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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您的小祖宗已上線(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8

分卷閱讀128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田小守已經(jīng)能準確的單從表情就能看出單斯遠大半想法,再加上動作和心跳,他就能猜出全部。

田小守看著這樣說的單斯遠,單斯遠臉上是苦笑,語氣是無可奈何,但加在一起就是滿滿的寵溺。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覺得別扭吧,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寵著,簡直和女人沒什么分別。

但在習(xí)慣這份溫柔后,他不想放手了,有時甚至還嫌棄不夠。比如什么今天為什么沒有給他打電話,打電話來了又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分鐘等等細枝末節(jié),他不會說出口,可是都注意到了,并一一記在心里。

于是田小守環(huán)住單斯遠的脖子吻了上去,在這個異國的酒吧,沒人會覺得兩個男人親熱有什么奇怪的,有時不經(jīng)意看向這邊也只是會露出善意的笑和祝福。這讓他很舒服也很放松,要不干脆在美國買個房子吧,他沒記錯的話單斯遠自己投資的企業(yè)就在那邊。

嗯,買個房子,他現(xiàn)在的錢足夠在美國買一棟帶院子的小別墅,然后他在把單斯遠喊過去,這樣那里就是他們的家。

等過了十二點,單斯遠的生日結(jié)束,單斯遠背著田小守回到單家在r國的住宅。一座古堡加上占地極大的莊園,田小守看著這一切簡直和做夢一樣,連女仆都穿著中世紀的哥特裙裝。

不過十二點已過,魔法啊夢什么的都該醒了。今天兩人都有點累,洗過澡后依舊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等田小守醒過來的時候單斯遠已經(jīng)不在了,習(xí)慣性去摸身邊的位置,連體溫都沒有了,可是他的懷里卻抱著單斯遠的枕頭。

怪不得沒醒過來,田小守抓了把頭發(fā)正準備下床洗漱,結(jié)果木林森連門都沒敲就沖進來,把田小守按在輪椅推著就往外走。

大早上的田小守還有低血壓,被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可木林森一句話卻讓他徹底醒了過來。

木林森說,單狩病危,想要見他。

很快田小守就被推到一個房門前,走廊里站著單家的親戚,田小守接受了不少形形□□目光的洗禮也冷靜了下來,不過是病危,如今他也沒什么多余的感覺了。只是單斯墨帶著擔憂的打量讓田小守心頭一暖,隨即就回復(fù)了個微笑,但這微笑落在單家其他親戚眼里盡顯諷刺。

有一個看著比單斯遠年齡稍大一些的男人幾乎要沖過來教訓(xùn)田小守,可終究還是在旁邊一個禿頂?shù)拇笫宓暮浅饴曋型A讼聛怼?/br>
木林森敲了敲房門,然后單斯遠從里面走出來又推田小守進去,期間單斯遠沒說一句話,把田小守推到單狩床前單斯遠就出去了,門關(guān)上的聲音很輕,卻提醒田小守挺直脊背,正面迎接單狩的目光。

一個人在垂死之際如果眼里還有光亮,那就說明此人是回光返照而并不是還有藥可救。

這并非胡說,許清音死的時候就是這種狀態(tài),回顧一生忽然就看透一切,然而又仍然有放不下的人、事,正懊惱悔恨之際,就會想叫個人到跟前來嘮嘮嗑,說些此生最后的話。

“什么病?”田小守先開了口。

“心病。”單狩笑笑,“從音音離開我后就治不好了。”

“難道不是活該嗎?”田小守并不打算寬恕單狩,就算是在單狩將死之際。

“是,我活該,但我還在祈禱,音音仍然在陰間等著我,沒有喝孟婆湯過奈何橋。”或許是田小守的目光太過銳利,竟然單狩主動挪開了眼。

真的不一樣,田小守和他的音音,音音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人,她是那么溫柔又善良的女孩。單狩的眼睛慢慢變得空洞,再無法聚焦在一處。

“著急著死嗎?可我媽到死都沒提起你的名字,好歹再撐一會啊,等我問完你再去死。”

“什么問題?”

“最開始是不是你強迫我媽,強迫包養(yǎng)許清音?”

“是,我不知道那個時候音音已經(jīng)愛……”

“我不想聽理由,我只聽事實。”田小守打斷單狩,繼續(xù)問道,“當時你和許清音的私奔路線,是不是單斯遠向單家和顏家高密的?”

“是。”

“然后第二次許清音從醫(yī)院逃跑,也是單斯遠給她制造的機會?”

“是。”

這三個問題田小守之前就得到過回答,只不過是從宋梓瑜口中得知,現(xiàn)在又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還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想說什么我聽著,但不會原諒你原諒當初參與那件事的所有人。”

田小守說完這句就閉上了嘴,安靜聽著單狩一個人獨白,中間單狩也有說出需要他回應(yīng)的話,但他卻什么都不想說了。

就像他說的,他不會原諒當年參與那件事的所有人,包括單斯遠。

單狩這人肯定會在世上留下痕跡,無論是擴大單氏企業(yè)還是帶動gdp都算作了不少事,所以辦起葬禮來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田小守看著單狩說完他想想說的話就閉上了眼睛,很安詳?shù)亟Y(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田小守在單狩閉上眼睛的瞬間站了起來,忍不住拽緊單狩的衣領(lǐng)揚起拳頭,但最終這拳卻落在了單狩的枕頭上,連單狩的臉都沒碰到。

這當然不是為了單狩,只是在落下拳頭的時候他猛然想起了許清音去世時閉上眼說的最后一句話——

真想他啊,單狩那個人那么怕寂寞,沒我在他身邊他要怎么才能露出笑容呢?

是的,他騙了單狩,許清音在彌留之際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終究沒抵抗過愛情兩字,說出了對單狩的思念和……愧疚。

所以他才會一開始就毫不猶豫跟著單斯遠走,從最初就不存在什么進娛樂圈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在許清音神志不清時的呢喃,已經(jīng)讓他得到了足夠的信息。

包括自己這個名字,許清音在失憶時都能想出這個名字,真是諷刺,真不知道許清音每次叫著自己名字的時候,想著的又是誰呢?

他最初登記在戶口本上的名字就是田守,田大樹覺得守護田地是不錯的寓意,可就順應(yīng)了許清音的要求,而田小守這個名字則是他自己改的,在進監(jiān)/獄田大樹一氣之下解除和他的“收養(yǎng)”關(guān)系,他凈身出戶時修改的。

原因無他,許清音少許清醒的時候會叫他“小守”,而更多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則會喊“守、守”,含糊不清的口舌讓他無意得知許清音的真實身份后細思極恐。

“真的是臉皮有夠厚,為什么這連死都是笑著笑著死的,好歹流點眼淚啊混蛋!”

田小守憤憤不平地把單狩的衣領(lǐng)扯好,才笨拙地自己及cao縱輪椅走出房間。

……

單狩逝世,田小守又是最后一個被叫進房間的,田小守一出來就有人想上前問話,最后都被單斯遠一句“小守還要養(yǎng)傷”堵了回去,單斯遠推著田小守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