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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因而父母為其命名之時,方才取下這一連帶了三個水字的名字。然而這并不能改變阿淼是只旱鴨的事實,且還變本加厲,阿淼平生畏水如虎。遂待那日,暴雨之中白光一閃,阿淼便覺眼前漆黑一片,隨后伴隨一陣失重下墜之感,身子便摔進了水池之中。在反應過來自己落水的一剎那,阿淼只管拼盡吃奶的力氣死命掙扎,其拼命之態宛然一副要與人同歸于盡的架勢。一面撲騰四肢,一面口里嚷嚷著:“救命啊,我、我不會游泳,要、要淹死了!……”直到冥冥之中感覺有一只手伸向自己,阿淼方如撞見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擒住,其力道只怕能將那手臂剜下一層皮來。那手臂使力將阿淼從水中拽出,阿淼一面順勢爬起,一面喘著粗氣道謝,嘴里直道“得救了得救了,謝天謝地……”隨后又故作豪氣地道句,“壯士大恩不言謝,容小弟來日再報……”自說自話半晌,卻未聞那人答復,阿淼方回過神來,轉頭細瞧那恩人模樣。只見此番立于自己跟前之人乃一少年,一頭披肩長發,額纏抹額,生得倒也眉清目秀、溫恭如玉,宛如月下素梨,谷中幽蘭;只身著看不出朝代的奇裝異服,正望著自己一臉哭笑不得,道句:“阿水……”阿淼見狀,大感意外,脫口而出道句:“少年,你是在玩兒Cospy嗎?……”言畢方才意識到對方眼神活像打量一名智障,隨后又改口另道,“對了恩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聽罷,變了神色,一臉的憂心,說道:“阿水,你怎么了?怎的竟連山哥亦不認得了?”阿淼聽罷莫名其妙,不明因由地回了句:“我獨生子一個,哪兒來的哥哥……”說罷方才后知后覺情況不對,自己之前尚與基友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怎會忽地落了水?念及于此,又轉頭四顧,只見該處乃是一荒郊野外,三面環山,一面臨水,而自己此番正是落在那水中。只那水深不過一人來高,便是如阿淼這等旱鴨落入水中,亦不會喪命,虧自己方才還拼了老命一般掙扎呼救。由此也無怪乎那少年拉起自己之時一臉關愛智障的神情。隨后阿淼又下意識地垂首審視自己周身,只見自己身著如跟前的少年相似的服飾,已斷非自己之前所穿的衣物。見罷此景,阿淼方知情況有變,X,這分明就是穿越了嘛!玩笑開大了!隨后忙又向那少年打聽道:“兄弟,你方才說我叫什么?這里又是什么地方?”此話一出,阿淼只見跟前少年的神色中又添幾許憂慮,愁眉苦臉地目視著自己,擔憂地問道:“阿水,你怎么了?難道是方才落水之時傷了腦袋?你天生畏水,曾有一回落入水中,竟驚出病來……”阿淼聞言拿手搔臉,左顧右盼,搪塞一句:“大概是吧,哈、哈,我、我落水撞了頭,腦子疼,有些事記不得了,你說說看,我指不定就全記起了……”心下暗自補充一句,“才怪。”那少年聽罷又瞅了阿淼幾眼,似信非信的模樣。阿淼被那少年看得心里發毛,怕瞧出端倪來,只得低頭裝作擰干身上的濕衣服,以避開那少年的眼光。只見那少年一陣沉默,駭得阿淼以為自己已被識破,只覺心臟將要跳出胸膛,就要不打自招曰“大哥,饒了小弟吧,小弟也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熟人的,小弟什么也不知道,是無辜受害者……”不料卻聞那少年開口道句,語氣滿是幽怨:“阿水,你怎會記不得哥哥了?家中除卻爹娘,多年來便惟有我兄弟二人相依相伴……”一旁阿淼聞罷那少年之言,言下之意似是怨自己不記得他,卻并非懷疑自己的外殼原主換了人,遂稍稍定下心來,忙敷衍一句:“哈、哈小弟當然記得哥哥……哈山、山哥哈、哈……”那名少年聽罷這話,似是如釋重負,方才展顏笑道:“阿水未曾忘記山哥便好。此番爹娘令我前來尋你,我們且快些回去,以免爹娘擔心。”隨后便接過阿淼身上的濕外褂,替阿淼擰干。阿淼無法,只得跟隨在那少年身后,默默翻了個白眼,腹誹連連:“這輩子明明最討厭水了,莫名其妙穿進了這個殼子不說,這殼子還偏偏又叫什么阿水,仍跟水脫不了干系。真是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二人在返家途中,阿淼得知自己現在的外殼喚作阿水,那少年正是嫡親哥哥阿山,是名弟控,家中還有一父一母。而他們現居這地名叫混沌大陸,而他們的所在正是位于大陸西南面的巫咸國,一個以六巫為首的國家。國中大部分土著居民皆是巫師后代,身懷靈力。而阿水全家正是地地道道的巫咸國民。阿淼一面留心聞聽阿山簡單介紹,一面裝作全都記得的模樣。在聽到“混沌大陸”這詞之時猛然一驚,觸動心弦,忙不迭問了句:“這大陸之中可是有個叫中土國的地方?”身側阿山聞罷,轉頭遞來一個你總算想起來的眼神,說道:“混沌大陸由多個國家組成,中土國位于大陸中央,是諸國的宗主。”阿淼聽罷,恍然大悟,伸手猛地一拍額頭,說道:“靠,這不是穿進那本里了么?!”是本玄幻,書中的主角正是中土國的王子。只不過在他看了全書三分之二后,也沒見其中有叫阿水的。也是,這名字一聽就是路人甲,搞不好就是個炮灰。念及于此,阿淼只覺心下萬分沮喪,怨念填膺。穿書便也罷了,還穿成路人炮灰,真真天理何在?!腦中情不自禁地憶起穿越前的那節文化學理論與袁老頭那張個性鮮明的面龐,心下一哆嗦,暗忖不會便是因了自己課上看,老天也看不過這等學渣行徑,替天行道,降下天罰,干脆令自己穿進中炮灰了事。念及于此,阿淼登時懊惱得捶胸頓足,一旁的阿山見狀,忙伸手攔著阿淼動作,說道:“阿水你怎么了?怎的錘起自己來了?快住手!要是錘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阿淼沉溺于己我憂傷之中無法自拔,惟垂頭喪氣地回了句:“我想靜靜,別問我為什么……”在地上蹲著獨自生了許久悶氣,只覺耳旁苦苦相勸的阿山仿佛唐長老附體一般,滔滔不絕,不勝其煩。阿淼抱著雙膝枯坐,只欲就此坐到天荒地老,對這慘無人道的宿命已不抱任何期待。兩人正這般耗著,不提防間忽聞身旁傳來一陣可疑的“嘶嘶”聲,阿淼后知后覺地抬首循聲望去,只見周遭不知何時已匯集了多條大小不一、花色各異的長蛇,正向自己這處蜿蜒而來。阿淼何曾與蛇類如此這般沒有隔離墻地親密接觸過,見罷此景,登時駭的魂飛魄散,方才的沮喪通通一哄而散。阿淼尖叫一聲:“蛇啊!這里有好多蛇!”隨即從地上一蹦三尺高,