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自己從來就是一個人類。

而崔淺山修煉到現在，所有外在的疤痕都被紋身或者手術所掩蓋，而最初那一戳就破的自尊已經變成了堅硬厚實的鎧甲。

他看起來比任何人都活得驕傲無畏。

哲學家曾經說過一句話，一只野雞精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只差點被碾碎的蛋。

“我小學畢業(yè)的時候，七月，大人都去田里收稻了，我在家里。那天，家里來了一個老頭子?！贝逌\山的聲音淡淡的，沒有起伏。

杜仲的手一緊。

“他扯掉我的褲子，強jian了我?！贝逌\山用最直白的語言說出來。

“他用煙槍燙我。”

“可是……”崔淺山的身體微微發(fā)起抖來，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我射了?！?/br>
杜仲的手臂越發(fā)收緊了。

“那個老頭子威脅我說，要是我說出去，他就告訴所有人……我被干屁眼干射了。”

眼淚無聲地從崔淺山的眼眶里掉下來。

杜仲感覺鎖骨被打濕了，他用手指輕輕抹掉崔淺山的眼淚。

崔淺山不停地發(fā)抖。

“淺山，淺山……”杜仲輕聲喊他，“你沒有錯。”

“我誰都沒敢說?！贝逌\山低聲說，“那個老頭子那年冬天中風了，第二年就死了?！?/br>
“中藥，我知道我沒錯?！贝逌\山吸了吸杜仲頸邊的味道，身體漸漸不再發(fā)抖，“我當然沒有錯。錯的是強迫我的人，錯的是弄痛我的人。”

杜仲把雙手放到崔淺山的頭上，讓崔淺山直視自己。

崔淺山別過眼。

“淺山，你看著我?！倍胖僬f，“戀痛也沒錯?！?/br>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跟我講道理！”崔淺山從杜仲的懷里掙脫出來，“只有你會分析心理嗎？你不是就想告訴我，你也沒錯，是我自己下賤——”

“唔?！彼淖齑奖晃亲×?。

杜仲輕輕地撫摸著崔淺山冰涼的后背，“是我強迫你的?！?/br>
杜仲是一個看過太多書的人。

一個修比較文學的人，眼界縱橫了中外文學史，哲學，歷史，宗教，倫理，從幾千年前看到現在，從地球的這一端看到另外一端。他可以拿出一百套理論說服崔淺山，那不是下賤，那正常無比。但是，就連他自己，在崔淺山身上留下鞭痕的時候，都會心生愧疚，盡管，在理論上，他知道那根本沒錯。

道理誰都會說。

而且，崔淺山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會不知道這些嗎，他會想不清楚嗎。

不會。

他根本不需要被說服。

佛說，破除執(zhí)念。

愛人，扛起執(zhí)念。

杜仲把崔淺山抱到沙發(fā)上，分開他的雙腿。

崔淺山推著杜仲的胸膛，“放開我?！?/br>
杜仲仔細地看著崔淺山的眼睛，不放過每一分變化，那雙眼睛的深處，分明就是不堪一擊的脆弱。

杜仲從崔淺山包里翻出來的那堆東西里拿出一根耳機線，把崔淺山的雙手捆在頭頂，然后把他的雙腿壓到身體兩側，狠狠地進入了他的身體。

“啊！”崔淺山仰起頭，咬住嘴唇。

杜仲用手指捏著崔淺山的rutou，像是要把它扯下來那樣用力拉了一下。

“啊哈——！”崔淺山失神地看著杜仲的臉，呼吸急促。

杜仲一邊頂進rouxue的最深處，一邊用力捏著崔淺山的雙頰，強迫他張開嘴，然后深深地吻上飽滿艷紅的嘴唇。

“你沒有反抗的余地?！倍胖俜砰_崔淺山的嘴唇，低聲說。

崔淺山一怔，來不及咽下的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順著下巴滴落到他的胸膛上。

9.

