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眼神里有把無形的鉤子,無論是睜大著還是半斂著,都若有若無地勾著你的魂,明明什么都沒說,卻仿佛聽到他正啞著嗓子在逼你說要他。白格的手指游離了一陣,靈活地擠進他內褲的腰封,緩緩伸了進去,握住他緊致的臀部的同時,徐承渡猛然出手,掐住了他的下頜。白格笑了,薄薄的唇一改往常溫潤如玉的路線,綻開一個邪肆的弧度。然后他張開嘴,含住壓在他唇角的那根食指,用牙齒輕咬著,用舌頭舔舐著,用目光挑逗著。徐承渡腦中那根美其名曰理智的弦徹底崩斷,管它什么坑不坑,管它什么爬不爬得出來,管它什么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他媽的滾蛋!他只知道他現在發了瘋地想吻遍這個人的全身,這種沖動從下面某個特別誠實的部位爆發,發散至全身,逼得他蜷縮起手指,不管不顧地俯下身,摟住了那人頎長的脖子。白格的誘惑得逞了,他如愿以償地跟他的阿渡擁吻在一起。沒有強迫和趁虛而入,沒有酒精和意識不清,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徐承渡的人是堅硬的,但他的唇卻柔軟至極,下唇微厚而富有彈性,這跟白格截然相反,白格的唇薄而鋒利,明顯地繃著進攻的力道,輾轉起來勢如破竹,能摩擦起火。從最初開始,白格就喜歡像嬰兒般用力吮吸徐承渡豐翹的下唇,直吮得那里鮮艷欲滴得腫脹起來,才肯依依不舍地轉移陣地,向里進發。有的時候,接納者和進攻者,往往只從一個吻就能分辨出來,這是深埋在身體最里面、性格最邊緣的本質,可能一時間會有錯覺,但久而久之,總會在暗地里不甘寂寞地顯露出來。其實跟白格交往的那段時間里,尤其到了后期,徐承渡就開始意識到自己身上存在著的某種強烈的矛盾,這源于深夜里,他做的那些帶點顏色的綺麗的夢。在那些夢里,對象無一例外都是白格,各種場景里穿著各種服飾帶著各種表情的白格,他們彼此吸引,試探著靠近,然后像兩條色澤艷麗互相纏繞的毒蛇,緊緊地貼合到一起。這是正常男孩都會做的關于戀人的夢,無可指摘。然而令人驚悚的是,這種夢里,自己無一例外都是承受方、被施加者。一開始,徐承渡以一種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厭惡神情,旁觀著夢中的自己在白格身下引頸呻吟,熱情承歡,并打從心底里唾棄自己。然而逐漸地,隨著頻率越來越多,習以為常,他變得麻木,情感漸漸錯綜復雜,甚至隱隱感到好奇,心底還不要臉的升起一種隱秘的期待。當然,長期以往的結果是:他更加唾棄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深刻地明白自己是個十成十的純男人,所以理所當然地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在那種事上開疆拓土,大殺四方,然而,隨著自我意識的覺醒,他也同樣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渴望著被疼愛被征服被馴化。這兩種矛盾的思想直到現在依然沒有解決的辦法。浴室里的溫度迅速攀升,這個吻異常漫長,長到浴缸里的水漫了出來,長到白格伸手關上了水龍頭,長到背景音的藍調歌曲換了好幾首,兩個人都像是想從這個吻里確認點什么,或者訴說點什么,孜孜不倦地交換著彼此的味道和氣息。如果現在有第三者旁觀,那人必定不會懷疑浴缸里的這兩個人會夜以繼日、通宵達旦地唇齒糾纏。親吻中,白格雙手兜著徐承渡的臀部,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搓著,下意識地把人引導著跨坐在自己腰上,繼而那雙手又不安分地隔著濕透的睡衣,在徐承渡的全身范圍內謹慎地游走起來。先是無關痛癢的背部和腰窩,接著是大腿和小腹,極有層次地遞進著,撩撥著,水蛇般鉆進衣服下擺,往胸膛上敏感的兩點游去。雖然大腦一直處于缺氧狀態,但這不影響徐承渡一早就識破了對方循序漸進的小動作。他似笑非笑地彎起狹長的丹鳳眼,挑起的眉腳上方,那顆黑痣沾染了水汽,竟將英挺的面龐襯托出點點冶麗。面對迂回戰術,出招一向崇尚快準狠,不屑拐彎抹角的他,這次也是出了直拳,直接先一步握住了對方的要害。相比較于他礙手礙腳的睡褲,白格敞開的睡袍下面只穿了一條深色內褲,實在門戶大開,毫無防備,偷襲起來簡直得心應手。這一握,讓白格往上游走的手硬生生被逼停在最上面的那塊腹肌,他倒吸一口涼氣,猝然睜開風暴迭起的桃花眼。對于這種意料之外的主動奇襲,白格先是震驚,緊接著心下只剩狂喜,他甚至微微調整了姿勢,好讓徐承渡方便動作。第一次跟“小白鴿”親密接觸,雖然隔著一層內褲,徐承渡仍是被它驚人的尺寸和昂揚的姿態狠狠震了一把,他暗暗咽了口唾沫,遲疑地頓在當場。“阿渡……”“……”“阿渡。”“嗯。”“徐承渡。”白格將額頭抵在徐承渡的肩膀上,側臉含住他的耳垂,濃烈而急切的呼吸噴灑在泛起紅潮的頸間,加上滿是陷阱的乞求語氣,徐承渡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擼動起來。水花蕩漾的程度激烈起來,掐在腰上的雙手力道越來越大,像是要把他的腰掐斷,耳邊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徐承渡的體溫和心跳跟著升高加速。加速,加速,到達一個臨界值后戛然而止。白格繃緊了腰身,重重地咬了一口徐承渡通紅的耳垂。潮濕的水汽中擴散出一種開到荼靡的麝香氣息。第66章破曉1一夜酣眠。白格在明亮到刺眼的午間光線中睜開濕潤的眼睛,盯著天花板轉動眼球,有溫熱的液體浸入雪白的枕芯。他推測他應該是剛從某個感人肺腑的夢中醒轉,因為心臟那塊兒依然漲漲的,充斥著大量來不及消化和處理的情緒。緩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挪動兩條大長腿,把赤著的雙足輕輕放到鋪在床周的白色絨毛地毯上,不輕不重地摩擦起來,癢意立刻順著敏感的腳心攀上脊椎,明顯、真實。他站起身,不著寸縷,彎腰把離床三步遠的米奇老鼠睡衣撿起來,睡衣濕透了,在地上拖曳出長長的水漬,一直延伸到浴室門口。懷著反復咀嚼和精細回顧的心態,白格挑起眉毛,順著凌亂的水痕一路走一路撿,直到在浴缸里撈出那件深藍色真絲睡袍,和一條不屬于自己的白色平角內褲。腥燥的味道依舊殘留在涼透的水里,刺激著大腦皮層一幀一幀地回想起昨晚某人熱情且火辣的回應。笑意慢慢在嘴角蕩漾開,白格曲起手肘,撐著下巴,圍著浴缸緩慢轉了一圈,終于戀戀不舍地拔下活塞,一瞬不瞬地盯著旋渦狀盤旋而下的水流。放空了一會兒,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