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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正好!云霆飛身迎上,心中毫無懼意。 兩人再次糾纏到了一起,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猛烈的撞擊聲不斷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漫天魔云被兩人無盡的劍氣撕裂后又重合,重合后又撕裂,下方已死之人的陰煞之氣也逐漸匯聚上來,鉆進云霆體內的那顆珠子。 這等交織并沒有持續多久,又是一聲巨響,可怕的勁道在天地間炸開,兩個渾身是傷的身影同時噴出一口血倒飛出去,墜向地面,砸出一個巨坑。 殘水搖搖晃晃的強行站起身來,怨毒的眼光看向對面的云霆。 為什么? 為什么十幾年后,他還是打不過眼前這個人? 當年同為天魔宮弟子,為什么他的修為一直遙遙領先眾人?為什么宗主之位落在他的頭上? 明明是一個已死之人,為什么還要活過來阻了他的路?還殺了他最愛之人! 彌空!彌空!那個小和尚,那個包容自己一切的小和尚…… 關于愛人的無數片段在眼前飛速閃過,殘水只覺得頭痛欲裂就像是要被炸開一般,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憑著沖天的恨意全力沖向云霆,既有對再次敗于對方的不甘,又帶著痛失所愛的絕望:“你殺了他!你竟然殺了他!啊啊啊——” 對方這般痛苦的模樣取悅到了他,云霆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一股及其強大的殺意從身上蔓延而出,他瞳孔驟然收縮,修為竟然已恢復至大乘期,比殘水還高上一階。 那么,接下來,只需一劍,只要一劍,就可以誅殺掉此人,抹滅這一切吧! 最后一擊,兩人長劍強悍的碰撞到一起,恐怖而又巨大的能量漣漪,隨著那碰撞交擊之處,猶如風暴一般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出。 首先是殘水手中的那把劍,竟然咔嚓一聲碎裂開來。隨后是殘水,整個人表面就像破碎的玻璃,無數的裂口蔓延直全身,最后灰飛煙滅在空氣中。 周圍離的近的一些巨石在一陣陣咔嚓聲中,轟然爆裂,離得遠的花草樹木各種建筑被吹得東倒西歪,似狂風暴虐過一般,坍塌成一片。 就連本已遠離他二人戰場的那些正魔修士,全部被這擴散的漣漪,狠狠的轟擊的飛了起來,半空之中,眾人齊齊噴血。 余波散后,“砰!”重重聲音的落下,一群人摔倒在地,與那些死尸混作一堆,吃痛的完全爬不起來。 魔氣籠罩的天空之下,血水混合著雨水,染紅了這片天地,不論是正道還是魔修,無數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哀嚎,看起來異常慘烈。 以凌天宮、散修盟為首后來的這些正道修士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就在所有人都倒地哀嚎的時候,正中一個巨坑之中,唯獨一個身影持著一把劍,周身魔氣繚繞,仍舊□□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從后方看那背影是個滿頭白發的青年人。 凌天宮宗主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長劍,驚呼:“天玄劍!是那人!” 傅恒天眉峰皺在一起,不敢置信,“不可能,那人早死了,怎么還會活著?” 凌天宮宗主道:“真是他!”他不可能會認錯,即使那人頭發變白,他也不會忘記自己當年是怎么敗在那人手上的。 一旁的凌樂純好奇的問道:“爹,你說的那人是誰?” 傅恒天道:“前任天魔宮宗主,云霆。” 人群后方跟著的彌樂、蘇灼顏、白修,俱是大吃一驚,她們只以為云霆是普通的魔修,在去求援的過程中,講述起事情的來龍去脈時,都有意無意的遺漏了他,沒想到對方來頭這么大。 白修與彌樂眼光在戰場上搜尋,卻是沒有看到顧清清的身影,心中升起一抹擔心,又不敢妄動。 凌天宮宗主朝著后方下屬揮了揮手,“趕緊找個還活著的人問問這里發生了什么?如果玄陰門門主是他的話就麻煩了。” 當初他們接到玄音谷被滅,逍遙派與燃燈寺已經被玄陰門所控的消息后,先是將計就計,只派出了百來名不甚重要的修士來加入這支除魔之師。 隨后,等到那邊正道大部隊出發,他們在暗中調集人手,趁著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一舉奪回了逍遙派與燃燈寺的控制權。如此一來,自然是遲了一步,可也沒想到只是這一點算不得紕漏的耽擱,竟讓眾人看到了這樣的場面。 很快問話的人回來,交代了這里發生的一切。 凌天宮宗主提議道:“如今玄陰門門主已死,玄陰門帶來的危機算是迎刃而解。既然他與玄陰門不是一路的,又孤身一人,我們不如……”話未說完,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確,趁他病要他命! 傅恒天思索了一番,若真是那人復活,往后還不知道要在修真界掀起什么樣的波瀾,趁著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將他斬殺在此,也不是不可能,“可行。” 話音剛落,在所有正道修士目瞪口呆的驚訝中,兩個宗門宗主同時向那銀發青年男子襲去。 眼瞅著飽含殺氣的兩道身影越來越近,那人卻仍是站在坑中,全身充滿死氣一動不動,像是鐵了心要求死一般。 就在這等危急時刻,從天而降一個銀發男子,將兩人的攻擊擋住揮退。 凌天宮宗主怒道:“無極,你想與我們動手?難道你忘記了與正道簽訂的和平條約?” 傅恒天也看向來人,“無極!你要護他?”傳聞南域妖修無極與云霆是好友,今日果然印證了這個事實。 無極悠閑的答道:“自然要護。” 凌天宮宗主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一人能攔住我二人?” 聲到人未到,“若是加上我呢?”天邊一道身影飛來。 凌天宮宗主有些驚訝了,“你!成玉子,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沒事!” 成玉子客氣道:“托諸位的福,老頭子我不僅熬過一劫,修為還漲了不少。” 傅恒天道:“成玉子,你何時與這魔修有了交情?你看看這周圍,當真拿定主意要護著這魔頭?你可知在場這么多人受傷死亡,都是因為他!” 無極搶話道:“高手對決,一招一式間本就顧不得那么多,再者說了,這魔修也死了不少。你到不妨捫心自問一句,若今日他不在此處,正道人士又將傷亡幾何?是否還有生者能撐到我們的到來?” 成玉子道:“你們想殺他,無非是怕他再次統一魔修,對你們造成威脅,但他如今已是我逍遙派之人,你們大可打消這個顧慮。” 凌天宮宗主有些怒了:“他一個魔修,如何能是逍遙派的人?” 成玉子哈哈笑道:“他是我逍遙派的女婿,如何不能是逍遙派的人?”面上笑著,成玉子余光卻瞟向四周,到處都沒能找到那丫頭。 凌天宮怒道:“你!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