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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那場車禍是1971年3月28號晚上9點發生的,行動前我看了看表,所以記得很清楚,那段時間我們和別的幫會發生沖突,一個月內爆發了好幾場火拼,我的同伴死傷很多,只有我沒事,我還暗自慶幸,誰知道那天終于輪到我了。我在歌舞伎町的中國餐館里砍倒幾個人,追著對方的老大來到街上,他開車逃跑我也開車追趕,在靖國大道上與一輛卡車擦撞,那卡車當場側翻,幾輛過路的車連環撞上來,其中一輛平治轎車死死卡在卡車下,車身像廢紙盒一樣壓扁了。我身受重傷,雙腿骨折,另外斷了幾根肋骨,一大塊擋風玻璃**右臉,傷好后就變成了現在這道疤,但當時根本感覺不到疼,在醫院里昏睡了一個星期,醒來馬上被警方拘捕,去看守所呆了兩個多月,幸虧老大仗義把我保出來。又過了很長時間我才陸陸續續聽人說起那場車禍一共造成一死十五傷,死者正是那輛平治車的司機。一個無辜的陌生人因我而死,這使我非常內疚不安,于是打聽到他的家庭住址,想冒名前去慰問遺屬,卻在那座房子的院落里看到了阿橘,我差點嚇傻了,趕緊躲起來,又偷偷在墻縫里看了很久,確認是阿橘沒錯,也聽到院子里的其他人呼喊她的名字,就這樣恍恍惚惚過了半天,終于明白過來,那位死者就是阿橘的丈夫。”這情況令野口魂耗神喪,給他的精神套上幾圈密密匝匝的鎖鏈,比警察的手銬還堅固,比仇家的鞭撻更痛楚,他沒處躲沒處逃,在恐懼罪悔中度過了幾天漫長又昏天黑地的日子,在良心的斷頭臺上死去活來,魂魄都已千瘡百孔。“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段,一想到我害死阿橘的丈夫,親手毀了她的幸福,自殺的念頭就在腦子里滾動了無數次。可是如果就這么輕易去死,阿橘的損失由誰來承擔?她本是孤兒,也沒有可以依靠的親戚,失去丈夫以后,誰來照顧她呢?我知道這個責任應該由我負,也只有我能豁出命來守護她。下定決心后我向老大請罪,金盆洗手退出組織,開始用新田一馬的身份給阿橘寄錢寄信,幾年后干脆變賣所有財產搬到這條街上居住,跟著又經營起樂村。阿橘最愛吃炸豬排了,以前在伎館,老大請藝伎們吃宵夜,她點得最多的就是炸豬排,每次我去送食物,她都會很開心地對我笑,我希望能做出最好吃的豬排飯,看到她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滿足……”野口的故事落幕了,但真實的生活不能曲終人散,必須面對接下來的厄運。阿橘知道真相后異常悲憤,已聲明永不原諒他這個殺夫仇人,他此生唯一的心愿落空了,而被心愛的女人憎恨都是罪有應得,只能在懺悔中了此殘生。他最后說孟想和顧翼受他帶累,也和阿橘產生齟齬,作為補償他想讓顧翼到他店里上班,每個月多給他三分之一的薪水,顧翼原是婉拒的,無奈野口懇切堅持,并動用了下跪的必殺技,小輩們拗不過老耋的執拗,終是唯唯應允。這天晚上莉莉來電過問此事,質問孟想為何欺騙阿橘,聽口氣挺氣憤,孟想若不坦白實情又將招致誤解,只得撿那能說的交代一遍。莉莉聽得乍驚乍嘆,埋怨他們行事不小心。“你們既然要做這種事就該跟我打聲招呼啊,不知道我們國家包括首相制定政策都要跟自己的太太商量嗎?離開女人,男人們能成什么大事啊。唉,阿橘和野口桑都好可憐啊~孟桑,你千萬要替他們保守秘密,絕對不能傳出去,我也不會對第二個人說起,就是對兩位當事人你也別告訴他們我知道了內情,不然今后見面該多尷尬。”莉莉處事圓滑,置身事外最是輕松,孟想顧翼卻沒這能耐,他倆親身參與了兩位老人的感情糾葛,面對支離破碎的局面,總認為有善后修補的義務。顧翼這兩天已去到樂村打工,晚上下班就住在孟想這邊,說野口待他很好,近距離接觸后更覺得老爺子人不錯,過去的罪孽已讓他付出慘重代價,孤獨寂寞了大半生,要是晚年仍得不到寬恕也太可憐了,讓孟想設法勸說阿橘,看能不能使其回心轉意。不用他吹枕頭風,孟想也時刻惦記這事,可阿橘自那日以后對他不理不睬,去松湯洗澡她也總是借掃除回避,隔了半個多月他假裝散步路過才找到同她搭訕的機會,勸說卻仍不奏效。阿橘的遭遇經過四十多年沉淀,早成了千尺厚的泥沙,徹底埋葬幸福,她的青春年華,美好愿望都像泥沙下的陪葬品腐敗殆盡,要尋求一個冤鬼的饒恕,非得道高僧不能為之。“我怎么能原諒他呢?他是害死我丈夫的兇手,我丈夫過世時才剛剛三十歲,他那么正直優秀,我和家人們都以他為榮,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他一定能施展抱負,成為了不起的政治家,我也會生兒育女,擁有完整幸福的家庭。可是這一切都被毀了,我失去了心愛的丈夫,過了四十多年孤苦伶仃的生活,這種痛苦你根本不了解,又有什么資格要去我寬容?”阿橘的眼淚和斥責像雙刃的尖刀,不可化解、抵擋,孟想沒有空手下白刃的武功和刀槍不入的厚臉皮,和事老沒當成反而變成陪審團的聽眾,帶著滿腹自責和痛心潰逃。事后與顧翼討論,二人都惆悵地預感野口阿橘之間的恩怨恐怕注定要成為他們畢生難解的死結了。2月春假來臨,以往每年這個時候孟想都會返家與家人團聚,今年為省錢決定不回去了,和父母商量,二老也贊同他的決定,鼓勵他再堅持一年,順利拿到學位勝利凱旋。孟想要幫顧家還債,打工的拼勁比單身時更足,顧翼再三勸他辭掉搬運工的活兒他也不肯,隔天半夜必定準時前往筑地市場報到,能賺一筆是一筆。近日發現一樁蹊蹺事,往常跟他搭檔搬貨的龜田晃生有一個多星期沒出現了,問工頭也說沒見著人,并且手機一直關機,這老頭兒干活兒不利索,但從不曠工,無故失聯不能不引發不好的聯想。孟想回家跟顧翼聊起這事,顧翼聽說龜田是個獨居的離婚老頭,馬上推斷:“別是死在家里沒人知道吧?”他這話并非危言聳聽,近年來在日本“孤獨死”的案例時有發生,百分之九十都是龜田這類情況,孟想雖是疑心,也不愿馬上想到絕處,說:“不會這么倒霉吧,我看他平時身體挺硬朗,干活兒也有精神,六十多歲在日本還算中年人呢。”顧翼反駁:“人上了六十身體機能都開始衰退,就跟發黃的樹葉似的,一陣大風刮過隨時有可能落下,我看你最好讓你們工頭找人上他家瞧瞧去,別像新聞里報道的死了一兩個月都沒人收尸,生生爛在屋子里。”孟想迅速照辦,工頭電話里答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