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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唇輕啟,語調(diào)細弱帶著異樣嬌媚,“王爺,夜深露重,不妨……”瑞王輕握住章氏的手,緩聲道,“夜深露重,愛妃當(dāng)心身體,早些歇息了吧。”遂放開了手。側(cè)王妃目含水光,在面上忍了一忍,娉婷扶柳弱弱的跪了下去,“……謝王爺掛心。”瑞王走出夢芷閣,步態(tài)穩(wěn)妥,到好似未怎么醉,平九回望了一眼,緊跟上去。留小杏兒一個人在原地暗暗嘀咕,“……而且啊,王爺即便來了,也從來不在這里過夜啊。”第6章第6章晚風(fēng)颯颯迎面拂來,略帶些冷意。平九跟在瑞王身后幾步遠的位置上,一路無言,瑞王似乎也不記得身后還有這么一位透明人,一味的不急不緩的走步。走至臥房前,瑞王散退了侍候的仆役,自己在門前靜站片刻,抬手慢慢搭上門沿,卻也不推門進去。平九等在后面,看著瑞王久久未動的背影,心下略有些奇怪。卻見瑞王忽然身形搖晃了一下,單手扶在門柱上,似有些不撐。眼看四下無人,平九下意識上前一步托住瑞王的手臂,覺得冒失時已是晚了,手里沉甸甸的,那人的重量似乎有一半靠了過來。柔厚的酒香輕綿綿的蕩散在空氣中,瑞王的容貌就如同初次相見,乍一轉(zhuǎn)彎,面貼著面那么近,眉眼如丹青細細描摹,觸手可及卻是天邊的距離。平九道,“逾越了。”正欲放開手,卻是手中又重了幾分量,只見瑞王揉著額角,似有些疲憊道,“扶本王進去。”平九動作一頓,側(cè)過頭去仔細看了瑞王片刻,默默一聲嘆息,推開門。方才看他的四平八穩(wěn),當(dāng)真是沒發(fā)覺,這天下也不知有幾人知道,瑞王殿下的弱點,竟然是不勝酒力……平九扶著瑞王至屋內(nèi)坐下,又走到方桌前探了探茶壺里的水溫,壺嘴還流溢著guntang的熱氣,想必是下人撤走前剛添上的熱水。“王爺可要喝點水?”瑞王慵懶的斜倚在軟塌上,一只手撐著前額,半睜著眸子如一汪沉潭,看了平九半晌,問他。“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平九手上倒水的動作一頓,道,“若王爺覺得礙事,這便走了。”“慢著。”瑞王揚了一下手掌,打斷平九的步子,“倒有些事情向跟你說說,坐。”瑞王的手向著另一側(cè)軟塌示意著,平九心下有些驚奇,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坐下。瑞王醉酒后眼睛卻比平時明亮些,“你覺得,這日后的江山會怎么樣?”他看了平九一眼,語氣莫測,“會是本王的么?”平九倒了一杯水,不知道瑞王突如其來什么意思,只把水杯遞給他,臉上不動聲色,“定會的。”瑞王卻不接水,把玩著手中的墨玉扳指,神色不明道,“倒是你,你真等得到那時候么?”平九一怔,看他,“在下不明白王爺?shù)囊馑肌!?/br>“你不明白?”瑞王審視著平九,“我倒是想知道,若我提前將你想要的東西給了你,你會在我身邊留到何時?”平九收緊手掌,摸不清楚瑞王的意思,只得答,“若是王爺需要,平九至死不會離開,怎么王爺突然這樣問?”“也沒什么,只是本王信不過你的話。”瑞王神色淡淡道,“冠堂話誰都會說,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平九,你可知本王為何要將你留下?”問的漫不經(jīng)心,卻是平九一怔,略略垂目,“王爺垂青,本不敢奢望。”“垂青?不敢奢望?”瑞王笑了,撐著側(cè)臉望過來,好似發(fā)現(xiàn)些有趣的事,“我卻不知你說話原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本王留下你,并非看重了你的功夫,你的別的什么……”瑞王忽然搖晃著站起身,平九聞言乍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瑞王已然走到他面前,平九沒料到瑞王竟有這種動作,一下子站起來。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濁熱酒氣更重了,平九卻半分退路也沒有,只得面挨著面,呼吸糾纏在一起,平添一絲曖昧旖旎。“你說謊,本王還是會把你留下。”瑞王聲色沉緩,手指撫上了平九的脖頸,指尖溫涼又帶著刺痛般的灼熱,他指腹細細摩挲著平九的側(cè)頸,目光繾綣,“因為你是平九。”暗暗用力,透過指尖那層有熱度的皮膚,脈搏正強壯有力的跳動著——一下,一下,一下。“因為你是平九。”經(jīng)過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的相處,平九對于七皇子瑞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子,漸漸也有些了解了。只是絕大多數(shù)時間,平九依舊摸不清瑞王在想什么。自古有云伴君如伴虎,這是其中是有大道理的。出京都五日,隊伍一路南下,按原計劃行至祁城,遂在此地休整補給一日。瑞王此行是微服私訪,為了不打草驚蛇,并未在朝堂中公開行程,府內(nèi)對外也只是稱養(yǎng)病不見客,侍衛(wèi)帶了八人,個個是頂尖好手。進城后,兩旁街市喧鬧,平九在瑞王的馬車旁,不急不緩的騎著馬,他的包袱里東西本就少,背在身后沒什么分量。沿著大路走,隊伍停在酒樓門前,眾人下馬整理,店小二站在門口為難的左看看右看看。這一路隊伍人數(shù)雖不多,卻人人面色嚴肅,人高馬大整日一聲不吭,單看架勢就不是好惹之輩,壓的周圍飯客都紛紛繞道走,看了半晌,小二最終挑了個看起來最面善的人討笑招呼,“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呀?”平九把韁繩遞給來收馬的人,道,“住店,一晚。”話音剛落,就見馬車簾子拉開,瑞王優(yōu)雅下車,掃了掃衣服上的褶皺,道,“最上等的。”跟著瑞王出公差,但凡有條件,吃住自然是最好的。熱飯菜一盤盤端上來,瑞王單獨挑了一個靠窗的雅座,一人對著一桌飯菜,時而望望街邊光景,倒也吃的有興致。平九與其余侍衛(wèi)分成兩桌,隨行帶出來的長劍擺在桌角,只要王爺先一下筷,其余人也就紛紛行動了。不多時眾人已吃了半余飽,平九夾起一塊醉鴨rou,正要往嘴里送,便聽旁邊人略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出聲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是幾位侍衛(wèi)里功夫最高的,原先為宮里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名叫劉宏,在七皇子封王時,被皇帝委派至瑞王身邊做事,至今已有五六年了,他面容黝黑,目如銅鈴,一路未怎么聽他說過話,此時卻向平九搭起話來,“平兄弟,你這劍,似乎比一般的劍略長啊?倒是少見。可有什么來路?”平九放下筷子,淡笑道,“可是什么來路?隨便買來的罷了,這劍長些短些于我沒有大礙,你若喜歡,我們換換劍也可。”劉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