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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級別的學霸叛逆起來,簡直是骨灰級別的恐怖,宋飛不是喜歡打游戲和踢球嗎,陳厲直接把他電腦都搶走了,球也不肯踢,關著看了大半個暑假天天在家看書。你知道都看得什么書嗎?王后雄,薛金星,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杭危:“……”快別說了,這種程度何止是重癥叛逆,簡直是絕癥叛逆。然后,等兩人從橋欄邊上轉身走回來,杭危看陳厲的眼神就變了,是一個大寫的敬而遠之,還咳了一聲,兀自道:“哎哎,那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還是離這小子遠點,他一看書就頭疼,也并不想做第二個宋飛。徐星打哈哈,走回陳厲身邊:“啊,沒事了沒事了,誤會誤會。”一邊說著,同殺馬特弟弟眼神對了個正著。陳厲一副探究看著他,但并沒有開口多問,這會兒倒是挺安靜的,徐星謝天謝地謝他配合,要是開口又朝著杭危再來個滾,他剛剛費勁了口水胡謅的那一通,保不準就要打水漂沒用了。既然杭危不計較了,這事兒就算過了。孫羽咋咋呼呼開著他那輛彩虹機車來,大晚上的,為了裝逼,套了件皮衣皮褲出來,差點沒把自己捂死,早就不耐煩了,空油門一踩,大聲呼和道:“走了走了,韓聞宇還等著呢。”杭危去地上撈車,徐星剛要說不去,被陳厲一把抓住手,捏住。徐星愣了愣,轉頭,看陳厲:“干嘛?”陳厲挑挑眉,頂嘴說的話當真是挺叛逆的:“你能捏我手,我不能捏你的?”徐星頭都不低一個,也不看被陳厲捏住的手,大大方方說:“行啊,你捏,隨便捏。”心里卻想,哎,說來說去,這大兄弟壓根就還是個孩子心態,被人打一下,也要打回來一下,被人捏一下,轉頭就要捏回來。徐星完全是讓著小孩兒不和他計較的心態,心說捏吧捏吧,捏個手算什么,你要是年紀再小個一輪,哥被你捏個蛋都不會抽你。陳厲這時卻在機車油門聲中緩緩道:“去看看。”徐星回神:“嗯?”兩人并肩,陳厲就這么捏著徐星的手,側頭看他,緩緩道:“不是說,還要去見一個人嗎。”徐星啊了一聲:“不想去,回家吧,我同他們說下……”陳厲手腕一動,輕輕拽了徐星的手一下,攔住他,不容置喙地開口:“去。”又說,“我和你一起去。”——韓聞宇約的地點離學校不遠也不近,如果速度快,騎自行車最多也就十五分鐘,像孫羽開他那sao包的彩虹燈機車,再磨嘰十分鐘也能到。孫羽大夏天裝逼被雷劈,全身都要被汗淹死了,杭危這里事兒一解決,他膀子一甩,頭都不回地開車走了。杭危被徐星那套“學霸叛逆理論”忽悠著,勁兒還在,就怕自己又被陳厲盯上成了這叛逆期學霸腳下的亡魂兼宋飛第二,忙不迭踩著他的山地車飛出去了,速度看著竟然沒比孫羽的機車慢。留下徐星一個人推著自行車,站在橋上吃機車尾氣,眼神都追不上那兩人,差點氣得跳腳:孫羽開個機車,都不知道再帶個人嗎,他這從腳蹬到車輪都是組合裝配的自行車能帶什么人啊?可人都走了,徐星只能拍拍后座,朝陳厲道:“行了,上來,我帶你。”陳厲看看徐星的自行車,再看看徐星,滿眼都是這什么東西狗都不會坐的嫌棄眼神。徐星知道陳厲家以前的條件很好,大概再貴的山地車都玩兒過,瞧不上他這破自行車,光他那五百萬都不放在眼里的態度,就可見一斑,于是只得說:“湊合坐吧,反正該有的都有。”陳厲的目光緩緩從車輪子上抬起來:“你確定,我們兩個人坐這車,車輪子能承受住?”徐星想了想,好像的確危險,他這車還是他老媽淘汰下來的便宜貨,為了省錢,又組裝了他老子以前的自行車上的一些零配件,車輪子上支撐的鋼絲都老化生銹了,一個人騎的時候都時常咯吱咯吱,再帶一個陳厲,保不準今天晚上就是這車壽終正寢的終結日。其實他們家也不是窮道一輛車都買不起,只是徐星從前一個人騎這車在小縣城從東晃到西,從西晃到東,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所以一直沒有換過。從前不覺得有什么,今天要載上陳厲,才覺得車是破爛了點。這時,忽然遠處照來一竄紅紅綠綠的燈光,熟悉的油門聲越來越近。孫羽掉頭回來,像是想起徐星這車不好帶人,所以特意反身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孫羽這皮衣皮褲質量不怎么好,感覺有點縮水,哦不,縮汗,勒得腰部以下某個激凸部位更加明顯了。實在是太顯著了,徐星一眼看到,分外辣眼睛。孫羽還戴著頭盔,聲音從里面悶聲傳出來:“哎,差點忘了,我帶一個,另外一個騎車過去,就你們這破自行車,帶兩個人得什么時候才能到?”還自己笑了一下,“得明天早上呢吧,剛好還能看個日出。”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陳厲幾步上前,廢話沒有半個字,上來直接拽著他的皮衣衣領,將他從機車上拎了下來,又一把將徐星的自行車推到他跟前。孫羽就這么套個頭盔扶著自行車站在原地,大概陳厲這舉動叫他太意外,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一直到陳厲騎跨在他的機車上后面還帶著個徐星,他才慢慢有點回過味兒:“哎?不對啊。”頓了頓,恍然大悟,“臥槽!我的車!你憑什么搶我的車!”陳厲腿長胳膊長,開機車的時候身體只略微前傾,兩腳踏在機車踏板上,黑發隨風微動,黑眸凝視前方,試了試油門,在一片轟隆聲中,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這豹子搶了車,載著他那傻白甜哥哥,看都沒再看孫羽一眼,直接掉頭,絕塵而去。留下孫羽站在原地扶著輛破自行車吃機車尾氣。孫羽覺得,他一定是被熱蒙了,所以才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才讓那個新來的搶了自己的車。他憤怒地朝著機車離開的方向大吼了一聲:“我槽尼瑪!”吼完了,原地懵逼站了半分鐘。然后,想起手機還在機車后面的車廂里,大晚上求助無門,沒得選,只得用上手里這輛破自行車,他以原始的上車姿勢,推著瞪著兩下,抬腿就要朝后跨,可這皮褲的褲襠實在太緊了,不知是不是真的縮了水,根本沒法朝后抬腿,上車起步的姿勢硬生生卡殼,只得停下重來。可這車男不男女不女,看著不像男士車,可車前面竟然還橫著一條筆直的杠,離地高度恨不得趕上車座。孫羽戴著頭盔近距離瞄了好幾眼,又直起身,觀摩周圍沒人,朝前曲腿就上,可褲襠還是緊,這次直接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