愕然的瞧著對方深沉的目光,在感受到對方熱切的期盼后,不禁笑起來,“他喜歡圖林根香腸和香草乳鴿。”“謝謝。”離開西餐店,提著手中的打包袋,喬一鳴的心情奇妙的好了起來。也許會被店長視為一位奇怪的客人吧,那都不重要,這一天很特別,他很清楚自己開心的原因,因為他已經(jīng)在某種意義上更接近曾辰一步,知道了兩樣曾辰喜歡的食物,這兩款菜式此刻正裝在盒里拎在手中。晚上八點,如果沒有意外,曾辰應(yīng)該還在加班。喬一鳴吹著口哨下了出租車,隔著袋子摸了摸依然滾熱的飯菜。給曾辰送飯,這樣的事是曾經(jīng)想都沒想過的,也不敢去想。無論敲詐是否成立,知道那些秘密的自己,對于曾辰來說,注定會成為不一樣的存在,至少在還具備利用價值的階段內(nèi),他有的是理由接近曾辰。門縫還是那個門縫,辦公室里亮著燈,只是里面不意外的傳出另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遲瀾果然還是跑回來哭訴自己的委屈了嗎?喬一鳴筆直站在門的這一邊,透過門縫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邊,女人因哭泣而顫抖的背,擁抱著遲瀾不斷安撫的曾辰,以及那副毫無憐憫之意的厭煩神情,只可惜,遲瀾是看不到的。視線對上了,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那雙眼睛,盯得他心癢。已經(jīng)沒有再一次等待談話結(jié)束的必要,喬一鳴象征性的敲了敲門,隨后推門而入。遲瀾驚恐的推開曾辰,對著門口的喬一鳴怒吼,“你來這里干什么?”“這應(yīng)該是我問才對吧?剛剛的談話這么快就忘記了?”拿出藏在手包里的錄音筆晃了晃,喬一鳴按下播放鍵,“還是你希望我把這個東西拿給陸總?”“你太卑鄙了!”遲瀾的尖聲叫嚷刺得人耳膜發(fā)疼。“你大概沒什么資格說我。”喬一鳴反擊。“遲瀾,你先走吧。”曾辰拍了拍遲瀾的肩膀聊表安撫,“我有話對他說。”高跟鞋的聲音徹底消失之后,喬一鳴關(guān)好門,將打包的菜一一攤開擺放在曾辰的辦公桌上,“還沒吃飯吧?我給你買回來了,趁熱吃,我去給你接杯熱水。”“站住。”曾辰開口阻止喬一鳴的下一步行動,揚了揚下巴,瞧著對方手中的錄音筆發(fā)問,“你打算怎么做?”“你并不愛她。”不是回答,而是陳述了另一個不相干的話題,“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個樂于玩弄別人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