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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碌后,熱騰騰的姜湯和青菜rou末粥就出鍋了。看著嚴文熙端出來的姜湯和粥,張景棠露出了贊賞的神色:“想不到你還挺會做飯的嘛。”“我也想不到,意外地很順手。”嚴文熙先將姜湯遞給張景棠,等他喝完,又給他盛了一碗粥。“味道怎么樣?”張景棠回味了一下,點頭道:“很好啊。很香,入口清爽,本來我沒什么胃口的,這下也忍不住想多吃一點了。”“那就多吃一點,你太瘦了。”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才容易生病。說罷,嚴文熙端起自己的碗,慢慢吃起粥來,可心里卻莫名有些苦澀。他的廚藝,原本只是到會簡單煮碗面、煮個蛋花粥什么的,畢竟單身住在外面,雖然有請傭人來打掃和做飯,但偶爾也有需要自己下廚的時候。不過在和杜默同居的第一年,他為了討好杜默,竟花了不少時間去學習廚藝,現在讓他做一桌待客用的中餐或西餐甚至做些餐后甜點都不成問題。不過廚藝再好也沒用,杜默對他所做的一切都視而不見,唯一牢牢記住的,只有當年他脅迫他的事。因為他最初做錯了,所以這幾年無論做什么,都沒有被原諒的可能,他的改變、他的付出,都是徒勞而無用的。杜默從來沒有夸過他的廚藝,哪怕是一個或贊賞或感動的眼神,對著他辛苦做出來的一桌美味,只有不屑和厭惡。這樣的眼神讓他難受,不知道什么時候,他便不再下廚了,再后來,連與杜默一起用餐的次數也慢慢減少。他已經用盡了一切辦法,卻仍然得不到杜默一點回應,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所以手足無措的他選擇了逃避。和幾年前那個充滿信心、哪怕不擇手段也誓要得到杜默的心的他不同,現在他就像個懦夫,不敢面對這個結果、不敢面對杜默。“……行舟?”張景棠疑惑而擔憂的聲音猛然將他驚醒,“你沒事吧?怎么眉頭皺得那么緊?”回過神來的嚴文熙甩甩頭,將剛才那些令人喪氣的思緒從腦袋里趕走,笑了笑說:“沒事,就是突然有點頭疼。”“要不要去床上躺一會兒?”“就疼了一會兒,現在好了。”嚴文熙搖搖頭,“你才是要去床上躺著的人,今天我幫你看著鋪子好了。”張景棠的確需要休息,也就沒再推辭,喝完粥后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回臥室躺著去了。嚴文熙收拾了碗筷,洗漱后換了身衣服,下樓幫張景棠看裁縫鋪。裁縫鋪經營的是布匹針線買賣、量體裁衣、縫補改針和干洗,或者客人有什么需要就提供什么服務,不過畢竟是小鎮,而且現在大多數人都去服裝店買衣服,裁縫鋪的生意也就這樣不冷不熱的,所以也就張景棠一個人在cao持,也沒有雇人來幫忙。上午就接待了兩個客人,中午時嚴文熙暫時關了鋪門,上樓做午飯。當他端著粥進臥室里時,張景棠已經燒得兩頰發紅,有些迷糊了。嚴文熙喊醒他后倒是睜開了眼,只不過一副呆愣的樣子,跟他說什么似乎都聽不懂。嚴文熙暗自責怪自己不上心,沒早點上來看看他的情況,此刻也只好扶他起來,哄著他將粥慢慢喂給他吃,然后去接了盆水,打濕毛巾給他冷敷額頭。這種情況,嚴文熙不敢離開他太久,就在客廳里看報紙,隔段時間進去看看他的狀況,給他換毛巾,好在張景棠睡得很安穩,熱度也慢慢地褪了下去。快到晚飯飯點的時候,嚴文熙在廚房里接到了嚴文晧打來的電話。“喂,哥,怎么了?”一般來說都是他在飯后去散步時主動聯系嚴文晧和阿恒,這還是他哥第一次主動聯系他,看來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文熙,你聽我說。”嚴文晧的聲音異常凝重,隱約帶著一絲惱怒,“雖然現在還不能定論,但是我們這邊揪出一個內鬼,他交待了一些事,其中就包括杜默也參與計劃了那晚對你的暗殺襲擊。”嚴文熙聽著聽著就有不好的預感,直到聽見了最后一句,忽然就好像被扔進了冰天雪地一樣,渾身的血液冷得發麻。他放下手里的炒勺,就那么筆挺地站著,卻好像隨時就會倒下。他知道杜默恨他,但他不愿意相信,杜默真的恨到這個地步,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真的要讓他去死——而且還是與外人勾結來暗殺他。不過要是杜默選擇親自動手,嚴文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好過一些。他以為杜默恨他只不過是厭惡他、不愿意看見他。他是做錯了事,但他以為他已經得到了苦果和報應,那就杜默的冷漠和絕情,還有那些形形□□被杜默帶回他們家當著他的面□□的男人。原來杜默覺這還不夠,還想要他拿命來償還……原來今天早上讓他驚醒的夢,是在預示這件事么?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幾乎都在外面,回來碼字到凌晨2點才兩千多,又沒日更成QAQ日更三千是我的目標!我會為之努力~但隔日更三千可能會是常態?特別是這段要交畢業論文,有點忙呢QAQ第6章第六章禍不單行深呼吸了幾次,嚴文熙壓下混亂的思緒,慢慢地回道:“哥,你也說了現在還不能定論,我相信杜默……”其實這話他自己都覺得太假,但是他不愿意相信杜默參與了這件事。如果杜默參與了,他該怎么辦?他那求而不得的愛情,他那自以為是的決定,他這幾年付出的、忍讓的、痛苦的,全部都是笑話。也許本來就是笑話。這種結果,可能是他活該,但他就是接受不了!“文熙……”大哥叫著他的名字,無奈道,“既然你這么說,那就先這樣,我這邊再繼續查,有消息就通知你。”“……好。”“我現在跟你說,就是要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等證據確鑿的時候,文熙,我不會對杜默手下留情。”嚴文晧平穩地說著,卻隱隱透著一股狠戾。嚴文熙聽到他這么說,連忙接話道:“哥,別動杜默!你也說過我活該,他恨我也是應該的,就……”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文晧厲聲打斷:“嚴文熙!我管你是活該還是冤枉,他想要你的命,我就要他的命!你想護著他,我知道,但我是你哥,我得護著你!”“哥……”嚴文熙心頭一熱,剛才聽聞杜默參與的刺骨寒冷也稍微散了一點,然而感動之余,他仍然沒有忘記勸說他哥,他鄭重地懇求道,“哥,我求你,別動他。”他不希望杜默出什么事,哪怕杜默真的對他下了殺手。嚴文熙和嚴文晧從小一起長大,都是好強的人,兩人之間偶爾為了爭奪東西,只會提出用一種比賽,贏家享受戰利品。就算嚴文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