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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影帝,尬戲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得矛盾叢生。

“怪不得……后來你總是拒絕和我在校外碰面。”

憶及傷心事,徐承渡的聲音沉郁下來。

“就像你所說的,我并不是百分百信任榮女士。懷疑就是一顆種子,一旦在心里種下了,就生根發芽往最壞的方向生長。她如果,如果……”白格接下來說的話似乎難以啟齒,需要深吸一口氣才能繼續,“她如果真的參與了我爸的事件,那么,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想鏟除一個可能會成為自己兒子一生丑聞和污點的普通人,應該不需要下什么天大的決心。”

“那個時候她想殺我,易如反掌。”徐承渡沉吟一聲,“你為了保護我,所以刻意疏遠我?”

白格苦笑著揉了揉眉角,“根本沒用。要是我能預知到后來的事,我想我會花更多的精力陪著你,一起創造些更美好的回憶,而不是費盡心機地避著你。”

“怎么被發現的?”徐承渡用力地回想著以前發生的點點滴滴,一無所獲,“我們都那么低調了。”

白格欲言又止,卡了殼。

“嗯?”徐承渡投去追問的目光。

白格清了清嗓子,目光有些飄忽,“我一直不知道,我那間公寓的客廳里裝了很隱蔽的監控攝像頭。”

“監控?這么高級的……”徐承渡踏出去的步子突然凝滯,腳跟著了地,腳尖還尷尬地頓在半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一直都是白格到他家來,自己去白格的公寓有且僅有一次,血氣方剛的少年情侶終于逮到了獨處的機會,水到渠成,不可避免會想做一些突破性地深入交流。

客廳……客廳的話……回憶在此刻一股腦兒地涌上頭腦,徐承渡的耳尖剎那間紅了個濃墨重彩。

像是被火點著了屁股,他一下子蹦起老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不不……不會吧?都都都,都被看到了?”

這種尷尬在粉面帶煞的榮雨棠拿著錄像帶、氣勢洶洶地拍在桌上時,白格就已經經歷過一次,此時得以從容微笑著點頭。

徐承渡又驚又尬地出了一身的汗,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直著眼睛,吶吶開口,“我要是你媽,我估計連兒子都想弄死,干脆兩個一起打包扔河里算了。”

“那她還算比較冷靜。只是以你的前途和性命相要挾,勒令我當天就出國而已。”白格眉眼陰郁,恨意籠罩,“被強制趕上飛機,所以我連跟你告別,讓你等我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我,我原本天真地以為,只是分開個一年半載,等勢頭過去,事情慢慢平息,我爭取到回國的機會,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但是,但是我沒想到……”

“沒想到我居然‘意外死亡’了。”徐承渡嘆了口氣,嘆出了郁結于胸十年的不甘,“白格,時間在流逝,事物在變化,整座城都一天一個樣,人當然不可能一成不變。”

白格沒做聲,他心里很明白,現在說什么都只是馬后炮,并不能有什么實質性地挽回。不管初衷如何,他確實狠狠重傷了徐承渡,他難以想象他走之后,徐承渡是如何發了狂地到處找他,如何一點點死心失望,又是如何發狠地把他埋在回憶深處、老死不相往來。

那是個多么性格鮮明的人啊,愛上了就一條路愛到底,恨上了就從此陌路成過客,讓他不計前嫌是奢望,讓他愛了又不愛更是難上加難。現在這最難的事都讓他做到了,過程根本不用多想,必定堪比割rou剜骨。

揣測只要一觸及到這些,白格連呼吸都在發疼。

*

城北精神病院。

染發劑掉了色的女看護在兩位探訪者走后,撥通了手機里的匿名號碼,顫抖著嗓音匯報情況:“人來過了。是白先生本人,身邊還跟了一個男人。林蕙是徹底瘋了,什么信息都沒透露。”

“那就好。”對面的通話者聲音雄渾,卻透著股掩飾不住的垂暮之氣,但絲毫不影響他下達令人膽寒的命令,“人不必留了,找個合適的時間讓她安心地去吧。”

“好好好……好的。”看護全身的肥rou都在叫囂著恐懼,“我我我……我的丈夫……”

“放心吧。只要事情解決得干凈利落,丈夫自然就回家了。”男人頓了一下,像是要結束對話,臨了想起來什么,又慢悠悠開了口,“那個陪同白格一起前來的人是誰?”

“我不清楚……”看護脫口而出,隨即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暗怪自己表現不佳,連忙往回找補,“好……好像是姓馬。他在登記本上簽的名字我實在認不出來是個什么。”

第55章合作10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高檔復式樓住宅區。

呂英隨性地穿著半遮不露的深紫色嫵媚睡袍,臂彎里懸掛著熨燙平板的成套男士西裝,腰細腿長,脊背抻得筆直,靜候在浴室門簾一側。

遠遠望過去,就像一個裝飾用的美女人形衣架。

美女雖韶華已逝,但勝在風韻猶存,解語知趣。褪去年輕女子的任性火爆,身上自行沉淀了寧靜舒適,往往就成了那些流連花叢大半生的老男人最心馳神往的溫柔鄉。

呂英凝神諦聽,浴室內水聲漸止,才不疾不徐地開了口。

“少爺他深夜去了一趟城北精神病院,是不是就代表他至今還在疑心當年他爸的那場車禍?”

浴室內半天沒有動靜,只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哼聲。

呂英疑心自己這句話到底是被接了還是沒接,思考著能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但是她的思考沒能持續多久,聲音又響了起來,“白格啊,他疑心的事可多了。那孩子,跟他母親的脾性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你以為他聽話乖巧吧,指不定就什么時候躥出來咬你脖子一口;你以為他是條遲早會噴出毒液的毒蛇吧,偏偏又隱忍龜縮了這么多年,陪我這個老頭子演了這么久父慈子孝的戲,讓人幾乎都把他給忘了。”

陸望赤著身子濕噠噠地走出來,在門口的軟墊上站定,“還是那句話,養不熟的白眼狼。”

候著的呂英立刻上前,有條不紊替他擦身、穿衣。

“陸總試著養了這么些年,這是打算放棄了?”

“唉,終歸不是自己的種。”陸望低頭瞅了瞅,眼里閃過恨意,“也是我天真,竟然想攢把攢吧瞞過去,撈一個便宜兒子。”

呂英注意到他情緒的波動,連忙斂下神色悶不做聲,手上穿衣的動作卻更加嫻熟敏捷。床弟間廝混得久了,她也知道了些別人不知道的一些辛秘。比如說當年榮雨棠答應下嫁陸望,開出的條件之一就是讓陸望先去做了個斷子絕孫的絕育手術。這些一來,不管形勢怎么變,不管陸望在外面怎么拈花惹草,這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鎖死了是自己兒子。

這女人是真狠啊。她一邊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