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也終于正常了一些。雖然徐明清在飯桌上從來都是聽熱鬧的。

原來這次莫父莫母到北方非常順利，不僅爭取到大筆投資，對方看到前景甚好，決定入股成立公司。而莫衛平技術入股，陳珍珍又有些眼界，總之是讓莫衛平成了個有決策權的股東。這件事便成就了莫家，也讓莫非多了些大膽的資本。

接下來，一拍即合，定下來一起出去玩。而剩下的幾天就是高中同學的聚餐時間了。

徐明清和莫非誰也沒有再拒絕，畢竟有些人打來電話：“拜托，后天就要出成績了，你再不出來。等成績出來，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心情出來了。”

☆、6

傍晚，全班人馬，在一家不錯的飯店，那么大的一張桌，愣是滿滿的擠了三桌。也算是謝師宴了，不管未來如何，成績下來之前先請了吧。

要是成績真的下來了，說不準還有多少人能有心情坐在這里了。也說不定有哪些人不好意思見人，哪些人想要瘋狂顯擺一下了。

從下午四五點直吃到八點半，也可見這些人是有多盡興了。桌上不提學習，不提成績。單是些情誼話題，有些相逢一笑抿恩愁，有些最后說出“誰誰誰，我喜歡過你”。或者哭或者笑，就連老師也是各種打趣。仿若幾天不見，這人還是我們那個死板的老師嗎。

然是酒會干，人會散。老師還是最先離開，讓青春洋溢個盡情。

逐漸有些淡漠的人撒著淚離開，有些意猶未盡的人被家長召回。是呢，還沒學會自由，風箏線只是長了，還沒斷開。端看那放線人扯得多高了。

余下的多數男生，極個別女生。終于到了畢業季終極場所，開一個大包房，盡情嗨起來。

莫非只看著徐明清和沈霞依依惜別，沈霞一副賢妻表情：“別喝太多酒，我就先回去了，晚上給我打電話。”

旁邊幾個小少年，學著自己想象的成年人態度討論著：“非哥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個眼神。”

“什么眼神，沒什么吧，可能喝多了。咱先進去吧，他肯定要等徐明清的。”

莫非繼續看到沈霞甜美的笑容，乖順的上車，徐明清體貼的付錢以及囑咐司機。最后一揮手，只揮的莫非眼暈想吐。

徐明清幾步來到莫非身邊，扶一下莫非，問道：“怎么了？喝多了，難受吧？”

莫非推開他的手：“沒事，進去吧。”

一進去，閃爍的燈光直讓人倒退一大步，又像被攝魂般似是恐懼又似是向往。

才找好地方坐下，就有人遞過滿杯的啤酒，第一杯就那樣咽下。緊接著就是第二杯，開始有人推拒。然后等歌聲漸漸淡下來，就有人躍躍欲試，提議各種游戲。

真心話大冒險似乎是這個年紀，最大膽最出格的游戲。理所當然，有些人依然是放不開。

女生多在擔心伴隨小小的期待，然而其實真的很純潔。問題也很普通，不會讓誰太難堪。

也要數徐明清最慘了，一個暗戀沈霞的男生一句：“親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一下。”

頓時所有人都靜了那么兩秒鐘，有個女生嬌羞的看著徐明清，然而，徐明清自然大方的“啪”，一口親在莫非的臉上，莫非只覺得醉了。

那男生也覺得無趣，只是幾個女生都有些失望。一場暗戀，就破碎在數個驚不起任何漪瀾的對視中。

最后，逐漸就變成喝酒，喝酒。直到再想不出什么法子抒發心中的悵然。

看著醉成一灘的徐明清，莫非苦笑：“也不知道是讓誰來看著誰的，不能喝還喝這么多。”

與幾個哥們告別，直接背起徐明清，上車，回家。

給徐母一個電話，告訴了一聲，就帶著徐明清回了莫家。

默默地看著安靜睡著的徐明清，莫非整顆心都是滿足的。就讓這車永遠開下去吧。

開了門，看到臥室放著大瓶酸梅湯。在車上，莫非就想著一定借這次機會抱抱他，于是一路抱著徐明清到放在床上。盡管很重，但心里還是滿足的很。這樣下去怎么行，莫非掙扎的看著酸梅湯，拿起杯倒了一杯，一口喝干了。

也不想再做任何事，干脆衣服也不脫，把徐明清往里推推，就合衣躺下，睜大眼睛看著外面獨獨亮著的一顆星。

大約半個小時，才又懶洋洋的爬起來幫徐明清脫去了衣物，蓋上被子。然后就又躺下，睜著眼瞪那顆星星，直到那顆星跑出了他的視線，才緩緩閉了眼。

依舊沒人來打擾，直到接近中午，徐明清被電話叫醒，揉揉頭，仍是有些不適。皺著眉看莫非那么大的人只占一小邊，衣服也沒脫。

與沈霞曖昧的聊了半小時，才口渴的回去找酸梅湯喝。看到酸梅湯上折射出的一雙大大的眼睛，順勢望過去：“醒了啊！”

莫非依然瞪著酸梅湯，徐明清遞過去一杯：“渴了吧！”莫非坐起身接過酸梅湯，一口喝掉，把杯子遞給徐明清。

徐明清笑著說：“那什么，我一會兒有點事，就先回家了啊！”見莫非像是不清醒似得，就自己離開了。并沒注意到門合上的一瞬間，莫非趴在床上淚如雨下。

莫非的手機從高考開始就關著，大家也習慣通過徐明清來找莫非，然而這次大家的電話都打爆了，也沒聽到莫非的聲音。

徐明清：“什么，你說真的？”

徐朗：“兒子，怎么了？多少分。能查了嗎？”

徐明清：“噢噢，好，我這就查，先掛了。”

徐明清：“爸，聽說莫非和咱們省考狀元就差一分，他數學竟然滿分，這不是真的吧。”

徐朗：“臭小子，這還不好，那你呢，你多少分？”

徐明清：“我不是還沒查呢嗎，你別急，我這就查，這幫人可真積極，大半夜的也不睡覺。搞得我這直占線。”

徐朗：“真是，快點的，怎么查，我和你一起。”

劉芬：“你別打擾他了。”

徐明清聽到電話終于通了：“我405分，考X大應該沒問題吧？”

徐父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不錯，不錯。”

那邊徐母的電話早打到了莫母那里。放下電話說道：“天啊，我們小非真是不鳴則已啊！”

徐父：“多少？”

徐母伸出四個手指：“416啊！厲害吧！”

徐明清有些不爽：“哼。”

徐母：“怎么，不服氣，次次都比人家考的好，你就高興了。就不能忍人家比你考的好？”

徐父：“誒呀，他數學滿分了。可是，竟然滿分了？”

徐母：“怎么了？”

徐父：“你忘了他提前交了卷子？”

徐母一拍頭：“誒呀。”

徐明清也不記得給任何人打電話了，直接回屋睡覺去了。

等到第二天，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