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聽力比較難，多給你們一分鐘。”

崔淺山聽見前面有學(xué)生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差點(diǎn)笑出來。

杜仲連瞪崔淺山一眼也舍不得，他很快地在崔淺山唇上吻了一下，用極輕的氣聲說：“乖一點(diǎn)，下課……玩你想玩的。”

崔淺山眼睛一亮，手指在杜仲皮帶扣上扯了一下，才妖嬈地扭過身，乖乖坐好。

杜仲松了口氣，深呼吸強(qiáng)壓下下身的異樣，向講臺上走去。

6.

六點(diǎn)。

五道口，優(yōu)盛大廈。

“不打。”崔淺山對服務(wù)員說，“我們就兩個人，打什么牌，什么時候到我們啊？”

服務(wù)員笑著說：“就快了。”

崔淺山掰著手指，“就快了”×5。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說：“你還是給我一副撲克吧，謝謝了。”

他拿著撲克，把杜仲扯到露臺上的木制桌椅上，然后自己坐在他對面，“中藥，我給你變魔術(shù)吧。”

哲學(xué)家根本就不會變魔術(shù)。

杜仲看著他，說：“好。”

但是哲學(xué)家的數(shù)學(xué)不錯。

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中藥的數(shù)學(xué)很差。

崔淺山從那副撲克中隨便找了九張牌，他隨手洗了一下九張牌，然后將牌面朝杜仲展開，“中藥，你抽一張，不要給我看。”

杜仲隨手抽出一張。

崔淺山問：“你記住這張牌了嗎。”

杜仲點(diǎn)點(diǎn)頭。

崔淺山捧著其余八張牌，眼神勾人，他慢慢地說：“現(xiàn)在，把你選的這張牌，插，進(jìn)，來。”

“你——”杜仲紅著臉把手里的牌插進(jìn)其余八張中。

崔淺山把九張牌交給杜仲，“你洗一下。”

杜仲洗完牌之后，崔淺山將它們分成三疊，每疊三張，背面朝上放在桌上。全程他自己都沒有看牌。

崔淺山拿起第一疊，“這里面有你抽的牌嗎。”

杜仲：“沒有。”

崔淺山拿起第二疊，“這里面有你抽的牌嗎。”

杜仲：“嗯。”

崔淺山：“見證奇跡的時刻——還沒到。”他把第一疊牌的三張牌一字排開放到桌子上，又將第二疊和第三疊的三張牌依次摞在第一疊三張牌的上方。

這樣又有了三疊牌。

一個排列組合游戲。

崔淺山拿起第一疊牌：“這里面有你抽的牌嗎。”

杜仲：“沒有。”

崔淺山拿起第二疊牌：“這里面有你抽的牌嗎。”

杜仲：“沒有。”

崔淺山拿起第三疊牌：“這里面有你抽的牌嗎。”

杜仲：“嗯。”

崔淺山：“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他修長的手指扇形展開第三疊牌，萬分誘人地捻起那三張牌中的第二張。

“是不是這張？”他看著杜仲，眨了一下左眼。

杜仲：“嗯。”

崔淺山把食指指尖放到杜仲手背上輕輕劃了兩下，“神奇嗎。”

杜仲輕輕抓住崔淺山的食指，說：“這不是魔術(shù)，這是兩個集合取交集。”

哲學(xué)家沉默了兩秒，“其實(shí)，你們專業(yè)數(shù)學(xué)還可以。”

他邊說邊從桌子底下抬起了腿，把右腳——鬼知道這個人是在什么時候悄悄把鞋給脫了的——放到了杜仲的腿間。

“唔。”杜仲悶哼一聲。

雖然天色已經(jīng)暗了，但是四周都是人。

“放下來。”杜仲臉色通紅。

“哎呀，不是說，下課玩我想玩的么。”崔淺山舔了一下嘴角。

杜仲：“至少等回家。”

崔淺山的腳趾動了動，感覺到腳下的硬物彈了一下。他心滿意足地收回腳，“好吧，暫時，放過你。”

