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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扔了心疼,我一下都吃了也可惜。”平九攤開包袱,將衣物都安置好,本身就是兩袖空空進的府,吃穿用度都是府里發放的,平九東西不多,一個小包裹也有余了。小杏兒看平九收拾行李,緊張兮兮的湊過來,嘴里還咬著小半塊點心,腮幫鼓鼓的。“平哥哥,你這素要去做甚么呀?”“李副總管臨時給我安排了新活,需得幾日才能回來。”“啊?在哪里呀?”“馬場。”小杏兒滿臉驚訝,“去那要做什么?”平九一邊理好了包裹,一邊解釋道,“新近西域向我朝獻了兩匹純種血汗寶馬,皇上特賜一匹給瑞王爺,只是此馬烈性,怕發起瘋來傷了王爺貴體,加之王府馬仆人手不足,一時間難以駕馭。王總管知曉我會些功夫,讓我去試試身手。”小杏兒一聽先是高興,“這是好事情呀。”隨后又擔心的皺眉,“可是會不會受傷呀,平哥哥,你需小心才行。”平九提起包裹,安撫似的的拍了拍青杏的頭。“不會有事的”第3章第3章七皇子瑞王年少從軍而行,如今回朝數載,依然保留著從軍時的習慣。即使是府內一個僅供飼養娛樂的馬場,也建造的如邊塞跑馬場一般空曠闊氣。平九尾隨著帶路的馬仆一路向前走,穿過一大片環形的跑道,遙遙的能看見馬廄干草的頂棚,還未全走近,就能聽到嘈雜的聲響,混雜著人的叫喊和馬的嘶鳴。走近一看,大約有七八個壯年男子圍著一匹馬,那馬通體烏黑發亮,唯獨一對馬蹄是雪白的,體格高大,四肢強勁有力,馬鬃又濃又密,雙眼炯炯有光,果然是一匹良駒。只見那馬不知何時已經擺脫了韁繩,噴著熱氣原地進退,但凡有人靠近,它立刻揚高了前蹄,或猛向后蹬,圍著的人已然有幾人倒地,顯然受了些傷。領路的馬仆見狀也來不及交代平九,催了一句,“快來幫忙。”便也跟著眾人忙成一團,結果被那馬一聲嘶鳴又統統給嚇了回來。平九左右插不上手,一旁站著觀望,倒叫旁人看了來氣,“哎,你還愣著干嘛?是叫你幫忙來了,還是看戲來了?”平九略略擺手,“這樣不行,你們莫要再白費力氣了。”說話那人大約四十余歲,個子不高但身體健壯,一聽平九的話更是氣上加氣,“你小子倒是說的輕松了,你有辦法,你來啊?”平九一聽,臉上挑起清清淡淡的笑意,“好是好,只是需你叫旁人再離遠一些,莫添傷戶了。”那人白了平九一眼,“人不大,口氣不小!”招呼著眾人閃開,勢必要看看面前這個病怏怏的年輕人能有什么作為。卻見平九一個輕躍,縱身上馬,單手提住韁繩,那馬前蹄高昂,飛躍一步,地面映下一道騰空的陰影,落地就是一陣狂躁的亂甩。馬雖掙動的激烈,平九卻穩坐于馬上,勒著麻繩,絲毫不見顛簸難耐,。那馬折騰的累了,仍舊不肯降服,作勢就要往別人身上踩,平九韁繩往后一拽,雙腳在那馬腹上暗勁一收,道了句,“莫再鬧了。”那馬雙膝一軟險些摔倒,竟真的慢慢安靜下來。原先那人本打著看戲的譜,見平九沒用幾招便收拾了這匹馬,吃驚中還帶了些欽佩,“這位小兄弟,身手了得啊,我王某在府中待了快十年,怎么的從未見過你這么號人物,想必剛入府吧?”平九下馬,抱拳道,“且入府不足兩月。”那人道,“難免呢,李副總管打過招呼的那個小家伙原來就是你啊,我是掌管馬場侍頭,姓王名拓,大家一般都管我叫王侍頭。看你的身手和架勢,是走江湖出身的吧?”平九點頭,“王侍頭怎的知道?”王侍頭學著平九抱了抱拳,爽朗笑道,“這個架勢,可不是在王府會常見到的,到讓人覺得分外懷念,實不相瞞,王某入府之前,也是走江湖的。”底下的幾位馬侍早就被平九方才御馬那幾招唬住了,此時見自己的老大與平九相談甚歡,心里紛紛詫異。原來這王侍頭以前是走鏢局的,只是流年不利,生意做不起來,正逢家里有親戚在京都,輾轉就到了瑞王府。王侍頭為人爽快大方,身上仍留了些江湖俠氣,與平九聊了幾句,問及江湖現狀勢利紛爭,愈發覺得投機,定要留下平九一同吃飯,平九推辭不過,笑著應下。王侍頭打了些酒來,給兩人斟滿,說道,“平小兄弟,我看你身手利落,日后必定大有可為,卻為何臉色這般不好,可是身體有恙?”平九拾起酒杯,抬頭一飲而下,王侍頭在旁贊道,“爽快!”跟著平九嘆道,“早些年受了傷,又染上頑疾,一會好不大利索,卻也不大礙事的。”王侍頭架起筷子,“年輕人,有什么病是大不了的?總歸講還是愛跟江湖人打交道,這官宦之地歪歪門道賊多,待久了真覺得氣悶短壽,若不是為了糊口飯吃……哎,你又是為何而來的?”平九神色略頓了一頓,笑道,“不瞞大哥,平九雖生于草野,卻總盼著有一朝出人頭地,瑞王位重權高,若有一日能得了他貴人的賞識,還怕什么東西是爭取不來的?”王侍頭咂舌道,“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只是宮廷朝堂不比江湖,伴君亦如伴虎,你可得自己當心了。”平九點頭,“曉得了。”“哦……還有一事。”王侍頭話鋒一轉,“五日后,皇家秋獵,那匹烈馬是皇上御賜,咱們王爺多半是要帶去。這匹馬現在除了你誰也馭不住,到時候就由你牽去吧,記得守規矩,順便,也去開開眼界。”秋獵位于京都南邊的一座矮山,隸屬皇家圍場,平日里把守的緊,方圓十幾里就已看不到閑雜人煙。皇帝狩獵,歷來都是由貴妃侍駕皇子隨從,黃色戰旗被風吹鼓的獵獵作響,浩浩蕩蕩的龐大隊伍延綿出幾里地,遠遠望去如同行軍打仗一般壯觀。主子們大多都坐著轎子,平九牽著御賜的馬跟在馬仆的隊伍里,跟著走了一日,隊伍調息一晚后,又走了半日,方才到狩獵的區域。一路上根本沒有機會面見御駕,倒是遙遙的看過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背影看一道火紅色的斗篷,騎在馬上呼嘯奔過,身段很是恣意颯爽,聽旁人小聲議論,那是十三皇子辰景,今年將將十六,素來與瑞王交好,如今也比較得勢。朝堂局勢素來風起云涌,即使過去兩余年,關于當朝三皇子安王被廢太子的情形,仍被百姓所津津樂道。遙想那幾日,宣詔書一下,舉國嘩然。太子被廢,可是觸動國家根基的大事情。但三皇子辰琛被廢原因并未詳述,只是據現有史料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