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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珍珠,光滑細膩,額外美好,微薄的兩片唇瓣緊緊抿著,隱隱有種小心翼翼的味道。他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針織衫,一條純黑色的休閑褲,腳踏一雙耐臟的深藍色板鞋,看上去十分簡樸,然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難以掩飾的,無與倫比的優(yōu)雅高傲,與這間酒吧的氛圍完全格格不入。少年緩緩走到吧臺上坐下,向調(diào)酒師點了一杯雞尾酒,微蹙的眉似是不習(xí)慣這般熱鬧的氛圍,他微垂下蝶翼般的濃墨長睫,掩飾著眼中的無措和自責(zé)。雖然少年坐的是角落的位置,可依舊引人注目,而不遠處,幾個渾身戾氣的人就是其中之一。王磊目含貪婪的打量著坐在吧臺上的少年,問旁邊的黃超:“事情搞定了嗎?”黃超也用著同樣的目光盯著吧臺上的少年,眼中掠過一抹勢在必得:“放心,藥下得絕對夠量,只要他喝下去,再怎么性冷淡的人,都會變成蕩|婦!”【如此純潔的我……】“那就好!”王磊yin|笑道。而此時的少年卻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落在他身上不懷好意的目光。不一會兒,調(diào)酒師便把加了料的雞尾酒端在少年面前:“您的雞尾酒。”附近的客人見狀,便知道這調(diào)酒師被人收買了,但他們卻絲毫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畢竟一旦進入了這間酒吧,那么就得做好墮落的心理準(zhǔn)備,他們可不會管你知不知道暗黑【酒吧名】的規(guī)則。“謝謝。”少年下意識地說道,端起雞尾酒放在唇邊,卻是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喝下去。就在眾人以為少年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時候,少年卻驀地把手中的雞尾酒全部給喝完了,但由于喝得過猛,少年不禁被嗆住了,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起一抹魅惑誘人的潮紅,沉靜如淵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他不由咳嗽了幾聲,喃喃道:“我好像知道阿玖為什么會這么愛喝酒了,因為我們都是……”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他的臉上卻不禁流露出幾分苦澀的笑容,簡直像是一個借酒澆愁的落魄人。緊接著,他回過神來,把雞尾酒的錢付了,然后就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了暗黑。沒錯,這名少年正是有事要辦的陽千夜,而他來到這間酒吧,就是因為殷冰凝幫他收集的資料。唐曉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名媛淑女。唐家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大家族,唐曉是唐家的獨女,她長相氣質(zhì)學(xué)識品味無一不優(yōu)秀,無一不出色,沒有人不夸贊唐曉。就是唐曉自己,也一直都在不斷地充實自身。可以說,唐曉是許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只可惜,唐家已經(jīng)給唐曉定下了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聯(lián)姻對象——陽熙棠。可是,唐曉卻并不愛陽熙棠,反而是她的摯友譚穎卻愛上了陽熙棠,然而陽熙棠卻對唐曉一見鐘情,也因此,譚穎的暗戀就成了她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后來,唐曉嫁給了陽熙棠,相繼生下了陽千玹和陽千夜,而譚穎則嫁給了她家給她安排的聯(lián)姻對象。然而,在譚穎結(jié)婚不到三年,就被發(fā)現(xiàn)她不能生育,而譚穎的夫家在一確定這件事后,就毫不猶豫地提出了離婚。譚穎離婚后,也沒有再結(jié)婚的打算,而是與摯友唐曉結(jié)伴,一起照顧唐曉的兩個孩子,甚至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她便將唐曉的兩個孩子認為干兒子,并當(dāng)做親生孩子一樣對待。而唐曉雖然對陽熙棠沒有什么愛情,但她有至死不渝的摯友,以及兩個可愛的孩子,可以說她的人生本應(yīng)該是無限光明的,但在她小兒子七歲那年,卻遇到了一個悲劇。那年春天,本應(yīng)該是一個美好的季節(jié),卻是唐曉人生中最大的黑暗。這一切只是因為唐曉為了找回走散的小兒子,誤入了一間名為“暗黑”的酒吧。然后,陽熙棠瘋了似的到處尋找失蹤的妻子和兒子,卻一直沒有什么線索。直到有一天,有好心人將昏迷不醒的陽千夜和渾身是傷、神志不清的唐曉送了回來。再然后,無論是唐曉還是小千夜,他們都對他們所遭遇的事情閉口不談,尤其是唐曉,在她回到陽家后,她就患上了抑郁癥。對于很多不了解的人來說,抑郁癥更像是一種為了刷時髦而所得的病癥,在正常人看來,哪有那么多可以悲傷的事,只要積極一點,總會走出來的。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只有得了抑郁癥的人才明白,那是一種怎樣讓人絕望的感覺。就好像你所有的歡樂,所有能給你帶來快樂的事,都不存在了,你正面的,積極的情感,被黑洞一樣的東西全部吸了進去,并且這些感情還在源源不斷的離開你的身體。于是在過了幾天后,唐曉就只留下了一封給譚穎的遺書,割腕自殺了。無論譚穎暗戀陽熙棠的事情隱藏的有多深,作為摯友的唐曉怎么可能會沒有發(fā)覺,她沒有說出來,也不過是因為她知道譚穎并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罷了。然而,在唐曉自殺前,她的遺言卻是希望譚穎能夠和陽熙棠在一起,并請求她照顧陽熙棠和她的兩個孩子。譚穎在看過唐曉的遺書后,卻沒有把唐曉的遺言告訴任何人,只是默默地照顧著陽熙棠父子。后來,許是陽熙棠慢慢走出了悲傷,又被譚穎的默默關(guān)心給感動了,而且不知道從哪得知譚穎一直在暗戀他,于是陽熙棠便向譚穎求婚了。這就是殷冰凝所能收集的最大程度的資料,至于唐曉當(dāng)年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又經(jīng)歷了什么,殷冰凝卻不論用什么方法都查不到。而清楚知道這些事的,除了失憶前的陽千夜和折磨唐曉的人,大概就只有當(dāng)初掩去事件發(fā)生的痕跡的組織了。陽千夜一直回想著殷冰凝給他的資料,那雙實在沉靜如淵的眸子里是極一番波瀾不興的沉寂,瞧不出半分的異樣……突然,陽千夜腳步一頓,神情浮現(xiàn)出幾分訝異,下一秒他輕笑出聲,時間和空間都不由停滯了一瞬,這是因為世界萬物包括天地都沉醉于他的輕笑之中,這是獨屬于陽千夜的魅力。可是,陽千夜為什么笑了?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跟蹤他么?不是,因為跟蹤他的人是他故意畫了妝去暗黑引來的。那么,他是在笑什么呢?“好久沒有人給我下過藥了呢。”陽千夜輕聲呢喃著,摘下眼鏡露出深灰色的美眸,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他輕笑著用手帕把臉上的妝全部抹凈,再戴回眼鏡,加快了腳步往前走著,眼神一片幽邃。直到陽千夜走到了一條附近都沒有居民的死胡同里,他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面向跟來的王磊和黃超等四人。借著遠處的燈光,王磊看到了陽千夜妖孽至極的臉,驚奇道:“這美人兒現(xiàn)在怎么看起來比暗黑里還要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