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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撇眼睛嘟囔了一句,低頭找蘋果。還真被他找到了。“蘋果,存的時間長了,三十三天,一天五塊錢,165。”徐承渡認命地掏出錢包,給了錢,接過管理員大叔遞過來的一張便利貼,“把密碼寫這上面,我去給你取。”徐承渡拿了筆,寫了13758五個數字。然后看著腿腳不太方便的老大爺從高腳凳上慢慢蹭下去,踱去了里面。一會兒功夫,就拿著一個文件袋出來了。徐承渡眼睛一亮,連聲道了幾個謝。“還真被你猜對了!我的偶像!”蘇昆吾在耳機里激動地大叫,恨不得立馬突破空間和距離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熊抱,“徐哥真是文韜武略見多識廣一表人才才思敏捷,天地一大奇才!”這么不走心的奉承話差點讓徐承渡腳底打了個滑,都走到門口了,他又想起來什么似得轉身進了超市。那邊蘇昆吾還在滔滔不絕嘰里呱啦地表達著崇拜之情,徐承渡已經在各個菜攤子之間穿梭游蕩,在選胡蘿卜還是白蘿卜上徘徊不定。等他逛完一圈,蘇昆吾突然安靜了下來。“喂?掛了?”徐承渡掂了掂手里的土豆。“徐哥。”蘇昆吾熱情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你說,林蕙是不是沒瘋?”“那要看你對瘋的定義是什么。”“她能給出這樣清晰的暗號,應該是沒瘋的吧?”“或許吧。”徐承渡握著那顆坑坑洼洼一點都不美顏的土豆,瞇了瞇眼睛,“在我看來,現在對她而言,瘋了還是沒瘋,沒多大差異。”“怎么說?”“對于一個萬念俱灰一心求死的母親來說,什么事情、怎么樣,都沒差。”“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活了?”蘇昆吾奇了。“眼神。直覺。”徐承渡第一眼看到林蕙的時候就知道,這人徹底死了心斷了念。那種空洞到沒有任何內容的眼神徐承渡并不陌生,他無數次在死刑犯的眼睛中、在飲彈自盡的末路老大的眼睛中、在倒在血泊中的瀕死之人的眼睛中看到過,每一次都讓人瞳孔震顫,靈魂發冷。第56章升溫1回到公寓,遍尋不見白格身影,徐承渡敲響了書房的門。隔著門,里面傳來一聲微弱的“進來”,卻遲遲聽不到腳步聲。徐承渡看了看那把電子指紋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按上了大拇指。“喀啦”一聲,門開了。“這種時候,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感謝你對組織和同志的信任?”徐承渡探進來一顆腦袋,對上書桌后飄來的視線。“組織?什么組織?我只想把你從那個不要命的邪教組織里撈出來,然后扔進地窖鎖起來。”白格背靠座椅,正在翻閱手上一本不算薄的資料,這會兒合上了,揉了揉疲勞干澀的眼睛,“事情辦完了?”徐承渡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那句把國家安全機關比作“邪教”的調侃,只好直接跳過,回答下一個問題。“林蕙給我們留了一段電話錄音。”他在白格對面坐下,把那只市面上隨處可見的金屬U盤放在樺木桌面上,“里面是安富跟接頭人的通話內容,詳細討論了車禍流程安排和報酬金額,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激烈議價環節。通過技術鑒定,沒問題的話,這份錄音基本可以推翻當年那場事故只是意外的不實推測,重新以蓄意謀殺的名義開展調查。”白格定定地看著那只U盤,并沒有表現出激烈的情緒波動,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撲過去查聽,他只是胸膛輕輕起伏一下,問:“里面,有提到幕后真正的……”“沒有。”徐承渡知道他想弄清楚什么。聞言,白格略微有些低落。“雖然沒有……但是那個接頭人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安富一個沒文化沒見識的長途貨車司機,居然會想到要錄音,所以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真實嗓音。”徐承渡狹長的丹鳳眼里燃燒著點點興奮,兩只手肘撐在扶手上坐直上半身,“我相信你只要聽一耳朵,立刻就能辨識出這人是誰。”“熟人?”徐承渡故弄玄虛地用眼神做了個請的示意。白格繃起唇部線條,伸手拿起U盤,插進桌上的銀灰色筆記本。點開后,調到最高音量,第一句話冒出來的當時,他就按下了暫停鍵,皺了皺眉頭,“孟亞虎?”徐承渡象征性地怕了拍手,點頭。由于孟亞虎天生霸氣齙牙,除了影響美觀,過于突出的兩顆門牙在長期沒有矯正的情況下也影響了口腔閉合程度,形成了極富個人特點的、令人過耳不忘的說話發音方式。尤其是那鮮明的爆破音,徐承渡第一次跟孟亞虎說話的時候,總覺得對方要噴自己一臉口水。“既然是孟亞虎出的面,背后主使八成就是陸望沒跑了。”白格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僵硬的坐姿明顯松弛下來。看他這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徐承渡忍不住出言安慰:“據我推測,你媽……榮夫人她當時應該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選擇嫁給了陸望,不存在聯手一說。”“你如何推測她當時不知情?”白格反問。“你傻啊?我不管她是不是心狠手辣到要對自己丈夫下手,但我覺得,她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你忘了,當時你也在車上!她要怎么在這場喪偶意外中保證你的性命安全?就算是黑寡婦,但虎毒還不食子呢。”徐承渡語速極快,突突完了之后,拋出殺手锏,“你是她親兒子,難道你懷疑她對你的感情?”面對質問,白格愣了愣神,垂下眸子。良久,“我從不懷疑她會為我付出一切。”“這不就……”“我怕的是,她選錯方式,為了保護我與虎謀皮,不擇手段。她可能以前不知情,但她現在沒理由還蒙在鼓里。我都會想辦法查清的事,她不會不知道。”這話徐承渡無法反駁,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警校經典案例:一個孝子也可能成為搶劫殺人犯,而他的初衷,只是為了弄點錢給父母治病。“我那時候,很長一段時間內,一度以為你的‘死’就是她的杰作。”白格慘笑一聲,“你懂這種感覺嗎?我愛她,但我從來不信任她,防她如防虎狼。”真是一個失敗的母親。徐承渡斂目心想。室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兩人面對面,低頭沉思了不知多久。“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下。”徐承渡率先打破沉默,抬頭盯著白格身后那張意識流巨畫,“剛剛得到的消息,林蕙在病院里自殺了。”白格倏地凝眉,“確定是自殺嗎?”“你跟我的第一反應一樣。”徐承渡左右活動脖頸,“很遺憾,不是對方動的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