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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然亦是門門精通。而朌坤作為真正的六巫之首,這祭祀歌舞,又如何不曉。正于心內如此念著,便見跟前的朌坤忽地解了外袍。只見此番朌坤赤|裸上身,頸懸骨牙項圈,頭戴皮帽,身飾文采,下身則惟著一白色單裙。又從殿內的柜中取出龠,擎在手中,說道:“我巫族最初起源于祭神舞蹈,巫即為舞,遂巫舞乃巫之基礎。”言畢,朌坤命甲zigong弟子奏樂,自己則持龠起舞。卻說朌坤因年長之顧,身材瘦弱、肌膚皺褶,舞動起來斷非如年輕美貌之女巫一般賞心悅目,令人血脈賁張,反倒宛如槁木隨風、螃蟹舞爪,舞姿粗糲、轉動艱澀。然即便如此,在場圍觀之眾卻無一人哄然發笑,皆是瞧得聚精會神、目不轉睛。朌坎抄手站立,本欲從旁瞧一番自家師父的笑話,只道是“師父啊師父,今日這草裙舞一跳,您老那光輝偉岸的高大形象,只怕是要不保了”,然安靜瞧上片晌,便覺心下再笑不出來。不獨因了朌坤那肅穆專注之神態,更因舞動之時舞者那一舉一動,皆踏樂而蹈,似是所奏之樂本便是為其所唱,為其所奏。巫者為舞而生,逐樂而動,似遲如疾、似虧而盈,舉形升虛、忘器守神,若天地之間有一舞者可憑舞連接天地之間,正在乎于此。此番便連蜷縮在朌坎袖中的二蛇亦緩緩探出頭來,對朌坎道句:“據聞朌坤乃靈山第一人,如今觀來,此言非虛。”朌坎聞言回過神來,對曰:“你們也如此認為?你們瞧得出那舞姿好壞?看來素昔是小瞧了師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怕是全能。”然待朌坤舞畢,仍止不住喘著粗氣,耗神不少。一旁朌坎替他披上外袍,又順手召出柄蒲扇替他扇風。隨后朌坤便命眾弟子習學舞姿。之前朌坎雖看得樂呵,然當真學舞,于他而言卻是一件難事。朌坎穿越之前毫無音樂細胞不說,還常為基友恥笑曰小腦尚欠發育,舞姿宛如僵尸打擺。遂此番其余弟子皆學得有模有樣,惟朌坎學成了個手腳亂擺,群魔醉酒之態。一旁朌坤見狀,惟道句:“巫舞只如對神禮拜,舞姿勿論高低,惟在虔誠通達。如今觀來,坎兒,你離神之境,相去甚遠。”朌坎只沮喪對曰:“師父,莫要這般說,我是天生沒有舞蹈細胞。”而六巫之中,便屬巫相朌蠱最令朌坎不喜。又因朌蠱生得面目不佳,咒降之術又分外歹毒陰險,便更令朌坎對朌蠱失了好感。頭回前往甲辰宮學習咒降術之時,便很是不愉快。那朌蠱話不多說,便命弟子取來各類蠱蟲的培養器皿,令眾弟子觀看。起初朌坎心下亦是好奇,對這早已如雷貫耳的蠱蟲仰慕已久。不料待他伸頭一看,卻幾近將隔夜飯都要嘔了出來。只見那器皿中滿是糾纏扭打的蛇蝎毒蟲,他親眼目見一只蝮蛇咬住一只黃蛇的頭部,黃蛇垂死掙扎;而蝮蛇身后,一只毒蝎則使力鉗住蝮蛇的尾巴,那尾巴登時鮮血淋漓。另一個器皿之中,各類毒蟲相互廝殺,有一只大蟲被一群小蟲爬了滿身,生生分食殆盡。朌坎見狀,心下只道是這培養皿中眾生,便宛如人類這部悠久的廝殺史,歷史車輪之下,尸橫遍野。而最終獲勝留下的,已是劇毒的“蟲蠱”,繼續毒害他人。