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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華麗的目標(biāo)(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掌輕掠過篝火上空,火焰立刻竄高了幾公分,燃燒得更旺,也更溫暖。

卡埃爾迪夫在晏子殊的身邊無聲地坐下,指尖撫過他漆黑光滑的發(fā)絲,想為他蓋實(shí)長袍時,密林里傳出一陣極輕的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有不少人,沿著空地包圍了他們。

“嘖。”卡埃爾迪夫輕嘆一口氣,看來今晚也要大開殺戒呢。他的手指停留在晏子殊的額前,輕念“沉睡”咒語,然后又不動聲色地張開一個護(hù)衛(wèi)盾,保護(hù)住沉睡的晏子殊。

白天的步行太累了,夜晚還是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吧。

“哇哦,好漂亮的美人呀,今晚真是發(fā)大財了!”

結(jié)界剛形成,從森林里就竄出十來個強(qiáng)盜,他們衣衫破舊,酒氣熏天,但是都裝備著精良的武器,有雙手戰(zhàn)斧、鐵弩和蝎尾彎刀,看來是專殺旅人的慣犯了。

“哦,是強(qiáng)盜啊。”

卡埃爾迪夫抬起冰紫色的眼眸,波瀾不驚地掃視過他們。雖然又沒的唇角含著淺笑,令人神魂顛倒,但那魔魅的眼底卻凝聚著,這世界上最酷寒的光芒……

“啾、啾啾。”

久違的雀鳥叫聲。明媚的晨曦透過峽谷的間隙,猶如“神之光”垂落在森林里,美不勝收。

睡意朦朧間,晏子殊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王宮里,躺在繁花盛開的御花園里,以碧藍(lán)的天空為蓋,以柔軟的草坪為床,愜意極了。

身下的人溫軟地攬著他,嘴唇貼著他緊閉的雙眸。柔情似水的吻,讓晏子殊的心在一瞬間,怦然悸動著。

但是——“身下的人……?”

身下的……?!

晏子殊驀地睜開眼睛,淺金色的細(xì)柔發(fā)絲似乎比晨曦更要耀眼,映現(xiàn)在他黑色的瞳仁中,卡埃爾迪夫也正看著他,迷人地一笑,“早。”

“嗯……啊、哇啊!”

晏子殊非常用力地推開他,臉孔漲得通紅!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壓著卡埃爾迪夫睡覺,昨天晚上他夢游了嗎?

不、不對,晏子殊轉(zhuǎn)頭看著篝火的位置,他睡覺的地方?jīng)]變,是卡埃爾迪夫“夢游”了才對吧!

“你……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晏子殊想要發(fā)作,卡埃爾迪夫卻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喂,是你說‘好冷’,我才過來的,被你壓著‘摸上摸下’,折騰了一晚的人,是我啊。”

“哎……?”

晏子殊愣怔著,昨天晚上,特別是后半夜起了風(fēng),確實(shí)冷得厲害,把篝火都吹滅了。可是他又很困倦,不想起來生火,結(jié)果身體就越縮越緊,好像還喊了“冷”。

后來,也許是卡埃爾迪夫把熄滅的營火點(diǎn)燃了吧,晏子殊重新靠近那團(tuán)“溫暖”,熟睡過去了。

“你忘記了?”卡埃爾迪夫略略皺起眉頭,說道,“真是薄情啊,一夜風(fēng)流后,就翻臉不認(rèn)帳。”

“誰一夜風(fēng)流了?!”晏子殊羞惱地說,拍落身上的枯樹葉,想來,環(huán)顧四周。

昨晚的風(fēng)可真大啊,不僅搭建好的篝火堆被吹得亂七八糟,空地上的樹木也慘遭暴風(fēng)蹂躪的樣子。

枯黃的血樹樹葉落滿了地,枝椏折斷,有些樹木甚至被連根拔起,被石磨碾過的稻谷一樣,橫壓在低矮的灌木從上。

“……”晏子殊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昨夜刮起的風(fēng),難道是龍卷風(fēng)。

可是——峽谷地帶會刮龍卷風(fēng)嗎??

