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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羽絨服的兜里揣,“這么冷穿什么大衣?又不保暖,不抗寒的,除了裝帥耍酷一無是處。”白格一揚手從他掌心滑了出去,沉默地看著他,嘴唇抿得緊緊的,目光凌厲。徐承渡愣了一下,有點想發火,但一想到他不知道擱這兒傻乎乎地站了多久,又心疼,于是不死心地又去抓他的手,“別鬧。”徐承渡的手和他的兜里都暖和,直暖到心坎里。白格貪戀這溫度,沒再甩開,他想起當年他坐在破爛小彗星的后座,把手伸進徐承渡衣襟里取暖的事。被雪濡濕的睫毛顫了顫,他低下頭,雪花落在他頸子里,又濕又涼,“想給你個驚喜。”“嗯,好大一個surprise,直接砸在臉上,兜頭而下。”徐承渡揉了揉被砸的半邊臉,方才看到白格的一瞬,他確實有點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雪球砸懵的。白格略得意地扯了扯嘴角,“準頭不錯吧?”徐承渡頭疼,拉著再凍要成冰棍的人往樓里走。“那個女的,是誰?”來了。徐承渡佯裝隨意,“哦,新單位的一個同事。唉,今兒個為了你,我算是把作為上司的面子里子都丟光了。”他是死也不會把任叔攛掇相親的事兜出來的,不是他慫,而是覺得沒必要。他怕白格一沖動,直接奔到任原家不管不顧地宣布出柜。任原年紀大了,看起來硬朗其實全身都是病,加上思想又保守,被這么一激要是出了啥事,他可背不起。跟十年后的白格重逢并相處了這些日子以來,徐承渡算是明白了一點,這人是吃定了他,珍視到有點神經質的地步。他能為了他淡出公眾視野,能為了他跳湖,能為了他折騰出失眠的毛病,往恐怖點說,那些疑似自殘的行徑說不定也跟曾經失去過他的經歷掛鉤,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有時候徐承渡回想,他何德何能,只不過是在花開正好的年紀,遇到了在陰暗中苦苦徘徊的白格,撈了一把,用同樣破破爛爛的心接納了一回,就被人奉成目中瞳掌上珠,一輩子掛在了心尖上。想不明白的事太多,比如白格怎么就認定了他,比如他怎么就十年如一日地放不下一個人。雖說初戀是男人揮之不去的心結,但這個結只是擺在那兒,時不時回味一下,卻無關痛癢。怎么到了自己這兒,這結就成了死結,緊一緊就痛一下,松一松就甜一下,磨人得很。這一磨,可能還成了一輩子的事兒。“這么巧,跟你住一個小區?”白格將信將疑。“不然呢,我還能把她領回家熱炕頭?”徐承渡樂了,按開電梯門,“放心吧,我的炕頭太高,沒你這么長的腿,爬不上來。”也不知道是進了樓暖和了點,還是徐承渡及時表忠心起了效用,白格的臉色緩和下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我也想問,怎么你非要趕在今天見我一面……”徐承渡也納悶兒,今天白格要見他的決心格外強烈,甚至到了反常的地步。但是他真的想不起來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兩人的生日早過去了,過年也還早,情人節更是沒影的事兒。白格含著淺笑,柔情蜜意地覷著他,擠在徐承渡兜里的大手曖昧地捏了他一把。那雙眼睛會說話,說的都是些不害臊的情話。徐承渡小鹿亂撞,湊上前在他口鼻間嗅了嗅,“喝酒了?”“嗯,剛從慶功宴回來,喝了一點,不多。”白格半邊身子懶懶地倚靠在電梯墻壁上,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左上角的監控攝像頭。這個微小的動作立刻引起了徐承渡的注意,心中警鈴大作。白格今天就這么來了,口罩墨鏡鴨舌帽,偽裝三件套全部缺席,這要是被拍到,又是流言滿天飛。他連忙右跨一步,拉開點距離,順便一把按下白格的頭,把人護在懷里,“咳咳,注意點個人形象和社會影響。”剛巧,此時電梯停在指定樓層,門刷地打開了。徐承渡裹著人前腳剛出去,后腳就被狠狠地抵在了樓道墻壁上。這是個中檔小戶型小區,地兒不大住戶也少,物業不太管事兒,徐承渡住的這層樓,走道燈壞了個把星期了也沒個師傅來修,所以此刻除了安全出口的綠色指示燈幽幽地泛著熒光,一片昏暗。“不記得了嗎?今天是你第一次親我的日子。在我公寓的樓下。”白格蹭著他的臉頰低語,幫他回憶起來,“你提前看劃重點下決心,做了不少功課,最后還是吻得亂七八糟。”徐承渡想起來初吻這檔子cao蛋事兒,無言了一會兒,沮喪地嘶了一聲,“喂,你這人怎么這么不上道兒?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裝作不知道嗎?當年沒拆穿,現在殺個回馬槍,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沒,只是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想起來,覺得你太可愛了。實在忍不住……”白格搖搖頭,低低地笑了起來,十分不給面子。徐承渡惱了,他有點大男子主義,覺得這種事表現得不好挺不光彩的,就像上次他三分鐘沒到就那什么了一樣,簡直人生恥辱。他惱羞成怒:“笑屁,不許笑,忍不住也給我忍著!”“忍不了。”白格摟住他的腰,往他脖子里吹了口氣,聲線里透出野望,“可愛,想日。”徐承渡伸手摸了摸脖子,瞥了他一眼。一雙深邃精亮的桃花眼在幽暗中跳躍著期待試探的光芒,他總算咂摸出白格今兒個的意圖來了,這是趁著日子好,鐵了心直奔著上三壘來了。收到這么明顯的暗示,徐承渡有些緊張起來,還摻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他舔了舔被冷風吹得有些干裂的嘴唇,腳上的板鞋蹭了蹭光滑的瓷磚地面,盯著白格笑了,“光是想嗎?”“可以付諸行動嗎?”白格的唇已經貼了上來,在唇角廝磨起來,“我怕你又像之前一樣,躥起來丟下我,跨上摩托就跑了。”說話間,白格唇間淡淡的酒氣混合著冷意和男香,清晰無誤地傳了過來,熏得徐承渡心臟砰砰直跳。“這是在我家門口,我跑什么?頂多就是把你鎖門外不讓進。”目光糾纏間,他一只手撫上白格的胯,率先咬住他的下唇,“但是今天我不打算這么做。”“你還愣著干什么?”于是兩人就這么在黑漆漆的樓道里深吻起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嘖嘖水聲漣漪般激蕩開來。此時要是電梯門忽然打開,或者哪個住戶出來丟垃圾,必定會尷尬撞破,但是這兩人都像是雙雙中了邪,除了懷里的人跟掌心的溫度,別的什么都沒法列入他們的考慮范圍。徐承渡被吻得窒息,推開白格壓制的胸膛換了口氣,“回……”剛吐出一個字,又被堵上。拉扯著,推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