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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因為生氣這種東西充其量不過是讓另一個人跟著難受,自己這邊稍微忍忍就能過去了。被這么提起到,葉山突然明白過來柳瀨說的“多在乎自己”是個什么意思了。“哈。”心情的突然愉悅讓葉山淺笑出聲,“意外地我還覺得蠻開心的——啊,對不起,不是在說我剛才不該說的那句話……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另一邊,鬼先生搖搖頭,“完全弄不懂”這么說著,擺出一副抱怨的表情嘟囔道:“凜說話可以慢一點的吧,多想想什么的,至少就不會變成病句了。”“做得到的話我早就這么做了啊。”葉山嘆息道,“這毛病改不過來了,我也很無奈吶。”檢查一下燃氣電器之類的東西,好像就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了。葉山默默地關上餐廳的燈,現在只剩下臥室還在光線之下了。“雖然挺早的——干脆睡覺得了。”即便這么說,八點就躺到床上去,最多只能做到在被褥里輾轉反側。要是今天有做過什么體育運動什么的,消耗過體力什么的,也許這還是可能。真不巧白天一直下雨而鍛煉的想法只能作罷,今天的葉山完全不覺得身體上有任何地方在累。倒是眼睛一直酸痛著,從“五分鐘”那個試驗過后。這最多是精神力上的疲倦,并沒有產生生理的影響,吧——明明“眼睛酸痛”卻不認為是身體不適什么的,只有葉山會說出這種話來了。“墮落吧墮落吧,我其實只是想玩玩手機罷了。”葉山自嘲。“——事到如今我還是不能接受,凜為什么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呢?”都做好了犯懶的準備,確實沒有想到神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重新把話題帶回來。自己的作為真的那么讓人無法理解嗎?不知道。看神崎的反應,大概是這么一回事吧。“那我應該怎么樣?”葉山反問,“哭哭啼啼地,還是去抽根煙借酒消愁?啊,我還沒到飲酒年齡呢。”后半句話有點多余,管他的。“不——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去接凜的話頭啊,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謝謝夸獎了,也許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思維很詭異吧。”葉山笑笑,談話期間他已經換上了睡衣,正準備把自己塞進被褥里面去。從下午雨停到現在都沒有再降水的趨勢,看來陣雨的架勢已經過去了。葉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臥室的窗戶打開。雖然這會讓外面的寒氣透露進來,通通風總要比一直悶著好受很多。“希望不要半夜被凍醒吧。”“是嗎?啊啊,要是我也能對氣溫有所體會就好了。”神崎先是關心了一下子,好像聯想到自己的狀況后,他又開始了一小陣的感慨。葉山快走幾步以縮進被子里,在被窗外滲進來的冷氣包裹之前。“你還記得‘冷’和‘熱’是什么感覺嗎?”他這么問,隨手按滅了開關,讓這棟屋子最后的光明地也失守。“不記得喔。”“是嗎。”按道理,哪怕有一絲絲生前的記憶,都不至于徹底遺忘這份感覺——當然葉山是以旁觀人的視角去看的,想再多不過是在“想”,根本沒有辦法切身去體會。樂觀來看也許從下周開始就真能理解這些靈體們的處境了?雖然這聽起來完全樂觀不起來。“……在想什么?又發呆了喔。”“什么都沒有。”要是讓神崎知道了自己居然抱著這樣的想法,怕不是又讓他難過一陣子。葉山嚅動唇瓣,試圖找一個足夠合理的借口。“在想明天的課程呢,可以的話,提前弄懂,我就能在課堂上的閑暇時間偷玩——啊啊,當我什么都沒說。”“什——誒,一般來講,這種時候我該說些什么?”好像跳躍性大得過頭了點,一個周末都沒有提到過的學習方面突然被這么提溜出來。“所以,當我什么都沒說——以及,晚安了。”在被窩里玩玩手機之類的,過不了多久就能順利入眠了,而葉山也確實是這么做的。第56章第二十九章·三津(一)“稍微在想一件事吶——要是明天開始我就‘失蹤’了,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大學的教授們?”時間是一周后的又一個周末,因為特殊情況而趕早起了床的葉山凜正在收拾他的行李。“我會先感到寂寞的,你這個強行把我從孤獨中拽出來的人。”靜靜地看著葉山的動作,同居了半個月的鬼先生如此感嘆道。葉山不禁嘆口氣。也是,神崎本來是沒有辦法再和正常人交談了,不知道怎么就遇到了自己然后開始了莫名其妙的一段插曲。如今再突然拋下他什么的,真的是有些殘忍——卻是沒有辦法。“……房東先生那邊呢?”好像是想找一些話題來分散注意力,神崎這么問著。“沒聯系上。反正到時候協會會來收拾殘局,我做不到這么細致也沒關系。”清晨的空氣很涼爽,準確來說是冷得有點過分了。葉山這時候還沒有穿上外出時正式的衣服,家居服的保暖能力顯然是有些不夠用。盡管忍住了,還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身子。“呼。”他吁一聲,“真涼快。”感嘆。上個周末結束之后,倒是沒有再下過雨,這是件好事。至少現在的這份冷,冷得很干脆,沒有濕冷那樣纏人的感受。“是嗎——多穿幾件?”“有這個想法,但是沒必要。”反正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氣溫什么的忍耐一下就好。最多不過是給自己弄一份“感冒”的特效,也沒機會再生一次病了。話這么說,葉山還是瞟了一眼小型衣柜里面還沒有收拾的衣服,看看有沒有厚實一些的。因為來的時候已經是春天換季的時節,并沒有特意地去帶更多的防寒的衣服。現在看看,好像就只有兩件運動服的外套是足夠的。半開著的窗戶又偷偷地讓外界的空氣偷渡。“前言收回——啊啊外套。”被一下激靈,甚至連清晨慣有的倦意都被打散了,效果完全不亞于冰塊敷臉。“之前我就想問了……有點在意。怎么說,凜似乎是很早就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情吧?為什么搬過來的時候要帶得這么齊呢。”“如果你認為‘基本沒帶厚衣服’也算是齊全的話,我無話可說——為什么呢……或者說就是因為覺得今天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個普通的周末吧。”事到如今葉山還是沒有什么太蒼涼的想法,仿佛今天只是去做個短途旅游一般,盡管包括預定火車,都是單程票。倒是神崎,好勸歹勸一周間,他看起來好像不在意了,天曉得他的心態到底有沒有改變。……能改變就怪了,又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