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喵星戀人、禁止開車、洪荒一只鳥、男主是女二的、鎮(zhèn)妖師在七零、沒時間解釋了快來![快穿]、表兄即將黑化、立刻有,拼音怎么拼啊?、穿越原始,養(yǎng)養(yǎng)包子、大佬每天都在套路她
”打印機“嗚嗚嗚”地響著。從打印機里出來的白紙黑字,一式兩份。武筑拿過修訂好的兩份協(xié)議,蓋上事務所的公章。然后遞給他們簽字。珠子滾過白紙空位處,留下潦草的墨水,變成漂亮的兩個字——鄴言。季澤騁接過筆,把紙規(guī)矩地墊放在桌子上,挺直腰背,認真地一筆一劃地寫上自己的名字。“不對。”鄴言說。“嗯?”季澤騁愣然地抬頭。“騁右邊上半部分的由,橫折以后,先寫橫,再寫豎,最后封口。”鄴言說。季澤騁拿著筆呆看自己寫的字,哦,他寫完所有橫以后再寫豎的。“這樣嗎?”季澤騁在另一張白紙上練習一遍,“先橫,再豎,再橫。這樣?有點變扭。”“如果寫連筆的話,”鄴言拿過筆,示范性地寫了一個“騁”的草字,道:“可以這樣。”非常流暢的字跡,像重復過無數(shù)次的練習。季澤騁心里兀地一動,不由想起日記本里連片的炭黑墨漬。那里,應該曾經(jīng)有過數(shù)不清的“季澤騁”三個字。被蒸發(fā)在漫長無盡的歲月中……“兩位!”武筑說:“真是不好意思再次打斷你們。”才怪。武筑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所謂的不好意思,他說:“東西已經(jīng)復印好了。原件留給你們自己保存。復印件放在我這里。可以?”“可以。”鄴言接過兩份協(xié)議,一并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里。出了事務所,鄴言和季澤騁邀請武筑一起去用餐。武筑笑得譏諷,說:“我可不想繼續(xù)多余下去。”“哦,對了。”武筑忽然從包里撕下一張便利貼,“唰唰”寫上字,交給季澤騁,他說:“興許你用的上。不算貴的。”目送武筑離開后,季澤騁打開紙條。“是什么?”鄴言好奇地偏頭看去。“沒什么。”季澤騁趕緊折好塞進褲兜里,說:“餓死了。我們直接去吃點什么吧。”“你想吃什么?”“火鍋。”鄴言沉吟了一下,說:“那去超市買一個暖鍋吧。”“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動手做?”“對。”“那多麻煩。”“不要怕麻煩。以后還可以用的上。”鄴言頓了一頓,繼而說:“還有,我希望你能幫忙打掃衛(wèi)生,最好再學幾道家常菜。”“什么!”“不要怕麻煩。”鄴言再一次強調(diào)。“可本來最怕麻煩的人不是你嗎!阿言。”季澤騁說。他們開車去了超市,以光速挑了一堆配菜,再拿了火鍋調(diào)味料,基本就憑著季澤騁想吃什么直接揀什么扔進推車里,最后轉(zhuǎn)戰(zhàn)去廚具區(qū)。“選哪個?”在一片琳瑯滿目的商品前,鄴言問。“隨便。我覺得都一樣。”季澤騁不怎么關心鍋的選擇,他翻著推車里的菜,想著還缺了什么部位的rou沒買。“我也覺得都一樣。”鄴言蹲下身,“那就選個貴的吧。”起身的時候,鄴言抱著沉沉的盒子一晃,往后踉蹌了幾步。季澤騁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的腰,然后單手提過大盒子,輕放進推車里。“差不多齊了吧。”鄴言拍拍手說。“我快餓死了。”季澤騁露出饑餓到委屈的表情。“走吧,去結賬。”他們一起往出口走去。季澤騁仍提著手扶在鄴言的腰上。鄴言腦中清點著要買的東西,對季澤騁的碰觸也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妥。竇靜曉在結賬,正好看見了鄴言走來,然后馬上注意到那只搭在他腰上的手。一瞬間,有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襲來,說不清是什么。“鄴言。這么巧。”竇靜曉打招呼道。鄴言聞聲朝竇靜曉走近,點點頭,“真巧。第二次在超市碰見你了。”“沒辦法。我很閑嘛。”竇靜曉朝鄴言身后看去,問:“他是?”“我鄰居。”鄴言剛說完,扶在他腰上的手就在抗議似的掐他,季澤騁低下頭,附在鄴言耳邊,急切地糾正道:“愛人、愛人!”“別鬧。”鄴言用胳膊肘推搡著季澤騁。竇靜曉覺得鄴言身后的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一時之間,突然變得沒話可說。此時,另一邊的人正好結賬完畢。鄴言沖竇靜曉點點頭,便和季澤騁去到另一邊買單。“你怎么這樣!”跟在后面的季澤騁鬧別扭似的說。鄴言皺著眉頭不說話。等他們快速結完賬,鄴言提著袋子快步走在前面,季澤騁落在后面離得有些遠了,便跑起來追上前去。竇靜曉忽然想起來了,他、他,他是十年前在眼視光醫(yī)院里見過的,那個坐得離鄴言有點遠的男生。太奇怪了。當時她就覺得太奇怪了,看著像是認識的人,并排坐卻隔得超遠。期間,她和鄴言講話的時候,那人還一直在偷聽。對了,那時鄴言怎么說來著的。她問鄴言:“你朋友嗎?”鄴言卻答:“不認識。”現(xiàn)在兩人打打鬧鬧一起來買東西,卻說是鄰居。竇靜曉摳著衣角,眼神追著鄴言離去的背影。鄴言不是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人嗎。他甚至為了那個人的一通電話放棄了保研的機會,回到這里。他不是一個喜歡被不熟悉的人碰觸的人,他和人相處時總是淡淡地隔著一層。竇靜曉從未見過他方才那樣,藏不住的喜悅溢出來,恍然沒有了與人相處時的隔閡和冷漠,他甚至不自覺地往那人身上貼近。竇靜曉咬著下唇,感覺心里非常不舒服。回了家,季澤騁把盒子拆開,一張說明書輕飄飄地從里面掉出來,季澤騁掃了一眼就迅速地把說明書塞了回去,自己抱著嶄新的鍋鉆研了起來。鄴言先去廚房洗手,然后將菜洗凈裝盤。當鄴言把沸騰的水倒入鍋后,季澤騁迫不及待地就要開始下菜。才把菜葉瀝完水,鄴言一轉(zhuǎn)身,居然看到季澤騁不蘸醬料地已經(jīng)開吃了。非常狼吞虎咽的樣子。季澤騁一邊吃,一邊不忘與鄴言對質(zhì):“你剛剛為什么那樣說!”“不然我要怎么說?”鄴言反問。“實話實說。”季澤騁被燙了一嘴,說話間還不忘吃rou,“就算你不說這是我愛人,你也可以說,這是我男人。”鄴言對此不置一詞,丟了一記白眼給季澤騁后,便自顧在廚房和餐廳忙進忙出。“哎,阿言。哎!”季澤騁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鄴言的臂膀、胸膛、腰,最后等鄴言一轉(zhuǎn)身,便準確地點在他的嘴角,笑嘻嘻地說:“說一句嘛。才結婚第一天。不要這么冷落我。”鄴言又好氣又好笑,揮開季澤騁的手,說:“下午為什么遲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