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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起被封斯年撞倒的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擦了眼淚又笑盈盈地望著封夏陽,跟變臉?biāo)频茫f,“你叫什么名兒啊?” “封夏陽。”他倒是很乖,想也沒想就答了。 “英文名,我是問英文名?” “Humberto。” 他還有點郁悶地說,“我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名,但我真的叫Humberto,別問了,嫂子,你都問三遍了。” 倪香也笑了,她說,“誒,別叫我嫂子,叫我倪香。” 封夏陽的身體的確不太好,跟她說話時,有些費力,當(dāng)時渾身想針刺般的疼,但他還是忍了,他笑著說,“好啊倪香。” 他叫完這個名字,愣了下,因為不知怎么竟覺得這名特好聽,也,有些熟悉,很耳熟的感覺,但他不太能想起來在哪兒聽到過這樣一個名兒。 可能看封斯年臉色不太好,封夏陽打了個噴嚏,對倪香說,“對不住,我花粉過敏,能幫我把它拿開嗎?” 倪香點點頭,她扭過頭看向封斯年,她說話時很平靜,“能把它扔出去嗎?”她還說,“坐了四小時的車,我有些餓了。” 封斯年看著她,黑眸中情緒很淡,像死寂的湖面,仿佛沒有光,卻定定凝望著她,過了半響,她以為他不會回應(yīng)的時候,他垂下眼睫,抓起桌上的花籃,說了聲好。 隨著病房門慢慢關(guān)上,倪香抬頭,看著封夏陽笑顏如花,“你那是什么眼神?” 封夏陽搖頭,“你怎么這么兇啊,剛進(jìn)門還好好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對我哥就這么兇,我第一次見我哥這么反常。” 倪香就冷笑,她沒接話,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藥瓶上,抓起來仔細(xì)研究了一下,好吧,藥品的專業(yè)詞,她看不太懂,隱約能認(rèn)識一兩個單詞,大概是一次兩片,桌上放著有好幾種藥,她把藥倒在手心里,親自兌了溫水端過來喂他,帶了點強勢的口氣,“吃藥。” 封斯年拎著從中餐廳買來的水餃回來,在病房門口看到了單池盛。 那一刻,她為什么會找到這兒來,就什么都清楚了。 隱約聽到門外有打斗聲,很響,倪香嚇了一跳,站起來正準(zhǔn)備出去看看,見封斯年拎著一個食盒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她就沒在動,也不太想管。 病床上的封夏陽還在笑,“哥,原來你老牛吃嫩草,倪香比你小十歲呢。” 而倪香,正掰著手指頭在那兒算,姿態(tài)慵懶隨意,“是九歲!” 封斯年聽到這話,蹙了蹙眉,他把食盒打開,將里面的各種口味的水餃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過來吃飯。” 倪香是真的餓了,拿著筷子一口一個水餃,也不顧形象,兩腮一鼓一鼓的,像個金魚,吃到半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誒誒了幾聲,“單池盛還在外面,他也沒吃呢!” 一聲巨響。 倪香下意識眨了下眼睛,再望過去時,病房中央的茶幾已經(jīng)被他踹倒,上面的一些茶具,玻璃杯,茶壺,碎了一地。 封斯年深吸了口氣,他面無表情地說,好似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吃,吃完我開車送你回去。” 封夏陽愣住了。 倪香卻沒理,淡定地又往嘴里塞了兩只水餃,她站起來拿起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嘴里還有東西,但她也不管不顧,“Humberto,我周末再來看你。” 然后她拿手背擦了擦油膩的嘴角,連正眼都沒有給封斯年一個,就那么徑直走出了病房,再也沒回頭。 癌癥,晚期。 總之就是不治之癥。 倪香發(fā)現(xiàn)視線都是模糊的,有淚,撲簌撲簌掉了下來,她擦了下,沒擦干凈,四處看了看,找不到單池盛的身影,不清楚是慌了還是難過,她抱著雙臂蹲在地上,沒有大哭,只是輕輕地抽泣。 很傷心啊。 她自認(rèn)為認(rèn)識十年的筆友,如今就快要病逝了。 她自以為十分了解的知己,馬上要病逝了。 癌癥,晚期,不治之癥…… 走到樓下,他從身后將她緊緊環(huán)抱住。 手臂箍的很用力,痛的她快要喘不上氣。 倪香就用包打他的頭,下手沒輕重,她嘶吼著,“好玩嗎?這些年你用他的身份給我寫信的時候心里難道就不愧疚嗎?當(dāng)別人的替身好玩嗎?把我當(dāng)猴耍,你很有成就感嗎?封斯年!你他媽圖什么!你竟然還將那些信拿給我看,你難道是沒有心嗎?你看看他吧,他的瞳孔都渾濁了,臉那么白,他就要死了,你居然要這樣做,你對得起他嗎?你難道就不怕他死了,來向你追魂索命嗎?” 他的手漸漸松開了,倪香滿臉是淚,她無力地看著他,眼球是血紅的,聲音很輕,卻十分堅定,“分手吧。” 封斯年起初還在靜靜地聽她罵,后來那三個字的確戳痛他了,腦子突然地發(fā)脹,他的脾氣上頭,渾身還是冒火,戾氣,怒氣,很大,他一把扼住她的下巴,用了點力,應(yīng)該很疼,他也的確看到她皺了眉。 “因為一個快死的人,你要跟我分手?” 倪香說是的,“我要跟你分手,徹底,斷的干干凈凈!” “你愛他?是不是?”封斯年的眼球有些充血,額角上的青筋暴起,又重復(fù)了一遍,說,“是不是?” 倪香卻說,“封斯年,放開我。” “我討厭欺騙,更討厭你竟拿他來欺騙我,多少年了?”倪香閉上眼,仔細(xì)想了想,“四年了,從08年夏天開始,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沒有深究,果然啊,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 “你竟然冒充他!” “你堂堂太陽宮總裁,竟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 她用力掐著他的手臂叫他放手,冷靜下來,說:“我不愛他,卻也無法原諒你。” 他一下就松了手,倪香轉(zhuǎn)身要跑,封斯年又將她重新抱住,緊緊的,真的箍的緊緊的,他的嗓音很沙啞,語氣很輕,卑微,哀求,他這樣高高在上的身份,語氣竟是哀求著:“對不起,我錯了,倪香,香香,別分手。” 他說,“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那你有沒有問過那間病房里的弟弟,當(dāng)初你背著他偷偷跟我寫信,冒充他身份跟我來往的時候,他愿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