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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想想。”“你到底在顧慮什么?”喬羽楦松開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羽楦,別再逼我好嗎?”歐陽璃凌說完去開車門,“我們先回去,這件事以后再說。”喬羽楦用力把車門關上,拉過歐陽璃凌:“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去幫你解釋。”歐陽璃凌擰眉,不語。“歐陽璃凌,你又打算用沉默來敷衍我嗎?”喬羽楦覺得頭在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發黑。“好,我找個時間和耿野談談。”歐陽璃凌知道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應下。“好,我……”喬羽楦突然跌進歐陽璃凌懷里。歐陽璃凌趕緊抱住他,面現焦急:“羽楦,你怎么了?”“頭暈。”喬羽楦抓住歐陽璃凌的肩,“璃凌,我……”“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歐陽璃凌快速打開車門,把他抱進車里。“璃凌,別緊張,我沒事的。”喬羽楦抓住歐陽璃凌的手,“不用去醫院的,醫生也說了,沒有危險的,只是……”“不行。”“我已經沒事了,剛才只是有些頭暈。”喬羽楦摸摸自己的頭,“不痛。”歐陽璃凌還是不放心,緊緊盯著他。“我們回去吧,出來這么久,我都餓了。”喬羽楦露出個笑容,示意自己沒事。“……好。”歐陽璃凌依舊擔心,可他明白,即使到了醫院,也不會有什么結果,還是改變不了現狀。第16章第十五章歐陽璃凌倚著車身,視線低垂,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右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已經有一半燃盡。風一吹,煙灰飄散,落在褲腳處。他渾然不覺。“老板,來了。”袁坤的話拉回歐陽璃凌的思緒。他緩緩神,將煙捻熄,恰好抖落了褲腳處的灰燼。扭頭看向路的延伸處,耿野正慢慢走來。快下班的時候,易衍被叫去,說是陪客戶,耿野便一個人先回來了。盡管易衍已經千叮萬囑要他好好吃飯,可下廚這種麻煩事,還是能少則少。所以走出便利店的時候,手里多了幾包方便面。邊走邊想著如何在吃完后快速消滅證據,抬頭就看到了遠處站立車旁的兩人。晦氣!暗暗咒罵一句,他現在不想浪費體力,打算直接無視。“耿野。”歐陽璃凌擋在他面前。“讓開!”耿野瞪著眼,怒視歐陽璃凌。“我們需要談談。”“我和你無話可說。”“關于羽楦,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沒有誤會!”耿野推他一把,見他紋絲不動,咬咬牙,繞道而行。“耿野,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歐陽璃凌快步跟上他,“你主動跟我走,或者我強行帶你走,你自己選擇。”耿野停下腳步,把袋子往地上一摔,猛地上前揪住歐陽璃凌的衣領:“你沒完了是吧!”歐陽璃凌眸底隱匿著一股凌厲,淡淡瞥他一眼,對一旁的袁坤微微點頭。袁坤快步走到車旁,從后備箱里拿出一條麻繩。耿野一愣:“你,你要干什么?”“和你聊聊。”話音未落,歐陽璃凌已經制住耿野,將人反手壓在地上。袁坤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捆了,扛起來丟進車后座。耿野反應過來的時候,臉正和車座親密接觸,車子已經發動了。努力扭過身子,耿野對著前面吼:“歐陽璃凌,你要帶我去哪兒?馬上給我停車!”歐陽璃凌從副駕駛上轉頭:“耿野,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別怪我。”“你到底要干嘛!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綁架我干嘛!”歐陽璃凌不再說話,任他在后面踢打怒罵。話越來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小。等到耿野終于耗盡力氣,癱軟在座位上,大口喘息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是他們曾經的家。五個人一起努力,一起拼搏,揮灑青春,流血流淚的地方。曾經的少年純粹,如今的彼此陌路,是誰忘了初心,又是誰辜負了誰?耿野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獨棟公寓,過往一一回放。歡笑淚水,都是他記憶中最美的東西。他曾認定一輩子不離不棄的五個人,如今早已不復往昔。自從當年離開,他再也不敢回到這里,他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不在乎。“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歐陽璃凌打開門:“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矛盾嗎?”耿野掙了掙被捆住的胳膊,微微皺眉。他怎么可能忘記。那是在喬羽楦的生日會上,他送了一個特意找人做的水晶球,里面嵌得是他和喬羽楦深情對視場景的縮小版。那個場景來源于一次游戲中被婁義惡作劇拍下的照片。喬羽楦愛不釋手,一直拿著擺弄。卻不知怎么的,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被歐陽璃凌打碎了。耿野當場就火了,認定歐陽璃凌是故意的。任誰解釋都沒用,兩人大打出手,最后不歡而散。后來,歐陽璃凌多次向耿野道歉,加上其他人的勸說,耿野才勉強原諒他。耿野晃晃頭,把陷入回憶的思緒拉回,看看坐在沙發上的歐陽璃凌,怒火又開始往上躥。歐陽璃凌看出他的不快,拍拍沙發,示意他坐過來。耿野瞥他一眼,沒有動。“耿野,如果我現在再告訴你,當初是因為易衍不小心撞到我,我一時失手才打碎了水晶球,你信嗎?”“我不信!”“我知道。”歐陽璃凌倚在沙發上,唇角的苦澀清晰分明,“可你知道嗎,你當時的反應多么過激,我就在想,你介意的究竟是禮物,還是我和羽楦在一起這件事?”他們是兄弟,大大小小的風浪一起闖過,無論多么艱難,意見有多少分歧,都不曾爭吵,卻因為一個小小的禮物大打出手。歐陽璃凌無法不懷疑,耿野對喬羽楦的感情已經不單單停留在兄弟的階段。直到那天,看到喬羽楦和耿野衣衫不整地抱在床上,最可怕的想法得到認證,他當時真的恨不得殺人,可是,他終究沒有。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最愛的人,那樣的滋味,沒人會懂。小心解釋的喬羽楦不懂,一臉不知所措的耿野和早已愣住的婁義更不懂,連一旁最善解人意的易衍只怕也不懂。除了成全,他找不出第二條路。“我和羽楦什么都沒有,我們是清白的。”耿野沒有吼,也沒有憤怒,安靜地解釋,“我那天雖然喝醉了,可做過什么,我很清楚,我沒有碰羽楦,沒有。”“我相信你。”歐陽璃凌看著他。是的,他相信。當時的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