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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或者處理突然的要務,一連四年都是如此。霍闌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以至于韓錦書這一次說自己要回家,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韓錦書好像心情不錯,接著道:“昨天晚上mama給我來電話了,要我回家給她認錯,走了的話大概要初四以后才會回來……”霍闌抿著唇,直到韓錦書疑惑地歪了歪頭,才道:“那恭喜你。”第三十章韓錦書與家人有重修舊好的關系是件好事,于情于理他都應該恭喜。只是將原本想出口的、挽留的話吞回去之后,霍闌心里不由有些沉悶。韓錦書已經訂好了車票,就在一個半小時后,他只再收拾了一下家里鎖好抽屜柜子便準備出發了。霍闌來這里是為了見他,不想最后卻變成送他離開。一路上韓錦書絮絮叨叨的,開玩笑說自己這次走這么久,霍闌要好好照顧自己,心情輕快地仿佛他們之間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他將人送到車站之后,韓錦書拉著行李箱,突然湊過來,在來來往往的送行人群中給了他一個吻。霍闌立刻反摟住他的腰,另一手托住他的后腦勺按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一些怪異的、掙扎的心情在他心中猛地翻滾起來,又被他強行壓下,那種不太舒暢的感覺被他發泄到他們之間的吻上,唇舌交纏越發熱烈。過往行人紛紛側目,他們卻不為所動。這個吻結束時,韓錦書的臉微微紅了些許,喘了兩口氣,踮起腳尖來和霍闌額頭對額頭互抵了一下。他的語氣近似于寵溺地說了句“不要太想我”,重新站定后眼睛又彎了彎,退了一步。他們的距離僅有半米多一些,霍闌卻覺得他的聲音小了不少,在周圍略顯嘈雜的聲音襯托下顯得格外輕柔。他俊秀的臉上帶著微笑,道:“那個問題……下次再見的時候,希望你能回答我。”霍闌在他走了之后不過兩分鐘便后悔——然而挽留的話終究沒有出口。韓錦書之前有一次說過,他的父母希望給他相親,如果他愿意結婚便原諒他。雖然那次韓錦書說是騙他的,但……實際情況如何呢?韓錦書說過的話很多,有些他說不定自己都不記得了,然而霍闌卻一直記在心里。他也記得自己那次的回答是只要是韓錦書想要的,他都不會阻止。這個答案現在也沒有改變,只是他心情相比之前更不痛快了一點而已。韓錦書走了,他的工作卻還有許多。起初霍闌忙碌著感覺不出什么,但時間一超過兩天,他便越發不自在起來。他煩躁的時候不再有人趴在他背上安撫他,他伸手去習慣了的位置拿咖啡時,卻只拿到一手空。書房與辦公室里安安靜靜的,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呼吸聲,有時候他以為自己一抬頭便會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開門進來,然而門卻始終是緊閉的。他想給韓錦書打電話,然而想到對方微笑著說出的那句話,手指便懸停在通話鍵上,怎么也點不下去。其實他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么,答案只與他隔了一層紗,仿佛呼之欲出。他需要花更長的時間來確定。時間離新年只剩下了三天,公司內不少人都已經放假離開,幾個留下來加班的員工也不如往日有干勁。霍闌分心寫錯了一個數字,煩得失手又將杯子打碎了,秘書聽到動靜慌忙進來收拾,他卻把文件全部擱下,今天提早回家。三年時間,霍家也已經處處都留下了韓錦書的痕跡。他房間內的衛生間有韓錦書的牙刷牙杯,他的衣柜內有韓錦書的睡衣,廚房內有韓錦書貼上的舊便簽,甚至他與韓錦書在許許多多地方做過愛。他習慣了與韓錦書相擁而眠,夜半醒來時摸了摸,卻發覺懷中少了另一份溫度與另一人的呼吸聲,頓時全無睡意,強迫自己重新閉上眼睛,花了許久才再次睡去。霍闌最近連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雖然仍能保持冷靜處理愈加繁重的事務,但心情卻也越來越沉郁。他明白癥結出在哪里,但韓錦書不在身邊,他便無法根治。時間一天天過去,顯得冰冷又漫長。除夕當晚他陪父親守夜,父子二人對坐著分享年夜飯,又坐在一起看電視。他的手時不時會去摸一下手機,又收回來,就像不安急躁的毛頭小子一樣。韓錦書現在在家里,應該挺開心的吧?第二十八章父親身體不好,還未到零點便昏昏欲睡,霍闌拿了枕頭過來讓他躺在沙發上。霍老先生狀似無意地問了句:“今年小韓回去了?”“嗯,”霍闌回答,“他回家過年。”“想打電話的話就打吧,”霍老先生閉目,“看手機看一個晚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煩我呢。”霍闌笑了笑,倒也沒打,打算等過了零點后再給韓錦書打電話祝賀。他在家里守夜身邊一定有不少家人,自己不想太打擾他……零點后再打的話顯得比較不突兀。只是到了零點后,外面的煙花聲開始響了起來。霍闌的手機一下子擁進許多通電話與短信,又不得不接,只能抽空先給韓錦書發了句“新年快樂”。一分鐘后,韓錦書同樣回了他這四個字。霍闌突然失去了打電話的勇氣。到了新年第一天霍闌起得很早,不過早上八點便已有親戚前來拜訪。霍家傭人也比往常少了一半,他每年到這時候都覺得有些心煩,今年韓錦書不在身邊,他便更不耐煩。然而心情再差也不能表現出來。他有條不紊地接待了霍家一大幫子親戚,面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在心里走神想韓錦書。到了下午,霍誼也帶著齊斯嘉來了。他們來時,霍闌稍微出門了一趟剛回來,進門時還在和某位合作伙伴打電話,多說了幾句話才掛掉。幾天不見,霍闌卻已經沒了以前那種看到他們黏黏糊糊在一起時那種怪異的心情,只是見到弟弟終究還是心情不錯的,霍闌笑得溫和不少,和他抱了一下。霍誼左看右看,問他:“韓助理怎么不在啊?”霍闌道:“他也要回家過年的。”弟弟出糗一樣“啊”了一聲,好像這才想起來這么回事。他和韓錦書在一起,好似已經讓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了,分開了才是奇怪的事情。明明是喜慶的節日,霍闌卻覺得自己心上的陰云越來越濃。到了晚上的家宴,他找到時間放松,到陽臺上抽了根煙。當初他犯胃病疼得狼狽,倒在辦公室,是韓錦書花了一個下午來照料他。他醒來時意識有些混沌,只記得那個人坐在自己身邊看書寫字,見他醒了,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微微傾過身來調侃自己的業務還擴展到了生活助理方面。他當時其實是有點心動的——他現在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