“喂——”崔淺山抱著手機，睜不開眼睛，“??？退什么廣告費……”

“舉報？什么鬼，我馬上就看。”他勉強撐著手臂想坐起來，結果又歪倒在床上。

干太狠了，后面火辣辣的。

嗯，好吧，前面又硬了。

除開他是個要坐辦公室的技術猿（ji）這一點以外，一切沒什么不好。

他打開微博，忽略掉可怕的消息提醒數字，發(fā)現收到了被舉報的私信提醒。

他媽的。

垃圾營銷？不實信息？yin穢色情？

他點擊那個申訴鏈接去申訴，結果五秒鐘被駁回。

他被禁言一個月了。

他就知道網紅這個身份很危險，媽的。

想要一個人消失太簡單了，別說剝奪說話的權力，就是抹掉一個人的所有痕跡都是很簡單的。

他關了私信，點開艾特，居然被一個千萬粉級別的新聞大V樹為反面典型。

他又點開評論，涌進來一堆黑粉。

呸，什么叫野雞本雞在此啊。

他切了小號，狂懟了幾個黑粉，義正辭嚴地批評對方沒文化，不能正確使用漢語，然后把黑粉全部舉報了。

舉報完還覺得不爽，另外再切了幾個小號，每個小號把熱門的黑粉舉報了一遍。

杜仲走進臥室，把滑落在崔淺山臉上的碎發(fā)別到他耳后，露出好看的側臉。

“我做了早飯?！倍胖僬f，“起來吃嗎?！?/br>
“中藥……”崔淺山扔開手機，伸長了手臂，拉著杜仲的衣擺把人扯得倒在床上，一邊在他的性器上摸來摸去，一邊說：“我要交不起房租了?！?/br>
一個月接不到廣告，他也買不起高級面膜，精華，情趣內衣，香水，衣服，包了。

他后悔之前沒做個全身的終生脫毛，現在他連脫毛可能都要做不起了。

杜仲抱著崔淺山，說：“住在這里吧。”

崔淺山拉著杜仲的手放在自己微腫的后xue上，語氣勾人，“要……交房租嗎?！?/br>
杜仲有點擔心地摸了摸，“要不要涂藥？”

“它是你的?！贝逌\山在杜仲鎖骨上啃了一口，“你想怎么對它，就怎么對它。其實……腫了的話，會，更，緊?！?/br>
杜仲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夾了一下，他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中藥，明明就是你干腫的，你害什么羞啊?！贝逌\山舔了一下杜仲的喉結，纏上杜仲的身體，像控訴一樣嘟囔，“我硬了?！?/br>
沒等杜仲反應，崔淺山自己在下身摸了一把，突然很氣，“都是傻逼黑粉把它嚇軟了?！?/br>
杜仲說：“起來吃早飯吧，吃完早飯涂藥?！?/br>
崔淺山用手抱住杜仲的脖子，“中藥，我起不來?！?/br>
杜仲把崔淺山打橫抱起來，崔淺山故意搗亂地放開抱著杜仲脖子的手，在他胸上亂摸，“哎呀我要掉下去了?！?/br>
杜仲在崔淺山唇上親了一下，“乖一點?！?/br>
崔淺山繼續(xù)摸，“獎勵?！?/br>
杜仲紅著臉說：“我查了一下，附近好像有一家……成人用品店?！?/br>
崔淺山睜大眼睛，作好奇狀，“那是什么啊？”

杜仲把崔淺山放到椅子上，崔淺山哇哇大叫，杜仲趕快又把他抱起來，崔淺山委屈地說：“屁股痛?！?/br>
杜仲說：“去沙發(fā)吃？”

崔淺山隔著杜仲的衣服揪他rutou，“我要坐你腿上?！?/br>
等他美滋滋地坐在杜仲腿上以后，他又開始在杜仲胸上摸來摸去，“你剛才說什么店吶？”

杜仲的臉還紅著，“……成人用品店?！?/br>
崔淺山說：“聽不懂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