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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把握不功虧一簣。而且萬一把許清音的事扯出來,他這輩子估計都沒多大可能查清楚當年的事了。雖然依靠單斯遠挺可恥,可是……“別總是瞎想,有那閑功夫不如和我說你想怎么處理,我好領命去辦。”單斯遠看到田小守那副自嘲的表情就知道田小守又糾結上了,這也是他告白的后遺癥之一。以前田小守覺得他們兩人“各取所需”所以有什么要求還能猶豫一下開口,但自從元旦后特別是自己把合同粉碎了,田小守是什么都不說了。當真是瞎想,真要一件件事掰扯清楚的話,明明是他們單家,明明是他欠田小守的更多,田小守卻時常對自己抱著內疚的心情。連自己故意動手動腳都隱忍過去算了,也不知是福是禍。田小守沒有立刻回答單斯遠的話,是已經決定要請單斯遠幫忙,可是真當開口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難以啟齒……以及深深的自我鄙視。喝到第三杯,單斯遠拿走了酒杯,適可而止,單斯遠的底線向來分明。田小守抬頭開著單斯遠,“讓他們回去,我欠田大樹的那點贍養費什么的已經還給他了,你不需要再做什么別的。““好。”單斯遠回答,田小守還是太心善,看出自己想要為他討點應得的“補償”回來,卻還是說不需要。“單斯遠我不是想給田大樹求情、做做圣母婊白蓮花什么的,我只是單純覺得和那家子牽扯上太過惡心。好不容易蹲個局子才換來田大樹把我踢出他們田家,要不是他們過來找我我估計都不記得還有這家人。”田小守的目光沒有躲閃,堂堂正正迎著單斯遠的目光。他真的沒想過原諒田大樹以及那兩個市儈的女人,無論是田大樹出軌、家暴還是那兩個女人污蔑自己最后把自己趕出家門都是自己最不想重提的事,當真提起來就想吐。“小守就算你說給我聽了也沒什么不是嗎?”單斯遠走到田小守身邊,為了不讓坐著的田小守有壓迫感干脆單膝跪下。把田小守的手掌攤開,“剛才你手心不停出汗,是因為怕田大樹嗎?”“我?我怕他干嘛?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我一腳就能順他一程。”田小守說得不屑一顧,可是回答卻明顯搶拍,這么著急否認自然只能否認給自己聽。“家暴的陰影。”單斯遠直說道,逃避可恥但也有用,可在這件事上他希望田小守能和他坦白。因為如果憋在心里真的有用的話,田小守今天的表現就不會那么驚慌,甚至做出了拿杯子砸人卻把自己砸得手抖的舉動。田小守聽到這話立刻甩開了單斯遠的手,想要發火卻在看到自己失手把單斯遠的手甩得撞上了桌腿而噎住了。因為疼痛單斯遠小小地悶吭一聲,更著田小守站了起來。“除了家暴還有呢?李梅她們母女對你做過什么。”單斯遠追問。“你TM想知道不會自己去查啊!”田小守捂住了臉,他不明白在這事上單斯遠為什么要這么咄咄逼人還隱隱有發怒的跡象,這是他的事吧和單斯遠有什么關系啊!“我有查過,最開始。但在你說過后,我就沒有再查過關于你的事,所以我要想了解你只能由你告訴我。”單斯遠還是忍不住放軟了語氣,他也注意到自己越是問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真的心疼,對在他不認識田小守的那一大段時間里讓田小守遭受了那么多。盡管這種想法看起來太過上帝,可真當愛上一個人時,勢必會連那段對方沒有你的回憶有一起關心,一樣心疼。單斯遠試探著伸出手輕輕環住田小守,田小守條件反射推拒了下,可還是在單斯遠收回手前放棄了什么般把頭靠在了單斯遠的肩窩。哪里是他窩著睡覺的地方,習慣真是個無比可怕的東西,靠上去的那一刻熟悉的味道,溫熱的體溫,以及頭頂上淺淺的呼吸都是他所熟悉的。在碰觸到的瞬間,田小守不禁想到安心兩字。安全又舒心,就想著這么閉上眼睡下去該多好。沒什么是能在夢里能傷害你的,就算是噩夢還能安慰自己,嗯,不過是大夢一場。“今天我還是第一還手,以前被打的時候不是沒想過躲,可是只要躲一下那就得多挨十下還不如老實待著讓田大樹早點打開心了就會停手。”田小守向往常一樣蹭了蹭單斯遠的肩窩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告訴單斯遠他想知道的事。“怕……還是有一點的吧,小時候家里就靠那幾畝地生活許清音生我的時候早產了,我也總是生病比別人家晚了好幾年才能幫著干點地里的活,感覺我當時最大的作用就是給喝醉的田大樹撒撒氣,畢竟這樣許清音還能少挨點打我也能早點吃上飯。”提到許清音,田小守好像想到什么,轉而插了句,“許清音也不知道撞哪了,時不時腦袋就不清醒,傻死了,除了知道對我好被罵被打就知道蹲地上哭,你看看,有這么個媽我小時候可不就有樣學樣嗎?”說著說著田小守給自己說笑了,“有次我和我媽在地里挖排水溝來著,忽然下暴雨許清音怕我淋雨又發燒抱著我就往家里跑,結果沒聽見田大樹在屋里‘干活’呢,剛推開臥室就被田大樹一個煙桿子砸過來。許清音卻還很有革命精神的抱著頭又沖進去拿了干凈衣服才出來,你說我怎么就有那么個傻媽,比起丈夫當著面出軌卻還心心念念千萬別給兒子凍到。”田小守低聲笑著,連身體都抖了起來,單斯遠感覺到頸間的濕意抱得更緊了些,說道,“這你倒是不用擔心,許清音不是撞頭撞傻的,你想想當年她第一次見到我還那么盡心幫我,真是沒遇到過這么傻的人。”“靠,我自己說許清音傻就行了,誰允許你說了!我媽可聰明了,她連菜根都能做出可好吃的菜,你家那些大廚能做到嗎?”田小守不爽了,單斯遠憑什么說許清音傻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說著田小守就恨恨地把鼻涕全擦單斯遠衣領上了,然后又jian笑著換了一遍靠著。對此單斯遠只能無語凝噎,他只是想轉移下田小守的注意力啊。“對了,你剛才還問什么來著,小爺我心情好都告訴你算了,省得你天天婆婆mama的。”“我……”“哦對了,李梅和田曼遙那兩個傻逼對吧。”田小守又自說自話把單斯遠的話堵了回去,“嗯……怎么說呢,你也應該知道田大樹前幾年投機倒把種草藥賺了點小錢蓋了房子啥啥的,她倆神經似的覺得我惦記著田大樹那些錢偶爾就吹吹枕邊風念叨念叨我又干什么壞事了。”想到這兩個女的田小守也是無語到極點,田曼遙打小被寵著捧著還被李梅那么教著也沒啥了,田小守權當傻逼小姑娘不懂事,但李梅也真是過日子精明,什么事兒都往自己身上賴,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