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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近似的相處模式,一旦體驗過了,便很難舍得擺脫。只是他回到了習慣的環境中,從前那些他加予自己的種種束縛也重回他身上。韓錦書在家里冷靜了一天,努力說服了自己,這才能用尋常狀態去見霍闌。他們的關系終究是有些改變了。一旦有了一個小小的漏口,那么自控力便會從里面緩慢地逃出來,韓錦書在努力保持距離的同時,還是不自覺地想要再靠近一些。他與霍闌的聯系越發地緊密了,上床的次數同樣逐漸變多。韓錦書記憶力仍然沒有好轉,但他卻沒有那么壓抑了,與霍闌的親近似乎是他的另一種動力,可以填補所有的漏洞。霍懷殷被解決了之后,霍闌也開始有精力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他讓人再去尋找精銳的腦科醫生,既是為了還傻著的霍誼,也是為了因他而傷到大腦的韓錦書;他又再去整理了一次霍誼的東西,這次卻意外地從手機相冊里找到一張偷拍的照片。霍誼看了這張照片后反應很大,先是盯著它留了好久的眼淚,又哭到睡著,在夢里嗚咽地叨念一些聽不清的話。霍闌聽了喬西的反饋后,立刻派人去查照片上的人,一開始是以為霍誼受到了多大的欺負,然而第二天霍誼一醒來,就開始眼睛紅紅地撒嬌說想見這個人。對著喬西撒嬌還不夠,他還要喬西開視頻給霍闌,軟綿綿地對著電話說:“哥哥……”霍闌:“小誼你認識他嗎?”霍誼支支吾吾。霍闌問“討厭他嗎”,霍誼連連搖頭,霍闌又問“他欺負過你嗎”,霍誼遲疑幾秒鐘,似懂非懂地“唔——”了一長聲,霍闌最后問“喜不喜歡他”,霍誼最近剛學會這個詞的意思,立刻很興奮地點點頭。霍闌有些郁悶地查出來,照片上的人是齊家的長子,也是霍誼高一時學生會的會長。他剛要更深入地查,不知是上天的意思還是如何,齊家正好在這時遇上了危機。霍闌使了些手段,正好讓齊家能搭上自己的線。他又和霍誼通了一次視頻,這次韓錦書也在一邊。前段時間同性婚姻法正好通過了,韓錦書沉默地聽了許久,突然道:“讓他們訂婚你覺得怎么樣?”霍闌第一反應是小小瞪了他一眼。霍誼卻不知道訂婚是什么,怯怯地問:“訂婚是什么呀?”“可以見到他,和他住在一起,他也會照顧你,”韓錦書溫和地解釋,又轉頭對霍闌說,“小誼不是挺喜歡他嗎?說不定就是那方面的。我覺得可以用些更……直觀的方式試試。”霍誼聽了訂婚的解釋后還挺積極,雖然話不太說得清,但還要笨拙地纏著霍闌給自己說說更詳細的,最后很興奮地敲定自己就是要訂婚。掛掉視頻后霍闌更郁悶了,抱著胸生悶氣,韓錦書把他在邊緣的手機往里推了推,給他揉按太陽xue。“錦書,你覺得這樣真的可以?”韓錦書不緊不慢:“可以試試吧。”他頓了頓,又道,“先試試效果,如果真的有好轉那是好事一件,沒有的話我們也可以隨時帶他回來。”霍闌想到要把自己弟弟送去和另一個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品的男人一起生活就有些咬牙切齒。韓錦書安撫了他許久,始終平和而沉穩,半點也看不出這是他出于私心才提出的建議。第十七章訂婚的事辦得很快,霍誼也被從國外接了回來,喬西因為有事要過段時間才能離開。霍闌雖然同意了這個提議,但心里總是有根刺梗著,下屬都提心吊膽不敢出半點差錯生怕惹到他,只在家人和韓錦書面前會收斂一點。霍誼對國內環境沒有印象,霍家新添的傭人他也一個都不認識,剛回國那兩天很是擔驚受怕,白天黏著爸爸,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霍闌知道他在國外都是怎么睡的,哄著他給他買了七八只熊,霍誼還是不習慣,淚眼汪汪地抱著他的手臂撒嬌:“哥哥陪我睡……”霍闌下意識看了眼韓錦書。韓錦書笑著摸摸霍誼的頭發,也哄了兩句,但他還是害怕地搖頭,霍闌只能道:“錦書,我讓陳司機先送你回去吧。”韓錦書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離開了。霍誼訂婚后被送去齊斯嘉家的那天,霍闌表面上帶著笑容送他離開,他一走,霍闌馬上黑著臉把手里的筆折斷了。韓錦書哭笑不得,像面對小孩子一樣安慰他;齊斯嘉發現了霍誼的問題打電話過來時,霍闌勉強保持著冷靜回答完,掛掉電話,又折斷了一支筆。韓錦書摟住他的脖子,問:“真有這么不舒服?”霍闌皺著眉:“我很擔心……你晚一點把小誼的起居習慣表送過去。”韓錦書剛要拿便簽本記,霍闌又看了看他,有些遷怒地伸手捏捏他的臉,“都是你出的主意,如果沒有用我就懲罰你。”韓錦書笑得還挺開心,放下本子過來貼著他的臉蹭了蹭,直接就把霍闌蹭到沒脾氣了。兩個人在辦公室里白日宣yin,韓錦書捂著嘴不敢呻吟出聲,做完后提前下班回家給霍闌做飯,邊做還邊忍不住笑出聲。他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些太壞了。直到第二天,韓錦書整理包的時候,摸到那張起居表,才發現自己昨天忘記寫起來給齊先生送過去。他又仔細回憶半天整好醫療箱,連忙讓陳司機先去了齊家,送完道了歉才回公司,乖乖告訴了霍闌。霍闌把這個記在賬上,說要以后一起罰他。霍誼和齊斯嘉訂婚后,霍闌不是很愿意去見那個“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騙了自己弟弟”的男人,因此幾乎所有的接觸都由韓錦書來進行。齊斯嘉是個不錯的人,霍誼也很喜歡他,韓錦書在私底下舒了一口氣,放下了一個擔子。也因此,韓錦書對著霍闌時越發不懂得收斂了。霍老先生住在霍家院子里的閣樓,不住主宅,他隨霍闌回家時,偶爾也會在這大房子里的某一次zuoai。齊斯嘉帶著霍誼回來的前一天晚上,霍闌就把他壓在浴室的鏡子上做了。韓錦書一邊喘著氣,一邊去握他的手,他們兩個人手上的檀木手鏈碰在一起,霍闌便抓起他的手腕來咬了一口,將他插射了。韓錦書手鏈遺落在臺子上,第二天才想起來要取。霍誼和哥哥聯絡感情,他帶齊斯嘉去見駱小姐,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在旁邊當背景。待他們要去見霍老先生時,韓錦書仍然不是很敢面對這位老人,又悄悄附到霍闌耳邊,道:“我先回去睡午覺可以嗎?你的房間借我。”霍闌正盯著撲到齊斯嘉懷中的弟弟,默默磨牙,聽見韓錦書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他昨晚把人折騰得有些過了,聽了這話也只是不動聲色攬了一下韓錦書的腰,在他耳側調侃道:“我的房間怎么能叫借呢?”韓錦書抿唇笑笑。他睡到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