念及于此,朌坎便覺自己的心理陰影面積如野草一般瘋長。還未待他回過神來,又見朌蠱命弟子拎來兩只雄雞,只見一旁的朌蠱對這兩只雞分別下了蠱,隨后便見兩只雞如打了雞血一般,羽毛倒豎,翅膀怒張,急紅了眼一般瘋狂攻擊對方,全無神智。直至其中一只露出疲態,再難支持,而另一只雞則徑直以利嘴狠啄那雞的眼睛,進而啄破那只雞的脖子,血流如注。在場圍觀的弟子皆閉目遮眼,不忍直視,惟有一旁的朌蠱仍舊面無表情,冷冷道句:“這便是咒降之術,無情無義,冷面鐵心。若是施用不當,更會危及自身。我欲爾等雖習此術,卻永不使用。更能習得解咒之術,以防范咒降,造福中咒之人……”至于朌蠱后來又授了何事,朌坎已不知道了,見罷之前二事,他早已心亂如麻,魂不守舍,自顧自地神游天外。他憶起之前父母的慘死與自家地面出現的神秘光陣,想來師父亦曾言這仇人不知現在何處,大抵是異國之人,抑或便正是巫咸國靈山之人。朌坎有些賭氣地想,他至今尚未發現周遭有那可疑之人,若說誰值得懷疑,怕正是眼前這朌蠱了。此人既善黑巫術,性子又是那般惡劣,一見之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待總算捱到咒降課結束,朌坎飛快收拾諸物正待離去,不料卻為朌蠱喚住。起初朌坎只道是自己上課開了小差被朌蠱抓住,心下正尋思如何搪塞過去。卻見跟前朌蠱只拿自己那惟剩一只的充血之眼上下打量著朌坎,直瞅得朌坎寒毛直豎。只聽朌蠱說道:“你身上為何會有咒術之印?”朌坎聽罷這話全然不解其意,搔頭答道:“弟子、弟子愚鈍,不知巫相大人此言何意。”朌蠱聞罷,再未多言,亦不解釋,惟道句“你去吧”。朌坎見朌蠱未曾糾纏,正是求之不得,亦不將朌蠱之言放在心上。忙不迭抓起包裹,將二蛇塞進袖中,匆匆去了。當日回了甲申宮,師徒二人一道用膳之時,朌坎便將心中之事道出口:“師父,我覺得那巫相大人不像好人……課上令我們看的那蠱蟲,惡心得我胃口全失,隔夜飯都要嘔出來了……”朌坤則道:“為何如此以為?”朌坎對曰:“我之直覺罷了。當初入門之時,他便道我哥天分不佳,不適修行。然如今看來,我哥在甲zigong不學得有模有樣?他較我用功,藥名藥方較我更懂。”朌坤則道:“朌蠱之言皆是實情。若不適學巫之人待在此處,卻是有害無益。”朌坎聽罷這話,暗地里撇嘴,隨后又念起一事,問道:“師父,巫相大人是天生只有一只眼嗎?他的眼睛是出了何事?”朌坤道:“他本并非獨目,乃是因施展咒降之術,為咒術反噬,方成了如今這般。”朌坎驚道:“咒降之術還會反傷施術之人?”朌坤道:“正是,朌蠱如今身上所留之傷,皆為彼時施術反噬所傷。咒降之術極為兇險,便是我等通曉此術之人,亦不欲輕易施展,尤其在施術之時遭遇更為厲害之巫,咒術往往會反傷己身。”朌坎又問道:“師父,您曾道巫相乃神宿初階,他之降咒之術與您相較,可是孰優孰劣?”朌坤道:“施展咒降之術,需得施術之人三項能力之中精神力最強,若無法以己之精神壓制對方,則將為咒術反噬。單論咒降術,他與為師不相上下,只怕黑巫術一項,較為師更為精通。”朌坎道:“不料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