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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于拂曉文案:【文案】為了自己和嚴家的安危,嚴文熙不得已裝作失憶,借住在裁縫鋪子里。裁縫鋪老板和員工都是一個人,張景棠,這個好看的男人左臉上卻有一道丑陋的傷疤。張景棠似乎有著慘痛的過去,但是他卻因腦部受創不記得發生過什么。直到最后,嚴文熙才明白,或許遇見張景棠,不是偶然,而是他要償還的債。【配對】固執情傷黑道攻X樂天治愈失憶受主攻視角。HE。內容標簽:陰差陽錯種田文復仇虐渣搜索關鍵字:主角:嚴文熙,張景棠┃配角:杜默,嚴文晧,嚴恒┃其它:上部第1章第一章愛已末路嚴文熙打開家門,就看見玄關處散亂地擺著兩雙鞋,一雙他認得,是杜默的,還是今年年初他去一家老牌手工定制鞋店給杜默訂購的,另一雙,有些花哨的亮皮樣式,卻是陌生的。他很清楚地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但是他仍不死心,輕手輕腳地朝里走去,才走到客廳,就聽見從虛掩的臥室門里傳來的喘息聲和□□聲。杜默,他的同居愛人,此刻正在跟別的人上床。是了,他進門的時候不就知道了么,難道還能期望杜默只是帶著朋友回家來喝茶?杜默從來不會將他的朋友帶給自己認識,他只會帶各種各樣的男人回來上床,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他的恨意,來報復嚴文熙。嚴文熙站在客廳里,沉沉地吐了一口氣,將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幾上,那是他在外省辦事時買的特產,專門帶回來給杜默的,雖然他知道杜默不會領情。然后他慢慢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一點聲息也沒有發出,就當他沒有回來過。出門后,他給嚴文晧打了個電話,然后坐上車,帶著一身疲憊,回大哥住的主宅避避難。“去洗個澡?!眹牢臅壜犚姶箝T打開的聲音就出聲道,雖然他仍舊盯著手中的報表并未抬頭,“我已經讓廚房給你準備吃的了。”“嗯。”嚴文熙低低地應了聲,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待嚴文熙洗完澡穿著浴袍下樓,嚴文晧已經收拾好資料,坐在餐桌前等他入座了。“哥。”嚴文熙招呼了一聲,就入座端起飯碗。嚴文晧看了他一會兒,嘆口氣,轉身拿了支紅酒和紅酒杯,給兩人各斟了小半杯。“來,咱們哥倆喝點。”嚴文晧向他舉了舉杯。嚴文熙舉杯,抿了一小口,繼續進食。看他這衣服心不在焉的樣子,嚴文晧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因為杜默的事,這幾年,他看著他們倆互相折磨,雖然知道是自己弟弟做的不對,但總歸還是心疼他的。“哥?!眹牢奈跬蝗环畔峦肟辏嫔y看地說,“杜默的心難道真是石頭做的么?在一起這么些年了,還是那樣又冷又硬,無論我怎么做,也絲毫打動不了他。”嚴文晧冷靜地看著他,說:“他又帶人回去亂來了?”“……嗯。”“你活該?!眹牢臅壓敛涣羟榈卦u論道。“我知道?!眹牢奈蹩嘈α艘幌拢拔抑浪尬?,但我就是不愿意放手。我長這么大,也就對他動過心思,那時我想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現在……”“你后悔了?”“不知道,我就是覺得累。”嚴文熙按著額角說,“他第一次在家里和別的男人上床時,我真是怒極了,卻又不舍得對他動手,就將他帶回來的MB揍了個半死……可是現在,我只是覺得累,連揍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想遠遠逃開?!?/br>嚴文晧看著一臉疲色的弟弟,微微皺起眉頭,卻沒說什么。他心里是希望弟弟放手的,其實最初他就不贊同嚴文熙的做法。但是他最開始就跟嚴文熙說過,感情是強求不來的,這話他說過一遍,就不會再說。他只會給弟弟建議,并不會干預他的決定,每個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決定,無論結局如何,只能自己承擔。最終,嚴文晧開口道:“沒事就回來住幾天吧,也算是陪陪我?!?/br>“謝謝哥。”嚴文熙說道,對大哥笑了笑。嚴文晧見他似乎將情緒收斂好了,這才舉起酒杯,和弟弟慢慢喝起酒來。“事都辦好了?X省有什么異動么?”“目前沒有,但是聽聞那邊的領導高層要有變動,具體情況還在打探。”嚴文熙抿了口紅酒,“過幾天我要去趟C市,有批貨我得親自去驗。”嚴文晧點點頭,囑咐道:“多帶一些人手,最近世道不太平,好幾條狂犬都盯著我們嚴家,你自己小心些?!?/br>“我知道?!?/br>嚴文熙勾起嘴角,一掃剛才的陰霾,還是那個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嚴家二少。在大哥家住了一周,嚴文熙還是抽空回了一趟家,還好這次回去時沒有在玄關看見別的男人的鞋子,只有杜默的一雙鞋,規規矩矩地擺在墊子上。從里面單獨給杜默作畫室用的房間里傳來細小的聲音,應該是洗畫筆時碰撞的聲音,嚴文熙朝畫室走去,下意識地朝茶幾看了一眼,他帶回來的特產還在那里,杜默連碰都不愿意碰,哪怕是拿去扔掉。已經說不上是什么心情了。失望?嚴文熙一直在失望——除去杜默剛答應成為他的情人并搬過來住的那幾天,那時嚴文熙光沉浸在得到杜默的喜悅中而忽略了其他,之后他才覺察出不對勁。而這幾年,似乎兩人就沒有過快樂甚至平靜的回憶,杜默一直在用冷漠抗拒他。說話,他會回答,卻毫無感情;上床,他會躺平了任嚴文熙折騰,卻像性冷感一樣沒有任何反應;唯獨在兩人爭吵的時候,杜默才會表露出感情,那種叫恨的感情。嚴文熙走進了畫室,站在杜默身后,原本調整好的完美笑容,卻在看見杜默的畫作時支離破碎,微張的口發不出任何聲音,刺骨寒意爬上了嚴文熙的背脊。杜默應該已經察覺到身后有人,但是他沒有轉身也沒有抬頭,只是一心一意地用畫筆描繪畫紙上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那個和杜默兩情相悅的男人,他大學時期的老師楊坤。嚴文熙深吸了一口氣,才將寒意壓了下去,他伸手放在杜默的肩上,輕聲說:“默,我回來了。”杜默輕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好似嚴文熙的存在無關緊要。嚴文熙不經意間看見杜默注視著畫紙上的人時眼中的迷戀和溫柔,他多么希望杜默看著他的時候也能露出這樣的神情,但他知道不可能,杜默的滿腔柔情都給了楊坤,面對自己的時候,只有恨。他心中一陣難受,于是抓著杜默的肩膀的手就不自覺緊了緊,大概是弄疼了杜默,后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