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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禍,過去一伸手搭在喬琦肩膀上,身上的熱氣和汗臭也一股腦涌來,讓喬琦頗為嫌棄。 “這次該放下了吧。” 喬琦“呵”了一聲,到這種時候仍舊死鴨子嘴硬:“小爺我字典里就沒有放棄這個詞。” 程琪不以為然:“那你是買到了盜版。” 喬琦:“……” * 不管怎么說,復賽之后葉司予和遲昭的關系已然算是半公開。或許連老師也隱隱約約有所耳聞,但兩個人的成績擺在那里,就算被叫去說教也論不出更有新意的話題,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不管。其他學生就更沒話可說了,到了六月,高三一走,他們就是實質上的高三生,慘烈的淘汰賽即將落下序幕,哪還有心思去管年級第一的八卦。 高二就在這樣的氛圍中結束了。 而對于那一年的高三生活,和前世一樣,遲昭并沒有太多的記憶。 附中對高一高二的管理向來比較放松,但對高三就不是這樣了。從九月的開學典禮到百日誓師大會,印象里只剩下機械地復習,刷題,考試。遲昭雖然不像班里其他學生天天學到凌晨三四點,但在學校同一的作息下,也是忙得連軸轉。 等再回過神來,春暖花開,已經到了四月份。 附中因為競賽考的太好,連著兩年得到H大保送名額。這和前世一樣。遲昭本來沒怎么在意這件事,直到周一的早晨,她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才得知今年的名額給了她。 遲昭微微錯愕,有些沒回過神。 班主任笑道:“很意外嗎?給你其他同學才都覺得實至名歸。” 遲昭很快調整過表情來。班主任將保送需要的材料通知給她,臨了送她走時說道:“你是我帶過這么多屆學生以來最優秀的一個,這是你應該得到,我很替你驕傲。” 遲昭說了句謝謝,抱著材料剛走開兩步,實在沒忍住又折身回去,問了她老師一個于理不合的問題。 “為什么不是顧云川?” 前世的時候遲昭一整個高三大小考試名列第一,但卻在保送時候輸給了顧云川,原因是顧云川的履歷太漂亮,除了高考,擔任學生會會長,組織各種校內活動,參加各類比賽。綜合考慮下來,連遲昭都不得不承認他才是真正應該得到這個名額的人。 班主任聽她這么問,倒也沒覺得不妥,畢竟兩個人都太優秀,有時甚至優秀到老師們都會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來。 班主任據實道:“你們兩個綜合評價來看其實是不分上下的,學校其實三月底就拿到了名額,只不過一直確定不下來。顧云川他不知道從哪兒聽了這個消息,主動找我說他放棄這次機會。” 遲昭蹙眉:“放棄?” “他說是有出國留學的打算。” 原來如此。 他還是像前世一樣選擇了出國。 遲昭釋懷了,和班主任道了謝,轉身離開。 回到班里,顧云川像是一早就清楚發生了什么,問她:“確定了?” 遲昭點頭。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顧云川問。語氣一如往常地溫和。 “大概還是留下來待到高考前吧。”遲昭道,“反正就最后一程路了。” 顧云川嗯了一聲,沒再多言。 * 遲昭拿到保送名額的消息不脛而走,一下午整個年級都知道了。 對下面幾個班來說這種事不痛不癢沒什么影響,但對前面幾個尖子班來說就不一樣了。到了這個關頭,經過快一年的題海戰術折磨,大部分都奄奄一息,聽到有人先行逃離火海,五味雜陳,羨慕的,眼紅的,比比皆是。 遲昭自愿將座位換到了最后一排,將自己原先的位置空出來給其他有需要的人。整整三年,除了例行的左右排輪換,她和顧云川就沒變過地兒。退到后排,遠離了熟悉的視野,像是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 遲昭從未有一刻會比現在更清晰地感受到,高中真的要進入尾聲了。 最后兩個月,遲昭換了一種生活。周邊的同學不再只是低頭默不作聲刷題,爭分奪秒到生怕一瞬間的差池就掉下來。后排的學生成績普遍沒有那么拔尖,拼命的勁頭也自然沒有前幾排的人那么足,晚自習甚至還有人忙里偷閑悄悄用手機來看電影,在桌沿上一摞一摞練習題高塔的掩映下,隔絕出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小天地。 而遲昭脫離了刷題大軍的苦海,倒也沒閑著,她開始溫習大學的知識點,順帶就是陪葉司予用手機聊聊天。 高考在六月中旬。 頭天下午一結束考試就下了雨。不知道是不是趕巧梅雨季節的緣故,每年高考都是在這種陰雨天氣下開始的,搞得學生中都有新型都市怪談出現,說是老天替這些即將各奔東西的學子在哭。 六月注定是屬于告別的。 高考三天遲昭和放假在家的葉司予一起進行了第一次的外出旅游。走之前遲昭將自己和葉司予的關系告訴了遲爸,遲爸驚訝了好幾天,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出現幻聽了。 遲昭和葉司予確定下關系后,葉司予沒少往遲家跑,遲爸心大,還挺樂呵的,覺得這孩子有心,都畢業兩年了還惦記著他這個老師,沒想到原來是暗度陳倉,真正惦記的其實是自家閨女。 遲爸難受了幾天,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是個沒成算的,遲昭可不是。某種程度上講,遲爸比相信自己還相信遲昭。 而遲昭和葉司予也沒去多遠,就是在附近的城鎮走了走。畢竟葉司予就三天假,太遠的地方也去不了。 遲昭回來后沒多久就接到班群通知,定在后天拍畢業照。 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陸可萱早早約了遲昭一起去學校。 后天是周三,他們九點到校,學弟學妹們還在上課。 陸可萱和遲昭一起將學校前前后后轉了一遍,到了時間去前面排隊時,小姑娘眼睛都紅了,和遲昭說有空常聯系。 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空洞不具備任何有效力的說辭,情緒價值高過一切。但遲昭點點頭,伸手抱了一下她。 陸可萱和葉司予一樣,對遲昭來說都是意料之外的禮物。高中三年,她和初中許美靜一樣,成了遲昭唯一的朋友。 排完隊去拍照,正好到了大課間,葉司予到cao場去找遲昭。 遲昭按照班群約定好的,穿著夏季校服,百褶裙及膝,上身是白襯衫,甚至還打了領帶。遲昭的領帶因為系得匆忙沒系好,葉司予瞥了眼,伸手替她擺正。 “你記不記得高一運動會?”葉司予垂眸問她 “怎么了?” “我當時的號碼牌帶歪了。”葉司予慢慢道,“你忍了半天沒忍住,伸手替我帶好。” 遲昭笑了:“有這回事嗎?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