“所以說,貴族都是薄幸的人。”卡埃爾迪夫不悅地說,也站了起來,輕輕拍落肩膀上沾著的灰塵和草屑。雖然是魔物,可是他的氣質(zhì)舉止卻比晏子殊的更加優(yōu)雅。

為晏子殊當(dāng)了一整夜的暖爐、床墊和抱枕,忍受著他無疑是地?fù)崦瑩肀Ш蛃ao擾,以及翻來覆去,實(shí)在不怎么樣的睡姿,晏子殊卻不感激他,卡埃爾迪夫的臉色有些陰暗。

“好了,別計較了,你是女孩子嗎?”受不了卡埃爾迪夫袁福似的眼神,晏子殊嘆了一口氣,回頭說道。

“這么說,你只愿意對女性負(fù)責(zé)任嗎?”卡埃爾迪夫的眼神更陰暗了,聲音也降低了一度,“男人就不行?”

“呃……”晏子殊答不上來,在遇到卡埃爾迪夫之前,他沒有女朋友,更沒有男朋友,該怎么說呢,他對戀愛不在行,最感興趣的事情就是練劍。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卡埃爾迪夫彎腰拾起地上的黑色長袍,晏子殊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不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會保護(hù)你的。”卡埃爾迪夫定定地注視著他,那比任何水晶都要深邃迷人的紫色雙眸,燃燒著一種熾熱的感情。

“因?yàn)椤还苣阍覆辉敢猓愣家呀?jīng)是我的人了。”說完這句話,卡埃爾迪夫狡猾地笑了一下,心情似乎變好了好多,步履輕盈地往前方走去。

“喂,等一下!誰是你的人啊?你少自作主張!”

別的話也許聽不懂,但是這句話晏子殊立刻就明白了,臉紅得像森林里的野玫瑰花,他想要追上卡埃爾迪夫問個清楚,可是還得要收拾一下行李。

“我才不是你的人!聽到?jīng)]有?”真是給他幾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

晏子殊彎腰倉促地收拾起毛毯、皮革水壺和干糧,背著沉甸甸的行囊,急匆匆地追著卡埃爾迪夫遠(yuǎn)去的背影。

“鐺鐺!”

“新鮮出爐的烤野豬,先生您要嗎?”

“不要,謝謝。”

婉拒商販的熱情推銷,晏子殊穿過人頭攢動、喧鬧不已的市集廣場,往木頭搭建的是告欄大步走去。

這些天,他們平安無事地穿過了克里塞亞峽谷、一年四季都被冰層覆蓋的克里塞亞湖,在干糧吃完的時候,也恰好抵達(dá)了蓋爾鎮(zhèn)。

這里的房屋雖然低矮老舊,但都排列得很整齊,像巡邏的民兵隊伍。粗石建造的小屋墻壁還結(jié)著未化的冰霜,窗臺上栽種著黃色的侏儒草,很有特色的象角煙囪冒出縷縷青煙。

蓋爾鎮(zhèn)住著北方的農(nóng)戶、獵人和商販,人口約有三千、酒館、旅店都有,市集也是方圓千里內(nèi)最大的,晏子殊想,在這里一定能夠找到工作,籌集接下來的旅費(fèi),購買馬匹和干糧。

“你再看什么?”卡埃爾迪夫低聲問道,也看了一眼布告欄。

黑色長袍的帽子遮蓋住卡埃爾迪夫俊美的臉龐,只露出白皙的下顎,這樣的裝束類似吟游詩人及法師,在蓋爾鎮(zhèn)很常見,因此絲毫不引人懷疑。

“布告呀。”

晏子殊抬手指了一下布告欄右邊,寫得密密麻麻的招工訊息,那些都是市民自己出錢,征招人做事的公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