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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接吻就會一生一世。所以說,傳說都是不可信的!”季澤騁稍顯氣憤的口氣掩飾不住緊張。漫上腳背的海水似乎變得更冷了一些。“咦?等等,阿言你怎么知道是在那個位置的?!”季澤騁腦回路轉(zhuǎn)了一波又一波,忽然驚覺問題之所在。“那天我就站在山上。”鄴言指著山上不遠(yuǎn)處的崖邊說:“那里。”“你都看見了?”“看見了。”說完,鄴言不嫌多地添上兩字:“全程。”“我……”二月的冬天,季澤騁的后背冒出了冷汗,“我,我錯了。錯了、錯了……”“后來兩兩組隊去山洞探險的時候,你興奮地對我說了接吻的事,我也跟你說了,我都看見了。”季澤騁一臉茫然地看著鄴言,那些細(xì)節(jié)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了。要是預(yù)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他們倆會手牽手回到鄉(xiāng)下,故地重游,季澤騁發(fā)誓,年少無知的他絕對不敢如此嘚瑟。在這危機的重要一刻,季澤騁毫不遲疑地對鄴言說:“我再也不敢了!”陽光曬得頭頂發(fā)燙,鄴言抹了一把額頭抬起頭,只見太陽大得不可思議,又亮又近,就在海的的不遠(yuǎn)處,亮得晃眼。才不過注視太陽兩秒,鄴言就立刻低頭看自己的鞋子,一踩到濕軟的沙,鞋子就緩緩沒入沙中。其實,無論是平常的大小事,還是關(guān)燈后的房事,鄴言都是隨季澤騁的喜好。與其說,鄴言用口是心非縱容著季澤騁,倒不如說,這是他愛人的方式。除了自我付出,他不知道還能怎么做。從小鄴言就不善表達(dá),更不可能像季澤騁一樣直接明了地把“我愛你”三個字大聲嚷嚷出來。他對感情的不確定,對自身的沒把握,對愛的不自信都使得他除了把真心全盤交托出去,再無其它詮釋方式。可是,就是這么敏感纖細(xì)的一個人,唯一無法原諒的就是“背叛”。他凡事都可以任由季澤騁為所欲為,唯獨這一點,會讓隱忍的鄴言徹底崩潰。現(xiàn)在,他不是去詰責(zé)關(guān)于陳曉彤或是麻笑的事,比起這些過往,他更屈從于觸手可及的幸福。季澤騁就在他身邊,鄴言再不想多求什么。眼下的幸福太過溫暖,使人變得患得患失,生怕一點磨難都會變成一根扎在他們之間的刺。鄴言扶著腰嘆了一口氣。發(fā)酸的腰讓鄴言每走一步都繃緊得疼。如果可以,他只想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但是架不住季澤騁情緒高漲,再轉(zhuǎn)而一想,自己出來玩卻一動不想動,實在太破壞興致了。剛把手扶在腰上就立刻被季澤騁注意到,鄴言的手才揉了一下腰,季澤騁已經(jīng)在他眼前彎腰,說:“我背你。”“不用。”鄴言立刻垂落手,繞過季澤騁向前走。季澤騁追過去,小聲問:“生氣了?”“沒有。”怕季澤騁不信似的,鄴言打起精神笑了笑。“真沒有?”季澤騁不確定地又問。鄴言背在背后的手向空氣抓了抓,說:“走吧。”那懸空的手正空缺另一只手的交握。季澤騁一樂,高興地跑過去,才伸手碰到鄴言的指尖,兩人就默契十足地十指纏繞,緊扣的雙手背在鄴言身后,他們慢慢往前走去。由于是冬天的關(guān)系,來海邊游玩的游客頗少。沙灘上的風(fēng)越發(fā)強勁,盡管陽光溫暖,但架不住海風(fēng)吹得人頭發(fā)凌亂,互相握著的手都變得冰冰涼涼的。走不過一會兒,季澤騁就受不住凍的急忙往被曬得熱乎乎的淺沙灘上走去。就在兩人閑談著慢慢往前走時,一個瓶子砸到季澤騁的屁股上,然后是女人大罵的聲音:“去死吧,你這個混蛋!”季澤騁捂著屁股扭頭看是什么情況。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女人氣呼呼地留著眼淚,再一次用盡力氣大喊:“我再也不管你了!”喊完撒腿就跑。那女人跑遠(yuǎn)了,不見了。季澤騁懵在原地,偏頭對同樣正疑惑的鄴言茫然地?fù)u搖頭。淺沙灘邊的平坦路上,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對他們展露出抱歉的笑容,他不緊不慢地下到沙灘地上,他的輪椅一陷入沙子就變得不靈活了。季澤騁撿起礦泉水瓶,晃了晃,里面大約還有半瓶水。就算坐輪椅的男人移動得再慢,但只要季澤騁他們稍有動作想上前,男人立刻舉起手說:“不必。請讓我自己來。”此時,季澤騁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一條腿似乎格外細(xì)瘦,仿佛是鏤空的一般。矮了半截的男人就在他們倆的注視下,當(dāng)真一個人慢慢搖著輪椅“來”到他們面前。男人的臉色有些疲憊,但仍表現(xiàn)出禮貌,他口氣溫婉地說:“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季澤騁把瓶子遞還給男人。男人接過瓶子放進(jìn)掛在輪椅上的布袋子里,然后向他們點點頭說:“不好意思。”幾次轉(zhuǎn)身,男人都沒有成功。看得出他一直在默默和沙子們較勁,腮幫子繃得緊緊的,額角有青筋鼓起。當(dāng)他再一次用力時,季澤騁在背后助力了一把。男人順勢轉(zhuǎn)過輪椅,陽光落在背影寬厚的肩膀上。背過身的男人沒有道謝,他的肩微微垮了,從背后看像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直到男人也走遠(yuǎn)了,消失了,季澤騁還未回過神。鄴言說:“走吧。”季澤騁拍拍手,方才撿瓶子時手上沾了沙,即使使勁摩擦著雙手也無法把沙子全部拍掉。“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一只腳……”未說完的話被鄴言搖搖頭制止。“阿言。”季澤騁輕喚,忽然握住鄴言的手微微施力。鄴言斜眼看季澤騁,想掙脫卻并不使力,“臟。”“不臟。”季澤騁硬把手往鄴言掌心塞。“……”“真不臟。就是沙子。沙子怎么臟了。”“……”在兩手掌心滾動的沙子又熱又黏糊。季澤騁卻嘿嘿嘿地獨自笑了。約莫下午三點,他們來到山上的寺廟。這是一座古樸上了年紀(jì)的廟,從外表看門庭破落,邊上的佛塔外表已經(jīng)“脫皮”,經(jīng)歷了這些年酸雨的侵襲,越發(fā)衰敗。走進(jìn)里面,撲面而來青燈古佛的香火煙氣,鐘偈叩響笨重的余音繚繞。鄴言猶記得,小時候鄉(xiāng)下的人在出門前都會來這寺廟上一炷香,磕幾個響頭,祈禱一切順?biāo)臁,F(xiàn)在再度踏入這記憶里久別了的小廟,心中不免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大家是否會有如此的感覺:當(dāng)你想起一座城,就會想起那里別致的建筑,想起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樁事,或是那么一個人。于是一座偌大的城市就被標(biāo)記在一座小小的塔或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身上。而關(guān)于記憶中的鄉(xiāng)下,鄴言能想起的人很多,大甲、小淺、阿邦、小水,還有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