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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嗯。」「你怕癢嗎?」「還好。」「你喜歡被碰哪里?」他們之間很少有這樣的對話,江臨也不覺得對方是有問必答的(交往)物件,所以這個機會更要好好把握。過了一會,陸耘琛才道:「下面。」江臨有點想笑,但勉強忍住了。「除了那里之外呢?」陸耘琛這一次沉默的有點久,「后頸。」江臨慢慢地靠了過去,陸耘琛并沒有躲開,江臨按著對方的肩膀,將臉貼了上去。這其實不是個舒適的姿勢,陸耘琛坐著而他站著,他必須微微低頭彎腰才能碰到,然而感覺卻比想像中還要好,他仿佛可以感覺到皮rou之下血液流淌的動靜。從他們有過rou體關系后,什么都沒做卻靠得這么近的機會減少了,不得不說,江臨相當懷念這種單純的接觸。「江臨?」「嗯?」「……」對方沒說話,江臨也就假裝沒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然而他的臉就貼在那里,當然可以明白陸耘琛微微緊繃的肌rou與氣息,非得要說的話,不像是因為被撩起情欲而緊張,更像是……他頓了頓,用手指輕輕滑過眼前那片后頸,猝不及防之際,陸耘琛顯然是嚇了一跳,一瞬間站了起來。「陸先生?」「會癢。」陸耘琛皺了皺眉。江臨伸出手,又再碰了一次,這一次陸耘琛沒有像是被嚇到的反應,但是整個人依然緊繃,顯然是皮膚被手指劃過的地方感覺過于強烈,所以難以忍受。簡言之,這可能是陸耘琛身上唯一一個怕癢的部位。江臨不是沒跟對方上過床,也曾在對方指導下主動承擔前戲,所以對于陸耘琛的身體還算清楚,對方平時與他赤裸相見時,絕不會露出這種神態(tài)。或許應該把握機會?回過神來,他的雙手已經停在陸耘琛的頸項上,只是輕輕搔了幾下,陸耘琛就往旁邊閃躲,而江臨下意識跟了過去,完全不打算放棄,陸耘琛的悶笑傳來,靠著墻角,想躲又躲不開,試圖閃避但又只能忍住笑聲。江臨花了幾秒時間意識到陸耘琛相信他的家人還在樓下,所以努力忍住聲音,不想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因為如此,江臨的動作反而愈發(fā)肆無忌憚。這是陸耘琛承諾他的,所以他會取得他想要、他應得的東西,比如獨屬于自己的回憶。這場攻防戰(zhàn)結束在十分鐘后,陸耘琛上氣不接下氣,連呼吸都有點困難,被迫發(fā)出的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也漸漸停下。江臨一度也遭受了反擊,雖說感覺沒有那樣強烈,但一樣會覺得癢,兩人就像小學生一樣互相作弄彼此。「你……真是……」陸耘琛呼吸急促,已經恢復原本的神態(tài)了,臉上卻還是泛著潮紅。「你說我可以這樣做的。」江臨小聲道,「你說你會聽我的話。」想到這里,他轉身往門邊走去,鎖住了臥室的門鎖。「江臨……」「你會履行約定,對吧?」江臨轉過身,微笑道。陸耘琛看著他,終究點了點頭。「你想要我做什么?」江臨頓了頓,「我也不知道。」因為沒有過這種機會,除了剛剛心血來潮的惡作劇之外,他還未仔細考慮過想讓陸耘琛做什么,一般而言,能留在陸耘琛身邊就已經是愿望得償,江臨也不至于貪心到意圖索取更多。不過,在陸耘琛主動提供機會的前提之下,這又另當別論了。「我想聽你說話。」「什么意思。」「說點什么……關于你的事情。」江臨的聲音從最初的不確定漸漸變得堅定,「我想知道你的事情。」「哪方面的?」陸耘琛反問。「都可以。」他說道。半小時后,江臨大致明白了陸耘琛的中學時光,讀的是私立學校,學業(yè)成績也是名列前茅,盡管陸耘琛語氣平平,如同閑聊,江臨聽得出來,對方其實很放松。「中學時有女友嗎?」他不禁問道。在稍早一點的年代,雖說雙性戀未必會被旁人側目,但也不是什么人人都會公開的事情,就江臨猜測,陸耘琛最初有過的幾任戀人或許都是女性。「你很好奇?」「是不是校花之類的人物?你一定很受歡迎吧。」比起采訪里看見的陸耘琛,現(xiàn)在這個說著往事的陸耘琛更讓他好奇。「你猜錯了。」「為什么?」「一開始就是男的,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都可以。」陸耘琛瞧著他,「你呢?」「我……」江臨微怔,突然揚唇笑了笑,「你為什么要明知故問?」他對自己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向來極有自覺,也不太掩飾自己是同性戀這件事,陸耘琛不至于看不出來,或者是看出來了,剛才只是順勢多問一句,并沒有其他意思。「你想知道我的事?」江臨不禁問道。「你想說也可以。」對方答得模棱兩可。江臨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就做出了決定:「那就繼續(xù)說你的事。」陸耘琛似乎有些意外,但并沒有對他的決定表達任何意見,順應了他的要求。對江臨來說,這選擇一點都不意外。如果必須在「讓陸耘琛了解他」或「讓他了解陸耘琛」做出選擇,江臨毫無疑問會選擇后者。比起無意義地給予對方資訊,反過來當然是更好的決定,第十八章「你還想知道什么。」陸耘琛喝了一口水,淡淡道。江臨靠在他身邊,想了想,「我要想一下。」陸耘琛沒有再問,放下了水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做出了什么不合常理的決定,然而一時之間又弄不懂自己錯在哪里,江臨鎖上房門時,回頭望著他的視線就像獵人盯著勢在必得的獵物,那一瞬間,他的心臟一緊,隨即隱隱顫栗。倒不是說他在期待什么,但是彼此地位調轉對陸耘琛而言,也是相當稀少的體驗。習慣了仰視著他的江臨之后,陸耘琛這時才發(fā)覺,江臨不如他想像的……安分。剛才那個小孩子般的惡作劇就是最好的證據。這種感覺非常新鮮。陸耘琛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沉溺在這種相處模式中。「你想被進入嗎?」江臨出聲了。陸耘琛微怔,搖了搖頭,「沒想過。」「也沒有試過?」「嗯。」陸耘琛有點好奇,江臨這樣問,是否別有用心,然而江臨沒有問,仿佛是知道了答案就不再對這件事感興趣。「你想上我嗎?」他不禁說道。江臨搖了搖頭。陸耘琛對此倒是不意外。他可以從江臨的反應看出來,相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