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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大聲,砸進了一片相當松軟的物體當中!「唔?!……咳咳。」漫天飛揚的面粉,如同崩塌的積雪淹沒了晏子殊,令他混身雪白,即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呼吸。晏子殊掙扎著從山丘般高的面粉堆中爬出來,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里是……?」無論是頭發里,指甲縫,還是眉毛上都沾著面粉,晏子殊拍落身上的粉末,抬起頭,看著四周。這里一片黑暗,既沒有窗戶也沒有燈光,唯有陰冷的,充斥著面粉味的空氣繚繞四周,是糧倉嗎?晏子殊暗想著,但是這里沒有一絲光亮,他什么都看不見。「啾!」突然,從給他的衣領里飛出了一只「綠熒蟲」,圍繞著他上下翻飛,晏子殊仔細一看,這不是引領著他走進妖精王國的妖精嗎?好像是叫「螢之光」?渾身散發出瑩綠色光芒的小妖精,眨巴這蜥蜴一樣的金綠色眼珠,飛近晏子殊,親昵地磨蹭著他的臉。「哈哈,你是來幫忙的嗎?」晏子殊笑了,指間輕撫著小妖精的額頭,「謝謝你。」「啾!啾!」妖精忽地飛向半空,指引著路,雖然它散發出來的光芒有限,但是晏子殊能看見這里是什么地方了。——果然是用來儲存面粉的糧倉,所以石頭造的天花板很高,四面都沒有窗戶,出口是一扇厚重的木門,不僅被面粉淹沒了一半,還被人從外面鎖住了。晏子殊試著用匕首撬著門栓,但是使出全身,木門都巍然不動,只好放棄了,回頭摸索著其他出路。四面墻壁都是又硬又粗糙的巖石,就算有炸藥也炸不開,難道他只有坐以待斃了嗎?竟然會被困在這種地方……晏子殊有些沮喪,背靠著墻壁坐下來。這里真的很冷,像北國的地窖,既終年曬不到陽光,又有陰冷的風不斷吹下來……。「風?!」晏子殊猛然仰起頭,望著黑魆魆的天花板,既然好似糧倉,那么就應該有運輸糧食的通道才對!小小的妖精往高處飛去,照亮晏子殊面前那「高聳入云」的面粉山,晏子殊的實現隨著亮光往上,看到了那個正方形的糧食輸送口。「在那里!」晏子殊立刻站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才在面粉上,走向那座高山。雖然他有翻越雪山的經驗,但是攀爬面粉山的感覺與此截然不同!他的手臂深深地陷進面粉堆里,雙腳也被卡住,好不容易爬上去幾步,又隨著面粉的坍塌,頭朝下滾了下來。「啾啾!」散發著瑩綠光芒的小妖精,在晏子殊白花花的頭頂飛舞,想在給他打氣,晏子殊撐著雙臂爬了起來,抖落身上的面粉。「阿嚏!唔……再試一次吧。」晏子殊擦去臉頰上的粉末,再度朝雪白的高山進發,這一次他有了一點經驗,知道不能光用力攀爬面粉山,而且動作要快,必須趕在腳下的面粉坍塌之前爬上去!這樣的感覺令晏子殊想到了再蚩尤國做過的特訓,攀爬在疾風中晃動的繩梯,雖然相比較之下,爬面粉上要更困難一些,但訣竅好像相通。這些桐麥磨制的面粉已經在這里儲存了很久了,有部分吸收了空氣里的水分,開始發霉結塊,這讓晏子殊的攀登變得順利一點。但是他扔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汗水都滲透襯衫,雙手才勉強攀住輸送口的邊緣。「嘿!」晏子殊一鼓作氣,利用強悍的臂力爬了上去,但是立刻就后悔了!因為花崗巖的通道不僅很光滑,而且是豎直的,里面空間十分狹窄,他必須想壁虎一樣趴在石壁上,蜷縮起四肢,利用手肘和脊背撐住墻壁,才能慢慢往上挪。晏子殊雖然不害怕黑暗,卻有幽閉恐懼癥,因為他六歲的時候,曾經在皇宮的地下水道里迷路,被困了四天,差點餓死。「混賬卡埃爾迪夫!」晏子殊一邊往上爬,。一邊在心里大罵,什么叫做「——我是不會有事的。」最會給人添麻煩的,就是他!不說一聲就突然的消失了,而且還搞得這么大陣仗,至少要五十年才會醒來,真不知道他這個魔王是怎么當的!氣死人!晏子殊呼哧呼哧喘著氣,不是因為疲勞,而是這太過狹窄的空間,令他產生窒息感,精神備受折磨!如果卡埃爾迪夫現在就出現在他面前,他肯定會使出全力,一腳踹上他的臉!「可惡……」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一陣刺痛,晏子殊停下攀爬,用衣袖擦著眼角。如果就這樣丟棄下卡埃爾迪夫,是不是更輕松些呢?本來他就不該帶著魔物通行,還訂下那樣的契約……雖然卡埃爾迪夫從沒有對他說過「不行」,但晏子殊知道,那樣的契約很難實現。當初他是在被激怒的情況下,才說出了這樣的愿望,「鏟除所有的魔族,把魔物趕出赫拉迪勒大陸!」連大地女神拉芮爾也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嗎?晏子殊毒自己的能力充滿懷疑,但是……卡埃爾迪夫依照契約給了他魔劍,那是真正的,擁有魔王力量的劍,還以為卡埃爾迪夫當初給他劍時,只是在敷衍他,什么「連神都畏懼的劍」,不過是重新鑄造后,更加堅固些罷了。沒想到那把劍真的很厲害,它吸走了卡埃爾迪夫的力量,才會是卡埃爾迪夫突然消失。「是我誤會他了嗎?……」晏子殊默默想著,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百分百地信任過卡埃爾迪夫,因為他是魔物,必須時刻提防著他,但是……卡埃爾迪夫卻是用真心,對待他的嗎?也就是說,卡埃爾迪夫之前說的那些告白,都是認真的……?晏子殊很驚訝,但更多的是不理解,魔王怎么會愛上人類呢?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可同樣,為了讓魔王醒過來,而只身犯險的自己,也是「不正常」的。也許,就讓卡埃爾迪夫這么「沉睡」下去,這個世界才會太平。、然后,五十年,一百年……等卡埃爾迪夫醒來時,自己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想到這里,心里突然很悲傷,到底有什么值得自己這么難過的。晏子殊猛地握緊了拳頭,仰頭望著上方的隧道出口,小小的「螢之光」在他頭頂不遠處飛舞。難道,他覺得被投下的卡埃爾迪夫很可憐嗎,這是……同情嗎?——不可能是愛情!在心里嚇了這樣的定義,晏子殊深吸口氣,重新集中器精神,向著頭頂上的出口努力攀爬。四方的出口被一道木板遮蓋著,搖曳的燭光透過木板縫隙泄露下來,晏子殊用手指輕輕丁凱一點木板,觀察著外面的東京。這里是糧倉的最上層,圓錐型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