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怎么辦?”“其實我們真的可以坐在里面慢慢吃完的。”白格答非所問,打開跑了一路也沒松手的袋子,燒烤的孜然味瞬間彌漫了整個車廂。“哇,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現在的你能跟以前相提并論嗎?以前我們能拎著廉價啤酒在馬路牙子上邊喝酒邊啃串兒,現在的你是公眾人物,不可以這樣。”徐承渡被那香味熏得有點眼熱,聲音都顫抖起來。“沒什么不可以。”白格拿出一根沾滿了孜然、油滋滋的羊rou串,遞給他,“現在的我也能陪你喝廉價啤酒,也能跟你蹲在馬路上啃串兒,只是圍觀群眾會有點多,環境會有點吵。如果你能忍受這一點,能不能考慮一下,重新跟我在一起?”第32章年少許輕狂1“誒誒誒?還沒尿完啊,我擦,濺到手上了!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兒……好好好,別動手別動手,我憋著,我憋著還不行嗎?”徐承渡一邊扶著鳥嘩啦啦放水,一邊聽著背后幾個人連拖帶拽地清空了廁所里的閑雜人等,然后砰的一聲甩上了大門,力道之大,一整面墻的鏡子都隨之抖了三抖。隨后,廁所里詭異地安靜了下來,挑事的不作聲,徐承渡這個看樣子即將被群毆的也不好意思先聲奪人,只好專心致志地悠閑放水,順便用他目前只活躍了十六年的未成年大腦思考著,為什么徐少良老爺子非要動用他幾十年的人脈關系,硬把他爛泥一樣的孫子塞進這所據說特別難進的私立高級高中。事實上,在他眼里,這所高中里的學生并沒有高級到哪里去。至少在打架上,沒什么戰斗力不說,連創新能力都缺乏。“六班的徐承渡是吧?尿完了?”帶頭的一直等到水聲漸小直至不見,才不耐煩地開了口,非常講究先禮后兵的儀式。徐承渡拉上褲子拉鏈,眼皮不抬地轉身去洗手池洗手,剛剛邁出一步,小腹上就突如其來地挨了一拳。他嘖了一聲,踉蹌著后退一步,揚起臉,只能看到一個光潔如新沒長毛的下巴和一對黑洞洞的鼻孔。揍他的人比他高出足足兩個頭,直戳戳的像根傻里傻氣的通天電線桿兒。“長這么高,是得了什么巨人癥嗎?”他嘟囔一句,越過高個子直接看向他身后發話的人,詢問對方出師何名:“找我有事嗎?”那位同學交疊著雙腿拽拽地靠在墻上,這姿勢顯然是精心排練過的,能從視覺上拉長他那雙跟上半身五五開的粗腿。流里流氣的莫西干頭,兩邊耳朵從上到下各鑲了四枚璀璨奪目的字母耳釘,一邊true,一邊love,造型十分葬愛十分辣眼睛。再加上頭大額寬和突破正常審美極限的杰出下頜骨,活脫脫一個地包天,讓徐承渡一眼念及隔壁家那只兇狠的短腿斗牛犬,它的主人開了一家發廊,所以那只狗一身短毛被染得五彩斑斕,也是非常污染眼球。“也沒什么大的事兒,就是……聽說你兩天前在球場上揍了我一哥們兒?”‘地包天’手里甩著一根不知道哪里來的銀鏈子,摳著又尖又長的小指甲,自以為十分社會地冷笑了一聲。徐承渡早就在心里把他跟斗牛犬劃上了等號,所以這一笑看在他眼里,就像rou嘟嘟的小短腿齜著牙噴了個響鼻。看上去很有些滑稽,于是他噗嗤一聲笑了,笑完覺得不大好,老爺子經常說不能以貌取人,于是連忙往回找補,“不好意思啊大哥,我真的不是笑你長得像斗牛犬,這里不通風,我就是鼻子有點癢。”這話一出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氣氛頓時就凝固了。‘地包天’唇邊的冷笑就這么僵在了原處,形成一個將展未展的弧度,他的弟兄們原本在四周形成一個半包圍圈,此刻都憋紅了臉,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高個子大概是里面唯一一個沒心眼又耿直的好孩子,他轉過身,善意提醒:“大哥,這小子是在嘲笑你長得像狗。”“廢話!你當我聾的嗎?”‘地包天’惱羞成怒,跳起來一甩那條長鐵鏈,鏈子打在锃亮的瓷磚地上,發出驚天動地一聲響,“都愣著干什么!揍他!把他揍成哈巴狗!媽的,說老子像法斗!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徐承渡舉著雙手還想解釋一下,說自己真的沒有惡意,四五人已經擼起袖子沖了上來,動作快的一把扯住他的褲子就往下拽,他抓緊了腰帶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心想:這些高級高中里的高級學生,打架居然這么下流,上來就脫褲子。噼里啪啦一陣亂響,間或夾雜著悶哼聲哀嚎聲求饒聲,地上橫七豎八癱倒一片。徐承渡收拾完畢,拍拍手,坐在‘地包天’的背上舒了一口氣,拿著那根銀光閃閃的鏈子,有一下沒一下抽著那只渾圓挺翹的屁股,“哪個班的?叫什么?嗯?”“高……高二四班,李向杰。”李向杰也不管屁股上怎么個疼法,只顧著拼命把頭護住,扛過大大小小戰役的他明白,無論如何,保住顏值最重要。“你說兩天前我動了你兄弟,你兄弟是哪個?”跨坐在他背上的少年又問。徐承渡抽一下,李向杰就渾身抖一下,心里叫苦不迭,誰能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高一新生是個這么能打的硬茬?剛剛他看得分明也聽得仔細,這人明顯是練過的,基本不費什么力氣就搞骨折了好幾個,喀喀喀那脆響,聽得人毛骨悚然,折人骨頭跟折鉛筆似得。可笑他之前還以為就是一普通軟腳蝦,跟往常一樣,帶幾個人隨便嚇唬嚇唬就能尿褲襠的那種,不然也不會財迷心竅,答應別人給他來個下馬威。屁股上火辣辣地疼,他也管不了許多了,一口氣全招,“就是你們班那個邱樂,他說你拽得不行,撞到他也不道歉,就想借我的手挫挫你的威風。”“邱樂?”徐承渡歪著頭想了想,腦海里好像沒這號人,剛剛開學,軍訓才一個星期,臉都沒認全,別說是臉和名字對號入座了。“這么說,你們是拿錢辦事兒?”李向杰點頭如搗蒜,下巴磕在瓷磚上,發出咚咚咚尊嚴盡失的響聲。“多少錢?”徐承渡環視一周,其他被打趴的同學被他目光一掃,;連忙呻吟著往角落里匍匐前進,蜷縮著身子避瘟神似得,有一個甚至抱著手臂,直接把頭縮在兩個小便池之間尋找安全感。“也沒多少,就……就六百塊。”李向杰哭喪著臉,乖乖回答,剛說完,面前就伸過來一只骨關節泛紅的手,李向杰認出來,這就是剛剛把他們揍得叫爹喊媽的那只拳頭。愣了足足五秒鐘,他突然靈光一閃,頓悟了那只手的意圖,就著趴在地上的姿勢艱難地從懷里掏出一個錢包,抽了六張紅票子出來,放在那只手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