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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日軍這么大的陣仗,不會僅僅是為了搶糧食,吞了你們一個旅的兵力吧?”杜見鋒抬手揉揉他的頭發,被拍開:“他們指望許昌派兵來救我們。”方孟韋記憶力極好,瞬間就想起整張河南地圖:“他們還是覬覦許昌,為了拿下鄭州布局。”杜見鋒嘆道:“聰明。”他拉著方孟韋起來,“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退守縣城,已經跟蔣鼎文發了電報,會有增援的。”方孟韋點點頭:“既然如此,我留下來幫忙,直到危機解除。”“這事兒用不著你,趕緊走!”杜見鋒扯著他往外走,被方孟韋按住肩膀要扭他的手臂,他撤了一步,反手推方孟韋的手肘,兩下分開。方孟韋挑釁地笑笑:“我認為我還挺有用的。”杜見鋒突然火冒三丈,咆哮起來:“老子叫你滾!你他娘的聽不懂嗎?滾!!!”俊秀的青年沒有惱火,他的腰背是極挺的,眼神平靜而清澈,輕輕地籠著面前高大的男人。“杜見鋒,”他叫他的名字,語氣堅定:“這種時候,我想跟你在一起。”杜見鋒不再說話,繞過他走到門口,把門狠狠地摔上。方孟韋閉上眼睛,沒想到被人猛地從背后抱起來,他一驚想要轉身,卻被壓在墻壁上,熟悉的熱度緊緊地貼著自己,聲音是自己最喜歡的,低沉有力:“小孩兒……小孩兒……”男人激動地喘息,大手在他身上用力的撫摸:“我不敢……不敢碰你、摸你,你會恨我的。”方孟韋在熾熱的懷抱里險些融化,他奮力掙扎,終于轉過身面對他,還沒開口,男人的嘴唇就磕過來,吻帶著宿命般的疼痛與血腥切斷了他的理智,他順從的張開嘴,用笨拙的熱情迎接笨拙的熱情。杜見鋒的吻鋪天蓋地,像一張包含日月星辰的大網,一旦被網羅住,便是guntang炫目,便是失重沉淪。擁抱用力到令人疼痛又著迷,親吻的間隙是絮絮呢喃:……心里滿滿的都是你,漲得難受…………你一靠近,心就亂跳…………想把你關起來…………不碰你不摸你好像會死一樣,碰你、摸你也好像會死一樣,但是死得值…………看見你就心癢癢,怎么也止不住,非得你來撓撓……方孟韋勇敢地回吻,額頭抵著杜見鋒的額頭傻笑,他的語言功能已經喪失,只會反反復復地詠嘆三個字:“杜見鋒……杜見鋒……杜見鋒……”天色漸晚,屋里陷入黑暗,杜見鋒攬著人,借了淺淡的月光低頭數方孟韋的睫毛,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有婚約。”方孟韋嗯了一聲,沒有動。“你不生氣?”“我在等你往下說因由,你三十二歲,別說有婚約了,就是結過婚也是正常。”方孟韋就像是露出軟毛的小獸,睜著晶亮的眼睛看他,目光是信任和沉迷。“老長官給我作的主,婚書還在我手里,十一年了,人再也沒見過。當時聽說她就不愿意,現在應該早就嫁人了。”“要是沒嫁人,你要怎么辦?”方孟韋從椅子上直起身子,承受兩個成年人體重的木椅發出一聲響。杜見鋒抓著他的手,仔細地親他的指頭:“要是找得到,就給她一筆錢,還能怎么辦?可不敢帶回來,家里有個大醋壇。”方孟韋眨眨眼睛,反應慢了半拍,就聽杜見鋒接著說:“連去馬三爺那兒吃個飯都要醋,怎么敢再惹別的來。”他氣得去掐男人的脖子。鬧了一陣,方孟韋突然想了想:“你說蔣鼎文會派兵增援你?”杜見鋒沒想到他突然說這個,只好點點頭。“可是,日軍這么大的動作,不可能不安排兵力阻擊援軍啊?”杜見鋒不說話。方孟韋推開他站了起來:“你什么意思?目前的形勢應該十分險峻,你卻說的輕描淡寫,這一仗,你明明就是……九死一生。”這是毛利民來敲門:“旅座,都一個小時,啥話還沒說完啊,小方該走了。”杜見鋒說:“好。”方孟韋怒目而視:“你混蛋!”杜見鋒不理他,把門打開,對毛利民說:“叫幾個人過來,送小孩兒走!”“我不走!”凄厲的聲音嚇了毛利民一跳,他看向杜見鋒。杜見鋒抱著手臂說:“愣著干什么,老子說話當放屁呢?”毛利民喊了幾個人過來,里面還有王大勇。“把他送走。”杜見鋒說。方孟韋陰著臉,厲聲道:“你們敢?!”大家都知道他的身手,要想強行制住他,必然要費好大的功夫,恐怕也是手腳無情難免傷人。杜見鋒吼道:“這他娘的是老子的軍營,你們是老子的兵,是老子說了算!一個半大小子就反天了?都他娘的愣著干什么,動手!”這些人面對方孟韋難免束手束腳,纏斗了半晌,雙方都掛了彩,還是制不住他,迫得杜見鋒親自動了手,卸了他一條胳膊,將人捆了,才消停下來。方孟韋紅著眼睛,包了兩包淚,倔強地不肯流下來,只是一字一頓地說:“杜見鋒,你要是這么送我走了,我不會原諒你,絕不原諒你!”杜見鋒仔仔細細地看他,語氣冷酷:“那就好好活著,活得越長,你就有的是時間不原諒我。”然后叮囑保護的人:“胳膊一會兒給他接上,別落了毛病。”再也沒有看方孟韋一眼,轉身回了營房。毛利民出來送了送,沒成想會鬧成這樣,一時無話。方孟韋當夜就發了高燒,連著夢魘,趕了幾天的路,人都瘦脫像了,就算從河南回了重慶,這么多時日,依舊清瘦,也再沒圓潤回來。第20章杜見鋒坐在縣城城墻上抽煙,毛利民噔噔噔地跑上來:“旅座,都等著你呢,馬三爺他們都到了,在縣政府呢,她還帶了個人來,說要和你商量事情。”杜見鋒吐干凈嘴里的煙,點點頭,隨口就問:“小孩兒走到哪兒了?”毛利民望天:“送他的人還沒回來呢,旅座,這么遠的路,哪能這么快回來啊。”杜大旅長站起來,磕磕煙斗:“老子聽你這話,怎么還有怨氣呢?老子欠你的啊?”毛利民跟在他身后:“旅座,不是我有怨氣,可您對小方也太狠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說的?上來就卸人家的胳膊,您平時對他可不這樣哈,您看看小方被送走時那個眼神,有您這么對人家的嘛……”杜見鋒哼了一聲:“好好說?就他當時那個狂勁兒,怎么好好說?犟種一個,不卸了他的膀子,跟你們打起來沒完沒了,身上還得掛彩。直接捆了送走就對了。”“那臨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