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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張景棠應著,兩人便離開了裁縫鋪,朝鎮中心走去。等兩人離開,嚴文熙才停下了裝作忙碌收拾鋪子的動作,看著沒有人的門口,他一方面替張景棠感到高興,一方面又感到擔心:高興的是女方如此主動看來是很喜歡張景棠,擔心的是張景棠自卑的情緒以及不知道原因的對這件事的抗拒。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算是多事,但他就是沒有辦法不去為張景棠cao心。現在人已經跟著女方走了,嚴文熙也只好默默祝福他們一切都順利。收拾好了鋪子,嚴文熙關了大門,上樓給自己做晚飯,然后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此時才覺得有些不習慣。這段日子,他和張景棠朝夕相處,自半個月前起,便是兩人一起做飯,一起用餐,但在就只有他一個人。嚴文熙突然想到,自己日后總是要回K市的,到時候阿棠就又是一個人了,大概也會不習慣吧。要真是這樣,他真不太放心,如果于薇的事要是能成的話,應該就沒什么需要擔心的了。就是不知道今晚他們會有怎樣的進展。一直替張景棠擔心著,嚴文熙吃完了晚飯,洗了碗,天黑后去河邊散步同時和大哥交流了一下,直到回到房間里看電視打發時間,他還在想著這事。九點多的時候,樓下大門傳來開合的聲音,應該是張景棠回來了。等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嚴文熙扭頭去看樓梯口,張景棠正好走上最后一道階梯。“我回來了。”張景棠輕聲招呼道。嚴文熙倒是等不及想知道結果,連忙問:“今晚怎么樣了?”“一起吃了飯,然后在河邊茶攤坐了坐,之后我送她回家,再之后我就回來了。”張景棠說著,走到他身邊坐下,靠在沙發上,呼了一口氣,“就這樣。”“沒別的了?”張景棠似乎有些累,他閉著眼哼了聲:“什么?”“嗯?就是你們倆之間有沒有什么進展?”嚴文熙追問。意外地,張景棠卻沉默了,過了許久,嚴文熙都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聽他說:“我跟她說清楚了。”“說清楚……是什么意思?”“就是,她很好,但是我不適合她。”張景棠閉著眼,慢慢地說。嚴文熙以為他又要說那一套我配不上的話,正想開口勸他,卻聽他說:“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人,雖然不能和那人白頭偕老,但我沒辦法再接受別人了。我的心,只有那么大。”這番話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心里的那個人也從來沒有聽他提過,嚴文熙著實嚇了一跳,他驚訝地看著張景棠,但那張平靜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此刻的張景棠,和之前說著想要和所愛之人過簡單的小日子時不一樣了,明明是一個人,當時看起來那么美好,現在卻透著一股讓人難受的失意。或許有些感同身受,嚴文熙不發一語地摟住他的肩膀,希望借此能給他一些安慰,而自己心里卻泛起淡淡的苦澀和心疼。張景棠這么好的人,怎么會遭遇這么多的不如意?作者有話要說:我忍不住了!!下章就讓他們滾床單(艾瑪略有點兒快啊是不是(。第10章第十章此情何解自那晚過后,張景棠雖然又恢復成之前沒事的樣子,但嚴文熙總覺得他眼底壓抑著什么,總讓他不自覺地想起那晚張景棠說的話,因此也格外在意他所說的心里的那個人。看不出小鎮上有什么人和張景棠走得很近,嚴文熙猜測應該是張景棠來小鎮之前認識的人,或許因為張景棠逢遭變故,然后就拋棄了他,但張景棠直到現在仍然放不下那個人。雖然這猜測很俗套,但正因為人世間到處都在上演這樣的戲碼,才會俗套,說不定這就是事實真相呢。嚴文熙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心里對張景棠又多了幾分同情。而于嬸連著好多天沒有來裁縫鋪了,他們倆都覺得可能是因為張景棠拒絕了她的侄女而讓她不快了,對此張景棠也多次表示出了擔憂。嚴文熙倒覺得不要緊,姻緣之事本來就得看男女雙方的態度,而于嬸那么關心張景棠,過幾天會想通的。正如嚴文熙所想,這天上午剛開門,于嬸就來到鋪子里,手里拿著一件裙子,一副我只是因為要改衣服才來的樣子。看得出,于嬸是面子上過不去而給自己找臺階下呢。張景棠喜出望外地將于嬸迎了進來,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閑聊著近況如何,最后于嬸才提到了于薇的事,說了句“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決定,我也不多事嘍”,然后便走了。這算是和好如初了,倒是讓張景棠高興了好一會兒,晚上做飯時還特意加了個菜,一掃前幾天偶爾流露出的低落情緒。按照慣例,嚴文熙飯后要出去散步,張景棠倒是很佩服他每天堅持出門饒河跑步,也說過羨慕他鍛煉良好的身材,但因為他身體的緣故沒辦法跟他一起去鍛煉,惋惜了好一會兒。想著今天下午,張景棠執意要自己搬一大箱布匹,自己不過是好意想幫忙,張景棠卻一副你不要小看我的樣子,還用力舉起手臂想證明自己有肌rou,最后不得不讓他自己搬,最后將他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嚴文熙不由得笑了起來。他來到河邊無人處,準備拿出手機和大哥聯絡,然后再去跑幾圈,但是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沒有找到手機。仔細回憶了一下,他才想起晚上做飯時弄臟了衣服,索性就換了一身運動服,但是他忘記將之前那件褲子里的手機和鑰匙拿出來了。暗自責怪自己怎么犯了這種錯誤,嚴文熙搖搖頭,折返回去拿手機。裁縫鋪樓下的門虛掩著,還好他出門時沒關牢,不然還得喊張景棠下來一趟幫他開門。嚴文熙推門進去,上樓,客廳里亮著燈但是沒有人,張景棠竟然不像尋常一樣在客廳里,這讓他有些詫異。他一邊猜測張景棠是不是也出門了,一邊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忘記了呼吸。他房間里也亮著燈,倒不是他忘記關了,而是張景棠在他房間里。本來這也很平常,他房間里推著一些裝有布匹針線的箱子,張景棠偶爾會來拿東西。讓他震驚的是,張景棠側躺在他床上,手里抓著他剛才脫下來上衣,頭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了一點點的右側臉上泛著潮紅,他的褲子褪了一半,正握著小阿棠在自讀。顯然兩個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先反應過來的張景棠猛然漲紅了臉,慌亂地坐起身,語無倫次地說:“我我我我只是來拿臟衣服去洗……”然后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僅僅來拿臟衣服去洗,在嚴文熙驚訝的目光中竟忍不住紅了眼眶,站起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