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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詩已經念完,余音仿若回繞在房間里。“我果然還是沒聽懂。要不,阿言你給我講解一下。”鄴言復又看了一遍讀過的詩,才緩緩開口。“我覺得應該是講一對□□后的戀人,嘗到了禁果的滋味以后心生背德之情,兩人最終仍然無法在一起。但是,他們彼此都沒有將這段不齒的感情遺忘,于是,在很多年之后,其中的一人將兩人曾經的感情用另一種形式描繪出來,可能是歌者的一首歌,可能是畫家的一幅畫,可能建筑家造的一幢房子,可能是設計師的一件藝術品,亦或是一個詩人的一首詩。不過,這也只是我自己的理解,不同的人會對同一件文學作品產生不同的感觸,這也和自身的經歷有關吧。”“你說他們的背德之情是什么?”“也許他們都是男人。”季澤騁一怔。鄴言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阿騁。”鄴言開口叫他。“嗯?”季澤騁下意識地心虛了,別開對視的眼睛。順著氣氛,鄴言在做與想法背馳的事。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想得足夠通透了,“不要去為難季澤騁”、“這樣就好”的想法在心里自我重復了上千遍。可是行動上卻在把心里最壓抑的那個疑惑向季澤騁拋去。鄴言實在好奇,他對他是怎樣的感情。“你有沒有一點,一點點的……”沖動的試探之中,季澤騁仿佛有了預知,屏息等待鄴言的一字一句,連眉頭都輕微地皺起。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對嬌俏柔說“我有對象了”,卻無法對鄴言說出“喜歡”兩個字。當然,他承認他是喜歡鄴言的,止不住的喜歡。可是如果兩人面對面地互相坦誠,許多事就不得不得攤開,擺到臺面上一一說清楚,而那份坦誠仿佛就像是許下了某種誓言。不只是偷偷摸摸地抱一下、親一口,或是互相的愛撫,而是更深一步的戀人才有的行為。尚且別說他們能否過得了心里的那一關,只是手牽手在路上走一小段,都要時時刻刻提防著走過的路人。他們真的準備好了嗎。那是手牽手、相伴走向未來的準備。季澤騁沒有自信,一個17歲的男孩,面對自己心心想要接吻的對象,為什么會想到“終身”、“未來”這樣的字眼?在這個最好的年紀里,只要不管不顧地瘋狂地愛一場不就好了。可為什么,在壓抑不住想要觸碰對方的沖動的同時,更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與沉重。是因為,阿言是男生?還是因為,他對阿言的感情,必須使他想得更遠一點。遠到不得不思考“將來”與“以后”。畢竟,這是他最重視的阿言啊。“不,我就想問你,有沒有感覺有點熱。”鄴言換成一副輕松的口吻問道。季澤騁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把窗子打開吧。”季澤騁走去床邊,“雖然會有一點吵,但是因為是夏天嘛。”窗戶打開的瞬間,有微風輕送進屋。絲絲的微涼,讓人分不清楚是夏天的涼風,還是初秋的冷風。鄴言望著季澤騁站在窗邊的背影,垂下眼簾。里有一首寫的詩,之前他反復讀卻也參透不出其中個味。如今,再細細回想那篇詩,竟不覺有一些應景。“在這些黑暗的房間里,我消磨著苦悶的時日,我來回踱步尋找著窗戶,當一個窗戶啟開,它將是一帖安慰。而窗戶了無蹤影,抑或是我無法尋見。或許找不到它們是最好的結局。或許光亮是另一種新的蠻橫。天曉得他又會將什么新事物暴露。”鄴言的指尖停留在書的文字上,此時此刻,他只想來一支煙。一個人,靜靜地抽上一會。☆、Chapter40“麻笑,其實我……”午休時間,學校的cao場后巷,樹蔭下站著一對男女。湯一瑞和麻笑。現在,湯一瑞稍稍顯得有些局促緊張。“我覺得我們挺合拍的,無論是說的話,還是說話的內容。我特別喜歡你的笑容,很溫暖很開朗,也許你也稍稍有一點有一點感覺了,我對你,”湯一瑞鼓起勇氣,“麻笑,其實我……”“噓。”麻笑伸出食指做出噤聲的動作。她指指后巷小道里面。依稀可以聽到了“唔”的隱忍聲。麻笑躡手躡腳地向后巷小道走去,無奈,湯一瑞只好暫停告白,跟在麻笑后面,垂頭喪氣地誓要揪出打斷他好事的壞貓咪。“啊——”湯一瑞大叫。這哪是貓咪啊,湯一瑞連連退后三步,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們,”麻笑難掩興奮地指著眼前的兩人,“果然是在搞BL。”正被季澤騁按在墻上練習接吻的鄴言,著急地推開季澤騁,大口大口喘息著,臉已經從脖子紅到頭頂,羞恥之余還不忘責備季澤騁,“都叫你住手了,我就說外面有聲音。”季澤騁也是黑著一張臉,不是因為被人發現,而是因為打斷他的好事。“這、這就是BL,真人版的?”湯一瑞喉頭一動,“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感覺季澤騁有點酷的湯一瑞,又不然忍不住由衷地佩服道:“阿騁,你好會玩。”“BL?”季澤騁黑著一張臭臉,不悅地說,“和BOOKSLOVE有什么關系嗎?”聞訊忍俊不禁的麻笑,捧腹大笑說:“天吶,你還被蒙在鼓里呢。上次是純姝開玩笑的啦,怕你當場生氣,就隨便編了一個BOOKSLOVE,你怎么信以為真啦,還信到現在都沒發覺。”麻笑一邊笑得前俯后仰,一邊又捂著嘴不敢笑得太過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笑話的季澤騁,不由地把羞恥的怒氣牽扯到正在笑的麻笑身上。“閉嘴,你還笑。”季澤騁沒能控制住地去提起麻笑的衣領,拳頭已經就位,就差用力招呼到女孩的臉上。盡管季澤騁并不會真的動手,只是嚇唬嚇唬女孩,可唬人用的拳頭看起來真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居然嚇住了在旁的湯一瑞。湯一瑞連忙過來勸住季澤騁。眾人都忘了安靜站在角落里的鄴言,不知何時已經回去教室里。倘若要數最惱羞成怒的,可不就是鄴言嗎。都說了在學校里,不要摟摟抱抱地親嘴。可季澤騁非是不聽,只顧自己想了,就把鄴言拉到僻靜地方胡亂親上一口,再亂摸一通他的背,還美名曰是“多練習接吻”,方便日后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