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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出手,“我叫韓漠,極夜城董事長紀先生的助理。”“極夜…”顧童張大嘴,難以置信地盯著韓漠,“城?”“嗯,沒聽說過?”見顧童驚詫地怔在那里,韓漠收回了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極夜城是…”“不不,我知道極夜城是什么,我是說…您找我干什么啊?”“準確的說,是紀先生找你。”韓漠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天的宴會,紀先生也在,你偷了他重要客戶的錢包,他在監控錄像里看到了你。實話說,顧先生,你長得很像去世的紀太太。”顧童的嘴角抽了抽,“我?像個女的?”“哦,你誤會了,只是神似。”“所以呢?”“紀先生想和你見一面。”“見我?”紀童瞪大眼睛,“您是說,大財閥紀山,要見,我?”“是的。”顧童干笑兩聲,“韓先生,這個玩笑咱可開不起啊,我可得罪不了紀先生,您這是要我命了!”韓漠微微笑了笑,“顧先生,恕我直言,你不去,可能才是得罪紀先生。你大可上網查一查,我經常陪紀先生出席活動,網上一定有我的照片,我不會騙你。”顧童想了想,“那…好吧。”“車在外面,顧先生,請吧。”顧童點了點頭,跟著韓漠走出了派出所。一輛豪車停在門前,顧童沒見過什么世面,卻也能看出這輛車的價值。就是把他撞死,估計賠償金也不夠支付車的維修費。他下意識地將手在褲子上蹭了蹭,不敢去碰車門。韓漠幫他拉開車門,“顧先生,請上車。”“謝…謝謝。”顧童局促地給韓漠鞠了一躬,坐上了車。韓漠對他禮貌地點了點頭,從另一邊上了車,對著司機說道:“去南山別墅。”顧童努力讓腰板挺直,不安地坐在座椅邊緣,韓漠往他身后放了一個靠墊,對他說道:“顧先生,路挺遠的,你靠著這個,舒服一點。”“不用了不用了。”顧童忙擺擺手,“我好幾天沒洗澡換衣服了,別弄臟了。”“不要緊的,你這樣坐著,不安全。”“哦,好。”顧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后靠了靠,“謝謝您,韓先生。”韓漠淡淡一笑,“不客氣。你睡一會兒吧。”“好。”顧童是真的太困了,他緊張不安,卻又有些興奮,一路上,他忍不住去想,幸運女神是不是真的愿意賞他一個正眼了。他不想一飛沖天,平步青云,他只是想,如果真的是紀山幫了他,他一定要好好感激這個恩人。“拿什么報答他呢?紀先生什么都不缺….”顧童這樣絞盡腦汁地去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卻越想越昏沉,終于靠著窗戶睡著了。“顧先生,到了。”顧童猛地驚醒,揉了揉眼睛,“哦,好。”他糊里糊涂地跟著韓漠下了車,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恍惚,紅磚碧瓦,閣樓聳立,與這幽靜的南山顯得那么相得益彰。他叫住韓漠,怯生生地問道:“韓先生,紀先生住在這里么?”“是。”“這么大,他一個人住?”“還有紀小姐。”“哦。”兩人走到門前,韓漠的食指豎在嘴邊,顧童輕輕點了點頭,不敢再多問。紀山的別墅里有電梯,里面古色古香,韓漠帶著他來到了三層,停在了書房前,敲了敲門,“紀先生。”“進來。”韓漠推開門走了進去,沖顧童招了招手,顧童才跟了進去。紀山坐在書桌前,看起來正在辦公,他看了一眼顧童,又低下頭去,繼續看自己的文件。“這就是那個男孩?”紀山手上不停,頭也不抬地問道。“是。”“確定么?不要搞錯了。”“確定。”“嗯,那就好。”紀山這才放下筆,看向顧童,“幾歲了。”“十八…十六。”“嗯,正是好用的時候,比小雅還小兩歲。”“紀先生…什么意思啊?”紀山盯著顧童,看著他臟兮兮的廉價外套,開了膠的地攤球鞋,還有打結油膩的頭發,揉了揉鼻子,咳嗽了兩聲,對著韓漠說道:“韓漠,去把窗戶打開,透透氣。”“是。”顧童再傻,也能看出紀山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冷漠,他眼眶一酸,想想自己也沒資格說什么,便對紀山深深鞠了一個躬,誠懇地說道:“紀先生,感謝您給我這個重新做人的機會。”顧童彎著腰,不敢抬起頭,可卻遲遲等不來紀山的半句話,過了很久,他終于聽到紀山說話了,不過不是對他,是對韓漠。“帶他出去洗個澡,先做個體檢,再確認一下。”“是。”“走的時候讓打掃的過來一下。”“是。”韓漠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顧先生,我們走吧。”顧童失落地點了點頭,跟著韓漠離開了。顧童坐在車里,默默地把那個靠墊拿開,韓漠見了,低聲問道:“顧先生,怎么了,坐著不舒服么?”“韓先生,您別再叫我顧先生了。”“好,那叫顧童,行么?”“嗯。”“顧童,怎么了?”顧童輕笑一聲,“韓先生,您為什么騙我啊?”“我騙你?”顧童低著頭,啞聲問道:“紀先生根本瞧不起我,是不是?”“為什么這么想?”顧童舔了舔嘴唇,“那種眼神,我從小看到大,不會錯的。”韓漠無言,顧童笑了笑,“韓先生,您一定很有文化。”“為什么?”顧童扭過頭看著他,眼角掛著淡淡的淚痕,“因為您也瞧不起我,但您卻愿意尊重我,所以我謝謝您。”韓漠愣了愣,他不想否認,“顧童,對不起。”顧童笑了笑,“沒關系。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沒什么可抱怨的。”他抹了一把眼淚,笑道:“一會兒還得洗車,是吧?”“嗯。”顧童哈哈一笑,又突然斂起笑容,“所以韓先生,紀先生既然把我當垃圾,為什么還要保釋我?”韓漠沒有回答他,只是沖他笑了笑,“顧童,你餓不餓?”顧童知道,韓漠在回避他的問題,但他無路可走,只能硬著頭皮隨波逐流。他點了點頭,“嗯,有一點兒。”話音未落,顧童的肚子便不爭氣地叫了起來,韓漠笑了笑:“想吃什么?”“什么都行,我不挑食。”“那就泡面吧。”“行啊,那我要吃兩包牛rou味的,行不行?”顧童撓了撓頭,訕訕一笑,“這是新出的,我只聞過味兒,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