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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趕快走。“我走了。”武筑搭在門把上的手猶豫了一秒,隨即轉開門把。心下冷了三分,再不抱期望邁出房門,卻聽見陳寰謹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開車小心點。”陳寰謹沉聲說。他果然是在意他的。武筑笑了起來,心里高興得很,三步并作兩步走回到書桌前,“我能不能在這里過夜?”武筑的眼睛放出期待的光芒,他顯得很高興,從眉梢到嘴角都是上揚的弧度,“現在太晚了,開車也很累。我明天早起再回家換衣服也是一樣的。”“武筑,”陳寰謹放下筆,退開兩步遠,做出“請”的手勢,“路上小心。”“我連屋子都打掃了。”武筑委屈起一張臉,耍賴皮似的說:“以前那會,每次你住處的地是我掃的,飯是我煮的,菜是我炒的,衣服是我洗的,連熱水器的開關都是我提前……”“你現在說這些干什么!”陳寰謹已經不耐煩起來。“我只想說,依賴上我,就這么難嗎?”陳寰謹握住筆的手一抖,幾乎是怒不可遏地站起來,指著房門吼:“出去!”武筑站著一動不動,方才的笑容盡褪,在對視中敗下陣來,武筑向房門口挪動,他冷笑一聲說:“陳寰謹,你今天要是趕我走,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門上。”“又來了。”陳寰謹扶額,“你又威脅我。”上次是跳車,這次是撞門。“那你哪次能好好地愛我一回。”“夠了!”陳寰謹再無法繼續這種無休止的糾纏,他把武筑推出房間,關上房門倚靠在門上,“不要假裝癡心一片。你有的是別的去處。”“你說什么?”武筑被隔在房門外,拍著房門說:“你要這么狠心,我真會一頭撞死在這兒的。我真撞了啊,陳寰謹,好,你有種。我……”門忽然被打開了,武筑故意一個用力,順勢撲倒門后的陳寰謹,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我什么都不會做的,你好心留我過夜吧。”“武筑,你這又是何必呢?”陳寰謹別開臉,“明明有這么多人喜歡你,你為什么……”“那是我的事。”武筑不高興地皺起臉來,“誰叫我只喜歡你。”武筑的手游移到身下人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陳寰謹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你再捏一下試試看。”武筑笑著,果真不怕死地又狠狠捏了一下,而后立即站起來,乖乖舉手投降。陳寰謹不怒反笑:“你對別人也這樣?”“別人是指?”“別的女人。”“那可不一樣。我跟她們,是她們費盡心思地伺候我。我對你,是我展現用之不盡的耐心,就像……”武筑想了想,“熱臉貼猴屁股。”“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么固執。”陳寰謹強調,“更何況,我是個男人。”“我已經十分清楚地知道了,你是個男人,鐵骨錚錚的男人。”武筑說著,又開始動手動腳,“你怎么就這么別扭。好好地依賴我,不好嗎?洗衣做飯,煮飯燒菜,我什么都干,還是說,你覺得我哪方面干得不好了?”武筑的意有所指讓陳寰謹怒得臉紅了。他推開武筑,坐到床上,眼鏡下紅著的臉看上去有別樣的禁欲之味,武筑笑得更加心花怒放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給你時間,去處一個好的女人當對象,你又何必三番兩次地再來糾纏我。既然糾纏了我,那你又和別的女人攪和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的煩透你了。”“等等。”武筑打斷陳寰謹,皺起眉頭:“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不要再糾纏你,還是希望我不要去糾纏別的女人。咦,陳寰謹,你是不是在吃醋?”“不是。”陳寰謹斬釘截鐵地說。“是也沒關系。”武筑坐到他身邊,頭歪靠在他肩上,“我可以和你約法三章,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再也不和別的女人男人攪和在一塊。如果你覺得這樣還不夠,那我們簽具有法律效益的字據,你的要求隨便開,就是賠上我所有的存款、房子都可以。我的要求只有一條,你,陳寰謹這個人,和我在一起,只和我在一起,永遠別先提分手。就這么簡單。”☆、Chapter96冬天的黃昏短暫、促狹,一會兒的功夫,天就快黑了。季澤騁蹲在圍欄上,呆呆地眺望黃昏慢慢下沉。他拍拍屁股站起來,該回家了。“季總,一起去吃晚飯吧?我們今天集體去吃火鍋。”“不了。我回家吃。”季澤騁從上面跳下來。“都這么遲了,走走走,跟我們一起去吃吧。”“不了不了。家里有人等。”季澤騁推開他們熱情的手。“看不出來,季工還挺戀家啊。”“可不是嘛,不管多晚都不肯打地鋪,一定要開車回家睡。”季澤騁笑笑不說話,拿出幾張紅紙鈔發給大伙聊表心意,大家便揮揮手作罷,不再纏著他開涮。又交代了守夜的老張幾句,季澤騁才開車往家里趕。天色昏暗得很快,才六點鐘就像是入夜似的黑。被堵在高速公路上,季澤騁心里著急得很,可越著急車子反而前進得越慢。心里牽掛著鄴言的情況,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喝過中藥了,還是一個人又在胡思亂想。季澤騁撓撓頭發,從車窗里伸出腦袋往外看,大車小車全都堵成一片。以往這個點,他才不會像傻子一樣多花半個小時走車程,只是因為現在冬天入夜黑得快,晚上無法繼續趕工,再者,他實在牽掛鄴言的情況,所以心急著想回家。這幾天,鄴言似乎跟他鬧別扭了。雖然他還是像平常一樣為他做早飯、熱晚飯,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說過,可是季澤騁還是清楚地知道,他就是生氣了。前天回家的早,鄴言在廚房切菜,沒有察覺到他回來了。季澤騁便輕手輕腳地從背后走過去,一把環抱住他。沒想到鄴言嚇了一大跳,菜刀直接脫手從砧板滑落掉到瓷磚地上,那“咣當”一聲巨響當場嚇壞了兩個人。“背后抱”真不是開玩笑的,和電視劇里看到的溫馨全然不同。幸好菜刀沒有砸傷鄴言的腳背,否則那會是一個以流血為代價的擁抱。季澤騁本想付出耐心,來緩解兩人之間微妙的尷尬,哪想,鄴言就像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似的,抵觸他所有的肢體碰觸。要說原因,季澤騁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鄴言還是在介意他曾經和別人發生過關系的那件事。不巧,那個別人偏偏又是兩人都熟悉的麻笑。季澤騁忍不住撓撓頭發,他擔心的果然還是發生了。關于那段往事,他特別不愿意回憶起來。大一的寒假,他最早回家過年,也看望了自己新出生的弟弟,季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