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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灶房門口的段無洛聽見這話噗嗤一笑,段老娘更是氣急,上去就要給春花幾巴掌,春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的春花了,她聽段無洛的話,靈巧地躲過了段老娘的黑手,跑進了自己房間。 見此,段老娘還要上前拍門,段無洛手一揮,段老娘整個人便彈了起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此時院門也應聲關上了! “啊啊啊疼死了疼死了,”段老娘叫個不停。 段無洛坐在院子里,大丫顯形來到哀嚎不已的段老娘身前,“大娘,你看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摔了呢?” 說著,大丫便要伸手去扶,段老娘此時也摔懵了,還沒來得及細想自己為什么會飛起來摔在地上,別人伸出手,她想也不想的就去拉,結果一下就把大丫的胳膊給扯了下來! 鮮血噴了段老娘一身,她嚇傻了。 大丫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面無表情地看著手里拿著斷胳膊一臉驚懼的段老娘,“我好心扶你,你卻扯掉我的胳膊,既然這樣,就用你的胳膊還回來吧!” 話畢,段老娘便感覺自己的兩只胳膊一陣撕裂的疼!她大叫不已,在疼痛間看見一旁慢悠悠喝藤茶的段無洛,段老娘又看了眼不人不鬼的大丫,頓時明白了。 “好啊,你叫鬼來害我!” 段無洛抬起眼,“那又怎么樣呢?” 他對著段老娘笑了,“你出去對那些人說,我段無洛招鬼害你,你說他們信嗎?” 段老娘像是被他點醒了一般,整個人不斷地往院門那邊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喊著救命。 房里的春花摸著長生鳥的腦袋,有些好奇地側耳聽外面的動靜,“怎么沒有聲啊?” 長生鳥叫了一聲,拍了拍翅膀。 就在春花想起身開門看看時,長生鳥又叫了一聲,將腦袋湊到她面前,春花笑開了,小心翼翼地給長生鳥摸著腦袋。 院子里的慘叫聲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以及任何一戶人家。 等段老娘驚懼之下暈過去后,段無洛提著她的后衣領將人扔在了院門外,此時天已經黑了。 院門外也沒有油燈,但周圍也不見太黑,因為天上還有些星星,能勉強看得清路。 段老娘被長生鳥啄醒。 她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自己的胳膊,發現胳膊還在后,有些納悶,難道自己是做夢了? “大娘,還我胳膊啊。” 一張血rou模糊的臉突然從旁邊伸出來,懷里還抱著一條胳膊,段老娘捂住嘴,撒腿就往家跑。 這是條小路,跑幾步就摔一下,等她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狼狽不已了。 段老五聽她的話關上院門,段老娘冷汗連連道,“有鬼!那個狗崽子用鬼嚇唬我!” “你在胡說些什么!”段老爹厲聲道,“現在老大正是好時候,你要是干壞老大的事兒,我就把你趕回你們老劉家去!” “是真的,那小子太邪乎了,太邪乎了,”段老娘急聲道。 “娘,以后您別去翻三姐他們了,”段老五覺得段老娘是被段無洛捉弄了。 “聽見沒?”段老爹瞪著她,“你要是再去惹些麻煩,我就和剛才說的那樣,把你趕回去!” 段老娘一夜沒睡好,她一睜開眼,大丫就抱著胳膊在床邊看著她,嚇得段老娘幾次驚叫,吵醒了段老爹。 接連好幾天,段老娘不管是去哪里,大丫都跟著,弄得段老娘胡言亂語,神神叨叨的。 村里人都說段老娘瘋了。 段老大被段老五叫回來時,與段老爹商量后,將段老娘關在了柴房。 “爹,我馬上就要去縣城了,不能讓娘害了我,”段老大一臉苦澀,“先委屈委屈娘,等我去了縣城,就帶娘去治病。” “你甭管家里,放心吧,爹不會讓你娘托你后腿的,”段老爹喝著段老大帶回來的好酒,紅著臉大聲道。 第二天,段老大春風得意地騎著二手自行車從村里過的時候,段無洛看著他身上越來粗壯的蛇妖,蛇妖嚇得一個哆嗦,連聲道,“快了快了,我報完仇就離開,大師請放心。” 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懲罰,莫過于讓他得到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然后一一奪走,讓他最終一無所有。 段無洛收回視線,段老大和蛇妖的交易屬于你情我愿,這種契約他們鎮妖師是沒辦法隨意介入了,這是段老大自己招來的禍事。 只不過蛇妖輕輕引。誘便成功入套。 沒有段老娘在眼前晃悠后,林家人和段無洛兄妹相處得十分好。 林大牛時不時便請段無洛他們過去吃個飯啥的。 和段無洛聊天,林父覺得渾身舒暢,因為段無洛很會找到他的點,然后深談。 林父念過幾年書,可惜后面太窮了,沒能繼續讀。 “我原本想著大牛能好好念書,可那小子也不是個念書的,去了兩天就招惹了不少事兒,后來還是在家我教了他一些字,”林父覺得心里很不得勁兒。 “您放心,我不行,以后我的女兒兒子們一定行,”林大牛喝了點酒后,說話也開始放肆起來。 段無洛看了他一眼,林大牛只覺得渾身一涼,立馬清醒了三分,他顫巍巍地給段無洛添酒,“大哥,喝酒。” 見到林大牛這慫樣,林父噗嗤一笑,伸出手點了點他,又對段無洛道,“我這兒子,大出息沒有,可人是真的老實本分,春花到了咱們林家,我和他娘一定會好好待她,不會讓大牛欺負她半分,我們也會把她視為親閨女般對待。” 說著,林父還想說時,段無洛已經舉起酒碗,看著林父鄭重道,“我meimei之前受了不少罪,我不圖她大富大貴,只愿她一生平和無憂,伯父,我敬您。” 躲在一旁看他們喝酒說話的春花雙眼一酸,林母見此拉住她的手,帶到旁邊,“好孩子,你哥哥是好的,你也是好的,不哭。” 轉眼又是秋收。 段無洛等人忙得不行,過了秋收又是翻地種番薯,收豆子,一直到十二月底,才歇了下來。 “跟了我這么久,想做什么?” 段無洛洗漱完后,打開院門,對著黑漆漆的外面問道。 一六十多歲的老人慢慢從黑暗中出來。 “大師,”老人跪在段無洛身前,“我、我想見見我兒子。” 段無洛垂頭看著面前老淚縱橫的老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他,”老人哭得不行,“可我死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啊。” “人妖結合本就不應該,他又是你和那兔妖的孩子,每到月圓之夜,便會顯出半人半兔的模樣,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選擇的,可你卻遷怒他,虐待他,現在后悔,他就能原諒你嗎?” 老人年輕的時候在山上打柴,瞧見了陷阱里有一直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