過了二十多分鐘，他們終于等到了座。

崔淺山興致勃勃地低頭翻菜單，“這家前幾個月開的，我想了好久了。我要蜂窩煤飯，乾隆白菜，麻辣牛肚，兔——”

崔淺山盯著那只黃色的丑兔子，“兔爺土豆泥？！”

杜仲看著崔淺山的發(fā)頂，有點(diǎn)想笑。

崔淺山抬起頭，指著菜單上的兔子，對杜仲說：“我覺得這只兔子在嘲諷我。”

服務(wù)員覺得店里來了一只很難對付的野雞精。

杜仲說：“兔爺就是兔子的意思。”

崔淺山對杜仲說：“它在嘲諷我們。”

杜仲把菜單從崔淺山手下抽出來，合上菜單遞給服務(wù)員，“再加一個漕溜魚片，八珍熏雞，局氣豆腐。就這些。”

服務(wù)員莫名地從杜仲那句“就這些”中聽出了“趕快跑”的意思。

崔淺山拉住想要拔腿就跑的服務(wù)員，“有藥膳么。”

服務(wù)員：“？”

崔淺山風(fēng)情萬種地看了一眼杜仲，“中藥，比如說……杜仲什么的。”

服務(wù)員：“……沒有，吧。”

崔淺山：“我良心建議你們增加這方面的菜單。”

服務(wù)員：“好（zai）的（jian）。”

杜仲對服務(wù)員說：“我們點(diǎn)好了。”

服務(wù)員拔腿就跑。

崔淺山：“中藥，吃完飯我們?nèi)ツ难健！?/br>
杜仲：“你想看電影嗎。”

崔淺山：“不想。”

杜仲：“你喜歡逛街嗎。”

崔淺山：“不喜歡。”

杜仲：“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書店。”

崔淺山抬起細(xì)長的小腿在杜仲的小腿內(nèi)側(cè)蹭，“中藥，我再問你一次，吃完飯我們……去~哪~呀~”

杜仲的臉微微紅起來，“要不，去我家？”

7.

崔淺山正坐在杜仲家玄關(guān)的臺子上，全身只有一條黑色的丁字褲，他兩條長腿纏在杜仲的腰上，一邊解杜仲的扣子一邊問：“中藥，你今晚不用上班嗎。”

“我辭職了。”杜仲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解釋，“之前幫同學(xué)代班，那時候碩士快畢業(yè)……唔。”他的rutou被崔淺山隔著衣服掐了一把。

崔淺山的手指伸進(jìn)杜仲的衣服里，在令他十分滿意的胸肌上摸來摸去。他有點(diǎn)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我們的野雞網(wǎng)紅這時候發(fā)一條微博，一定非常驚悚——

。

崔淺山突然想起來，他居然一整天都沒有刷微博了。

杜仲握住崔淺山的細(xì)腰，“你在想什么。”

崔淺山在杜仲的耳邊舔了一口，“沒什么。”

去他奶奶的微博，他現(xiàn)在可是有穩(wěn)定性生活的五道口小王子了。

崔淺山拉開杜仲的褲子拉鏈，把已經(jīng)勃起的性器拿出來，在自己的臀部上蹭了蹭，他感覺到對方的性器更硬了，于是滿意地舔了舔嘴唇，低聲說：“就在這里，干我。”

杜仲低頭看著崔淺山的丁字褲，忍不住伸手，抓起那塊薄薄的布，扯到一邊，露出全部的紋身與性器。

“啊！”丁字褲的背面就是一根繩子，崔淺山的后xue被勒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迷離，不斷喘息，“……還要。”

杜仲一愣，抓著丁字褲的前側(cè)，向上扯了一下。

“嗯——！”崔淺山抱著杜仲的脖子，一邊啃他耳廓一邊喘息著說，“……喜歡。再扯一下。”

杜仲一只手撫摸著崔淺山已經(jīng)滴出黏液的性器，一只手將丁字褲向上提。崔淺山全身都繃緊了，他難耐地偏過頭，口水從嘴角流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