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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為誰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

“你可知道你是娘唯一的兒子?我們偌大的家業(yè)需要一個繼承人,所以你需要一個妻子。”

有時候?qū)嵲挶戎e言更傷人。梁景生聽罷只覺得心痛得很。

“你就不能為我的心情想一下?而且梁氏子嗣一直不缺,你又何必逼我一個。”

“梁氏子嗣?我只有你一個兒子,其它人跟我何干。”

梁景生悲哀地發(fā)現(xiàn)梁母不過是為了她自己,他終于怒了,“我不娶!”

梁母冷哼一聲說:“你可曾記得在我床頭指天發(fā)過的誓?別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抑或者說你為了一己之私寧愿將我活活氣死!”說到最后梁母一手拍在床上,發(fā)出好大一聲響。

是的,梁景生已經(jīng)想起他在這里發(fā)過誓,當(dāng)時他發(fā)誓什么事情都聽梁母安排。梁景生心下空了,身子一軟,跌跪在地上。

“娘也是為你好。我也不要你與曉月怎樣恩愛,只要你快些給我生個兒子出來。曉月出身普通,往后你就是冷落她也好豢養(yǎng)什么人也好,她都不能拿你怎么辦。加之她性情又溫柔乖巧,你就當(dāng)是多一個貼身伺候的人也礙不著你。”

梁景生很想冷笑幾聲,梁母這倒是都替他想好了?而那個平日里夸贊的楊曉月這時候卻成了一枚棄棋一般被拋棄了?

“我的話你都聽懂了嗎?”梁母見梁景生久不回答,稍提高了聲音,氣勢更是迫人。

梁景生點頭,他除了答應(yīng)還能如何?難道像三年前一樣毅然斷絕關(guān)系出走?經(jīng)歷過一次梁母重病的事情,梁景生已經(jīng)不敢隨便說離便離,誰又能肯定下一次還能不能活著見面。

“一切由娘作主吧,孩兒累了,先行告退。”

梁景生站下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失魂落魄地在梁府亂晃。

“表哥。”

楊曉月因為害臊從梁母臥室出來后無所事事,于是來到花園里閑逛,沒想到竟看到梁景生也逛進花園,心里又緊張又開心,一個沒留神就喚出聲來。

“表妹。”梁景生收回心神一看,竟看到楊曉月,心里不由得替她感到悲傷,于是說話的聲音更輕柔了。

楊曉月被梁景生這么溫柔地一喚,心里漲滿了情意,羞得她不敢看人。

“我還要回去看看夫人,先行一步了。”楊曉月踩著碎步,急匆匆地從梁景生身邊走了。

心緒還沒全安定下來的梁景生沒有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她身邊的楊曉月那一臉的嬌羞。

☆、定婚期

又過了月余,梁母的病終于痊愈。

第二天,梁母遣了其余人等,獨帶了梁景生與梁婧華到佛堂。三人向梁氏祖宗的牌位上香,感謝祖宗庇佑,然后梁母來到趙大娘的牌位前,又上了柱香。

“香穗,我來看你了,沒想到我這么一病就是小半年,差點就下去陪你了。”梁母喃喃地說,說著說著竟笑了。

“娘,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梁婧華上前扶住梁母的手,輕聲說,“阿姆比誰都想要你身子健康。”

今天的梁母好似特別溫和,不知是因為終于脫離病痛還是什么其它原因,她竟輕拍著梁婧華的手說:“她最希望什么我還不清楚嗎。”

“香穗大半輩子都跟在我身邊,從娘家跟到梁府,無論好壞都是她在身邊伺候著。她呀是我見過最會哄人的人了。”梁母出神地說,“我是真的沒有想過沒有她的日子怎么過,哈,人卻是無情,你看她不在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娘,莫胡思亂想,你身子才剛好。”梁景生何嘗不感慨,但是作為三人中唯一的男子,看到娘跟meimei都已經(jīng)眼睛泛紅也只能止住悲傷,安撫著梁母。

梁母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梁景生說:“香穗待你比親生孩子還要好。”

“我知道的,也很感謝阿姆。”

梁母點了點頭。“香穗當(dāng)年若不是為了照顧高燒不退的你,也不會疏忽了自己的孩子以至于他溺于湖底。這是我欠她的,也是你欠她的,你現(xiàn)在給我跪下。”

梁景生聽話地跪下,梁婧華緊張地扶著梁母。

“給香穗磕個頭吧。”

梁景生認認真真地磕了個頭。

“好,明天你就帶香穗的牌位還有骨灰回她家鄉(xiāng)安置吧。”

此話一出,梁景生與梁婧華都定定地望著梁母。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梁景生回神后激動地說。

“你們都出去吧,我再待一會。”梁母擺手,又回過身面對牌位。

待梁景生與梁婧華出了佛堂,合上門。梁母才嘆了口氣。

“香穗,這倆孩子都長大了。我已經(jīng)給生兒相了媳婦了,你也認識的,是曉月。生兒自然是不愿意的,不過你說得對,他還是個孝順的孩子。日子還沒定下來,可惜你不能看到他著新郎袍的樣子了,不然你肯定比我還高興。我這個當(dāng)娘的實在當(dāng)?shù)貌缓茫馨阉麄兝洞蠖际窍闼肽愕墓冢已揭恢币詾槟氵€能給我養(yǎng)孫子的,我知道你最喜歡小孩了。”梁母說著伸手摸上趙大娘的牌位,“香穗啊,你不在了我真的有些不習(xí)慣了,每個人都對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其實我也累。不過也沒有幾年了,自己的身子自己哪能不清楚。”

“生兒也算是你半個兒子了,我讓他把你送回家鄉(xiāng)去你肯定喜歡,你心里其實一直相念家鄉(xiāng)的山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只是我一直舍不得罷了,唉,沒想到一留就留了你一生了。香穗,我欠了你這么多,怎樣還呀。”

梁母對著牌位又輕又慢地說話,神色悲慟,幸得佛堂里沒有其它人,不然看到梁母這樣都會懷疑她沖撞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次日梁景生出發(fā)將趙大娘的骨灰與牌位送回她家鄉(xiāng),一去半月。

梁母的病雖然痊愈了,但畢竟病的時候久了,身子耗損太多,如今的她精神勁頭已是大不如前,家里的事大都還是由梁婧華cao辦,只是偶爾聽聽各掌柜匯報情況。待梁景生回來后,梁母每次聽掌柜匯報都帶著他在身邊,只不過梁景生對于處理生意方面并無天賦,更多時候只是作一個旁聽者,偶有被問到意見也無甚出色的回答。

某天起早,梁景生去給梁母請安,剛好碰到梁婧華也在,梁母示意二人一同吃早飯。

“婚期已經(jīng)找人算過了,五月十九。”梁母望著梁景生說。

梁景生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梁母也不生氣,點點頭又望向梁婧華,“婧兒也年十七了,再不定親就太遲了。”

“一切聽娘安排。”梁婧華倒不驚奇,好似早有準備一樣的平靜。

“娘也不需要你去聯(lián)姻,你就招婿上門成了,往后只有你欺負他的份。”梁母語氣有些歡快地說,“不過這事總關(guān)乎你后半生,人還是交由你自己選吧。”

說罷梁母向后面的秋嫂招招手,秋嫂很快便捧了一堆畫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