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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太不一樣了。”他扭過頭,可憐的頭發被主人揪得東一茬西一撮,像是遭了大風的麥田,“我是說,在坦白性向這件事上。”白格雙腿交疊,懸空的那只腳尖打著轉兒,“你也不一樣了,以前的你對這種事滿不在乎,現在怎么倒畏首畏尾起來。”“以前我是覺得沒必要刻意隱瞞,同樣的,現在我是覺得沒必要刻意公開。”徐承渡企圖把某人偏激危險的思想拉回來,“公開還是保密,孰利孰弊,不是很清楚嗎?懂得趨利避害,才能獨善其身。你們混娛樂這個圈的,不是應該比誰都懂嗎?”白格闔上手里的書,兩眼一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等你哪天重新站在我身邊,才有資格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我只知道,以前的你在我矢口否認的時候,會不舒服發脾氣給我小鞋穿。現在既然我想重新把人追到手,當然要規避之前一切血的教訓。”徐承渡張了張口,油然而成一種被生活玩弄的自嘲。同樣是在失敗的戀情中吸取教訓。當年被少年的浪漫情懷沖昏頭腦的徐承渡在現實中遭遇了冰雪滑鐵盧,從而收起任性和不甘,不求能得到別人的理解和祝福,不求能光明正大地執起那人的手,委曲求全地縮到殼子里。只希望下一次再碰到同樣的感情,能夠互相理解,有始有終。而當年理智到冰冷的白格,時隔多年,竟然返老還童拾起了該有的年齡不曾有過的熱血感性,他大概也是摔了重重一跤,所以怕了。十年后的他忽然間理解了十年前的徐承渡,不是對方冥頑不靈,難以溝通,而是自己不肯舍棄的東西太多。問題是,跨越了時間長河的理解,早就輕得不值一提且不合時宜。甚至引人發笑。“我見過江流的愛人。”白格放松地窩在懶人沙發里,柔軟可變形的材質無縫貼合地裹起他的身軀四肢,“在我接下劇本還沒進組之前,江流領著他跟我喝了一頓下午茶。那是個靦腆的沉靜的老男人,跟江流截然相反。”徐承渡目露驚訝,“江導的愛人?那個電影里的……?他還活著?”“嗯,征服了阿爾卑斯山脈的艾格峰還能幸存下來的男人。”白格俏皮地眨了眨眼,“忘了江流說的話嗎?電影不可能等同于人生。”全世界都被那個鬼馬導演給欺騙了!“談到拍攝初衷,撇開一些深層次的意義,江流坦言,他只是想好好補償一下他身邊那位男士。”白格摘下眼鏡,回憶起當天場景,平靜地轉述著江導的話,“紙總是兜不住火,遲早有一天,敬業的新聞愛好者會拍到一些無法解釋的畫面。與其藏著掖著惶惶不可終日,走投無路焦頭爛額地被動應對,不如趁早給觀眾打一劑預防針,把社會的不可接受度降到最低。這樣真到事件捅出來的那一天,現在的做法就是對兩個人最好的保護。”徐承渡:“應該只是保護了愛人吧?提前讓江流處在風口浪尖,先擋一波質疑和評頭論足,大眾議論著議論著就習以為常,習以為常之后才開始慢慢放開接受度。”“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白格說,“公眾人物都該有的覺悟。”沉默了半晌,徐承渡斂下眼皮,“希望兩位先生能攜手相伴一生。”“會的。”白格直勾勾地盯著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簡直就是請求復合的無聲版,徐承渡心頭一跳,覺得自己可能撐不住再一次攻勢,連忙夾起尾巴,可疑地轉移話題,“那什么,根據你提供的那張銀行流水單,我這邊讓人著手去查了,是個海外幽靈賬戶,當天開戶,匯完款,當天銷戶。根據所填寫的賬戶個人信息追查過去,顯示是失蹤人口。我們懷疑是非法套用他人身份,再加上年代久遠……”基本無從突破。“哦。”這個結果對白格來說實屬意料之中,他動了動眼珠,“沒關系,本來也沒指望能查出點什么。”“你試過從那對母女口中套出些什么嗎?”徐承渡問,“既然你懷疑她們……”白格搖頭,“當年等我找過去的時候,她們已經連夜搬走了。世界這么大,到哪里去找?”他意有所指地飛快瞥了徐承渡一眼,“一個人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尤其簡單,我當年,不是也沒能找到你?”徐承渡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天是沒法聊了,索性抖抖發麻的腿站起身,“總有辦法的,我幫你找找。”就在這時,被粗魯地扔在沙發角落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徐承渡彎腰撈過來,按下接聽鍵。蘇昆吾的吼叫在耳邊炸開:“徐哥!你讓我盯緊孟亞虎,老小子終于露出馬腳了!你猜怎么著!”徐承渡眉心一跳,“有屁快放。”“繆斯出人命了,有個小明星在他們場里嗑藥,可能是劑量沒控制住,吸食過渡厥過去了,搶救了大半夜沒搶救回來。這會兒整個酒吧都被我們同行封鎖了,老板連同幾個領班都被請去局子里盤問。”“冷靜點。”徐承渡聽他咋咋呼呼說了一通,揉了揉眉心,“繆斯的老板跟了孟亞虎很多年,不會出賣他,出了事肯定會把鍋死死扣在自己頭上。老一套,先承認自己監管場子不嚴,不小心讓販子混了進來,然后隨便爆出個無關緊要的販毒小頭目。小頭目一不知道自己上家是誰,二連組織的門都沒摸進去,一問三不知。咱們的同志只好收監了他們草草結案,連大魚的影子都摸不到。”“好吧……”蘇昆吾一頭熱情被潑了盆冷水,仍然心存期望,“但是我一個緝毒隊的小meimei透露,這次的事情不簡單,死因確定了,但案件性質還沒著落,不排除自殺他殺意外死亡任何一種,而且社會影響惡劣,上頭放了話一定會嚴查。卯足了勁,要是能把繆斯老板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順著黃瓜牽出藤,說不定真有戲。”“社會影響惡劣?”徐承渡擰緊了眉頭,“死的小明星是誰?”“你還不知道嗎?短短一個小時,網上都翻天了!就是……”話音沒落,門鈴尖叫了起來,徐承渡邊接電話邊去開門,剛剛打開門,電話里一個名字讓他身形一頓:“你說誰?”門口的人像只出籠的大狼狗,瞬間撲了進來,跟杵著的徐承渡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安慕死了!”經紀人蕭圖捂著鼻子嚎了一嗓子,跌跌撞撞地往白格身邊游過去,“電影主角爆出驚天丑聞,票房同時間開始下跌!”白格懶散的坐姿一秒繃直,站了起來,“誰死了,安慕?”“我滴乖乖,我看那女孩子模樣不錯,勤勤懇懇,待人又周全,怎么……怎么會染上毒品呢!”蕭圖拍著大腿一屁股坐下,咕咚咕咚灌了整杯茶,“這下好,連累了整個劇組!你之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