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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桿兒影迷,害得我從來不敢說他曾經是我高中同學,還就坐在我后面。”“為什么?”徐承渡放下夾子,端起酒杯,“能跟影帝做同學,不是挺光榮的嗎?”“那你是不知道現在的迷妹們有多瘋狂。”施小嬋擺擺手,做出驚悚的表情,“有一回我不小心透露了一點同學關系,就非拉著我刨根問底,別說感情史、學習成績這些了,恨不得把白格內褲穿什么牌子都打聽清楚,太可怕太可怕。”一邊說,還一邊嫌惡地做出驅散蒼蠅的揮趕動作。徐承渡勾了勾唇角,他笑起來的時候,下唇的那道刻痕會被拉平,顯得順眼多了,“問你倒也問對人了,畢竟你當初也算是白格的早期迷妹,她們的前輩。”聞言,施小嬋立刻做嬌羞狀,捂住臉,“唉呀,我暗戀他那事兒都過去八百年了,我早就認清現實了!不要提了,丟人丟人。”“那確實,趁早放手比較好,情敵太多,輪不上。”徐承渡插科打諢起來。施小嬋黯然神傷,“原本可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我沒有把握機會。如果上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那我也不敢告白。而且吧……”她壓低了聲音湊近道,“我曾經有段時間一直懷疑他根本不喜歡女孩子!”徐承渡心里咯噔一聲,“瞎說什么。”“真的!”施小嬋睜大了眼睛,似乎想迫切跟人分享她一直以來隱秘的猜測,“你們那時候天天膩歪在一塊兒,之間那種互動,他看你那眼神,哇,能把人膩死!見過兄弟之間感情好的,真沒見過你們那么好的。”徐承渡挑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你真有意思。”他搖了搖頭,擺出一副向腐女勢力低頭的模樣。“啊,還有還有,大一的時候,白格曾經給我打過一通電話,當時顯示是一個外國號碼,我愣是半天沒接。”施小嬋又想到了新的佐證,連忙道,“后來他一直堅持不懈的打,我就接了電話,真沒想到是白格。我給你模仿一下他當時的語氣啊。”徐承渡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表演。“喂?小嬋嗎?我白格。你有徐承渡的聯系方式嗎?”施小嬋圣母般微笑起來,“沒錯,就是這么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火急火燎。”“他找過我?”徐承渡叼著啤酒杯,語氣平淡,握筷子的手卻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是啊。”施小嬋大幅度地點頭,“后來同學聚會,我才知道他不光向我打聽了你的消息,還向班上其他幾個同學打聽了。”“他說了找我有什么事嗎?”“……沒。”“哦。”“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有貓膩?”她笑得不懷好意,徐承渡看著她眼底惡意的光芒,知道她并沒有較真兒,所以也不刻意撇清,反而順著她開起了玩笑。“對象如果是白格的話,勉為其難讓我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哈!你們這些帥哥啊,為什么跟我們女人搶男人?還能不能給條活路了?”一頓香氣四溢的烤rou在敘舊中,一直吃到近十點鐘才結束,徐承渡跟施小嬋交換了聯系方式,把她送上計程車,然后自己前往公交站搭乘公交。白格曾經找過我嗎?找我干什么?這兩個問題自施小嬋走后就一直盤旋在徐承渡的腦海里。要說起來,他跟白格之間確實開始得莫名其妙,結束得敷衍潦草,最后因一方的突然離開戛然而止,甚至……連句像模像樣的分手和正式的道別都沒有。徐承渡靠在公交站牌上,垂著頭顱,啤酒在胃里慢慢發酵,被夜風一吹,又深入進血液幾分。他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揭開那層蒙在記憶上的厚紗,一點一點,每掀起一個角都要平復一下激蕩的思緒,等徹底揭開了,卻失落地發現其下封存記憶的老陶罐早就不在原處,而是不知道被他擠到了哪個角落。他一下子有點手足無措,悵然若失。由一開始的刻意不去想,到現在的自然遺忘,那段負責這段記憶的神經元和樹突常年受不到該有的刺激,恐怕早就萎縮消失,再也無力建立起新的聯系。所有曾經清晰的畫面都蒙上灰塵,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看向另一個世界,使得原本熟悉的場景泛出些陌生的味道。可是……記都記不清了,為什么胸膛那里還是酸酸的?像是注射進一針管的陳年老酸醋,直酸得他肌rou產生鈍痛感。一定是太長時間疏于運動的緣故……通宵運行的公交停在面前,徐承渡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戴上鴨舌帽。第6章久別6一個星期之后,徐承渡跟蘇昆吾二人根據手頭上已有的情報,擬定了詳細的潛伏計劃,上報給組織開會討論。“陸望的身邊基本是銅墻鐵壁,安保工作做的滴水不露,出入都被保鏢包圍,別說是尋常人,就連他們本公司的職工都近不了身,平時匯報工作的也都是特定的那幾個親信。所以我們打算采取迂回戰略,從他身邊的安保總負責人,孟亞虎入手。”昏暗的會議室內,投影上出現一張照片,那是一位面露兇相的中年男人,上眼皮皮膚松弛,眼尾耷拉下來,形成標準的三角眼,鷹鉤鼻高顴骨,緊緊抿著嘴,任誰見了都會下意識覺得這人不好惹。蘇昆吾站在屏幕前認真講解,鼻尖上的汗水發射出瑩瑩亮光,“孟亞虎,外號牙哥,因為他門牙突出,有點齙牙。”他調出另一張圖,這張圖上孟亞虎是笑著的,門牙確實很有存在感,甚至顯得有些滑稽。“牙哥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陸望,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屬于前期開始最忠心最得力的下屬之一,由于本人除了一身狠勁沒有任何生意頭腦,所以只好在陸望身邊負責安保工作……”“你們打算怎么接近這個齙牙?”鄧曼一身挺括警服,干凈利落的齊耳短發服服帖帖,她打斷了蘇昆吾準備的長篇大論,直奔主題。蘇昆吾撓了撓頭,一直默默坐在角落的徐承渡開了口,“這齙牙開了一家地下格斗場,平時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去那里晃一晃。”“嗯……”鄧曼右手握著鋼筆在會議桌上輕輕敲打,“你是想參加黑市格斗,吸引目標人物注意?”徐承渡點點頭,“根據蘇昆吾的調查,陸望身邊的很多保鏢都是孟亞虎從那個地下格斗場物色回去的,這大概是接近陸望的唯一途徑。”鄧曼沉默良久。“人身安全能保障嗎?參加這種格斗的,都是些鋌而走險、要錢不要命的窮兇極惡之徒,攻擊性很大。”她放下鋼筆,轉過凳子,凌厲的目光射向徐承渡,“你上次任務傷了只右手,我寫了十萬字的檢討。”“曼姐,格斗這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