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的東西，去撕開來，去傷害她。

    他曾說，我的女兒沒有缺陷，我的女兒很好。我的女兒是我的小天使。

    他曾說，她是小天使，是上天賜給他的小天使，說小天使，才會像她那樣說話。

    在多年后，他說，你就是一個結巴，你就是沒有別人好，你就是該承認自己不好！

    你看看，思柔有多好，你又看看你，有多差勁。你比不得她！你就是沒法得到更好的！

    他就這樣的說著，對比著她們兩個，說了好多好多，就在剛剛。

    所有人都附和著罵她，他只點頭，他比他們說的還狠。

    他還說她怎么變得這么讓人憎惡。

    她說在別的人眼里，并不憎惡。只是爸爸，不愛她了。

    思柔在旁偶爾一句勸著，卻是令他火上澆油。

    他說陳以茉你不知道羞愧嗎？

    呵呵……

    他說他真是后悔，當初不該留下她……他竟然說，當初不該留下她，讓她和她媽去自生自滅。

    陳智遠顫抖著，他伸出手，要打她。

    她躲過了，她說他不配打她。

    他真的不配，他真的不配。他真的不配啊。

    他想著這剛剛才發生的事啊！卻都不敢看向她。

    她說他的那些話語真的讓她惡心的想吐。她說膈應。

    她所有都看得清明，她已經經歷了多少這樣的事？

    她已經經歷了多少次，她好像是慢慢的……心涼了下來。

    她真的好像是慢慢的……就這樣……慢慢的對他這個爸爸心冷了。

    直到最后的那句，我愿意和你斷絕父女關系。

    是多少的心涼，讓她覺得，對也罷，錯也罷，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都再無意義。

    她說感謝他的養育之恩，愿意與他斷絕父女關系。

    曾經的那個女孩，是怎樣，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所承受的，是什么？

    他做了些什么呢？一直以來，他做了些什么？

    第451章 那一段日子

    他看到了些什么？一直以來，他可曾，真正的看到些什么？

    他回想著這么多年，他又想起以茉剛剛說過的話，在他不在家的日子，是她最黑暗的日子，她們欺她是結巴，在外傳謠，在家作戲，把她阻礙在外。

    他又一陣顫抖。

    他回想起曾經的日子。

    曾經，他的小天使，在mama離開的那些日子，那么難過，那么黯淡。

    她知道爸爸一直在哄她，她心里還那么難過，表面，卻聽話的接受了這一個事實。

    那一段時間，很久很久后，她的臉上，才有了一點笑顏。

    那一段日子，他們父女相依為命。

    那段日子，小小的女孩，等著爸爸下班回家。

    那段日子，他在外拼命忙著的動力，是家里有個小女孩，在等爸爸回家，是要讓那個小女孩，過上更好的生活。

    要讓那個小女孩，不再被嘲笑。

    爸爸要好好的保護著小天使。

    一身的疲憊回家，很晚很晚，她已睡著，他走進房間，看了眼她小小的睡顏，把她的小被子好好弄好，他嘴角帶著笑，轉身輕手輕腳離開可愛的房間。

    曾經的那些日子，后面她其實很少能看到爸爸，那段時間，他真的太忙了。

    有一次，去學校接她，便看到有男孩子在嘲笑她結巴。

    他生氣的走過去，怒斥了那個男孩子一頓，讓老師告訴他父母，要好好管教。

    她搖著頭說沒關系，牽著爸爸的手，離開了學校。

    她說今天好開心。

    她沒說為什么開心，他知道，今天這么早就看到了爸爸。

    他很愧疚，帶著她去外頭吃飯，去玩了一會。

    那一段日子，對于父女倆來講，都是那么珍惜著珍貴著，小小的女孩，知道爸爸很辛苦，不會吵著要他陪，要他也要好好休息。

    他有時忙得不行中的空檔，看到辦公桌的相框，父女倆的笑顏，便也會笑一下。

    忙過了那一段時間，公司終于穩定了下來，終于能夠輕松一點。

    卻在那時候，他重遇了姜蘭，那個曾經相識的女人。

    她竟也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在給她哥打理著糖水店，女兒也一直帶在身邊。

    剛好那次，有個鬧事的，硬說粥里頭有蟑螂，他出面稍微解決了下。

    后來，他經常去那兒坐坐，慢慢地，便這樣了下去。

    他小心的問過以茉，小以茉是有過慌亂的，卻也會理通。

    她會問，阿姨，新meimei，是不是都很好，爸爸是不是很喜歡，很開心。家里是不是會很熱鬧，很開心。

    她就問著這些快樂的事，得到了爸爸的點頭。

    他說，“她們都很好，阿姨說會好好照顧以茉，在爸爸在外忙的時候。”

    小以茉心里其實很慌，她卻笑著點頭，“好，爸爸覺得好，肯定是最好的。”

    她們母女倆來到了陳家，小思柔怯生生的一聲jiejie，他看到以茉真的開心的接納了下來。

    那幾天，小以茉一直帶著小思柔，她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以茉一直努力的說著，告訴她那個玩具的名字，這個小東西怎么用。

    那幾天，陳智遠看到以茉是開心的，他也放下心來。

    第452章 她的歡笑呢？

    他看著姜蘭一直打理著家里，把家里打掃得井井有條，他告訴她，不用自己忙著，有保姆。

    她笑著說，習慣了，以前照顧思柔也習慣了。以茉又很聽話，兩個女孩子，照顧起來也省心。

    他感嘆，這是一個好女人，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兩個孩子。他不在家的日子，把家交給她，真的很放心。

    之后，他便又忙于公司的事，回到家，熱飯熱菜。

    兩個小女孩叫著，“爸爸回來了。”

    餐桌上，多么熱鬧，小思柔，也是那么乖巧貼心。

    陳智遠那時候真的感到無比舒心。

    覺得這個家，多么溫暖，以茉也被照顧的好好的，他還多了一個女兒，她們都很好，都那么好，兩個小天使一樣。

    身邊的女人，也那么好，總是想著照顧他。

    日子就這樣過著，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以茉的笑聲好像少了很多。

    休息的時間，思柔會過來，叫著爸爸，問爸爸作業，跟爸爸說學校的事。

    以茉，從以前一直兩個人圍過來，到后面，似乎就思柔一個人。

    不知道以茉在做什么，在房間做什么。

    他便教著思柔怎么做，聽著思柔脆生生的話語說著學校的一事，一時也走不開。

    開始，他還會走去房間，看到以茉在做著作業，他坐到身邊，關心的問她，今天有沒有什么事？

    有時候，看到她似乎不開心的樣子，問她是不是學校又有男同學欺負她，告訴爸爸，爸爸去找他。她總是搖頭，說不是。

    他突然記起了那么久遠的事，她有一次，看著他，張口想說著什么。

    姜蘭卻突然出現在門口，說著是吃飯了還是什么。

    偶爾，他問著她最近的情況的時候，有思柔進來玩耍，有姜蘭進來說著什么，他想著，一家人，果然熱熱鬧鬧，想著也不會有什么。

    有一次，以茉哭了，姜蘭說她不小心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